“我找到槍支了!”
離孝淺衣裳襤縷,手上抓著一杆未開栓的M16半自動步槍,風風火火的殺到。
武迪一手接過槍,鐵血無情的拉開保險栓,將陰黑的槍洞口瞄準了徐鑫馳。
嗒嗒嗒嗒嗒……
伴隨著離孝淺抓頭一陣尖叫,徐鑫馳背上被射出好幾個血窟窿,飆出一條條小血柱。
“完全支線任務,輪回小分隊,每人獲得500獎勵點,D級劇情兩支。”
一個冷酷到無情的聲音在武迪耳邊響起,聽到這個聲音,武迪也真真正正鬆了口氣,喃喃自語,“這次可真把這小丫的給絕了後……”
說完這句話,頭上的眼睛也消失了,整個人軟倒在地,呼呼喘息。
“沙漠的景色,有時真的很美喲。”武迪扶著張三感歎道。
張三已經做過簡單的受傷處理,武迪給他上了藥水,沒有什麼大礙了,都屬皮外傷,死不了人,隻是身體缺乏鍛煉,現在腦子裏隻有席夢思,狠不得立馬找張鋪就靠著,管他三七二十一,死就死吧。
走在後的是少婦離孝淺,一言不發緊緊跟隨著前麵兩個男人,逍俏的背後倒背著一杆M16半自動步槍,眼睛時不時閃爍異端。
三人就這樣靜靜的走著,張三時不時哎喲兩聲,黃昏把三個人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象個怪物,緊緊黏著眾人,等待著什麼。
下午的風出了奇的小,使得路途更加寂靜,太陽的屁股越來越矮,夕紅了半邊的天空,如將油盡燈枯的殘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輝,最後一個猛子,紮進了地球另一方,帶走了這個世界的光明給沙漠留下一片黑暗。
武迪使夜晚不易行動,決議紮營,到明白天在出發,張三昏迷了小半天,被打了隻剩下半條命,累的如隻死狗般,聽武迪要休息一晚上,心裏暗呼好!身體狠不得立馬倒地上,連忙提出幾個什麼走夜路不好啦,精神好才是革命的本錢之類啦的風言風語,直把武迪侃的是團團轉。
幾人齊動手,紮了營地,搭了個全能帳蓬,十來平方米,裝配齊全,幻如家居,又燒了個篝火防野獸,匆匆吃了些東西,一夥人便草草睡下了。
沙漠的夜晚很迷人,連綿不斷的沙丘呈現出一種冗長的色調,篝火裏的火焰輕輕跳動著,如午夜裏頑皮精靈,玩耍戲嘻,將周圍燒的紅亮,使得遠處的豺狼不敢靠近。
半夜裏,篝火的焰火漸漸微弱,遠處的豺狼們也逐漸接近,它們伸出粗糙的舌頭舔唇,眼裏釋放著貪婪的目光,步步逼近,而這時的張三與武迪都早已沉沉睡去,毫不察覺危險正向他們靠近。
火光稀微,照明度不斷縮小,狼群也不斷接近,這時一包固體燃料做自由落體,掉入了篝火中,火焰得到了能量,猛烈的燃燒起來,幻如到了雲南人彝族同胞的火把節,將整個天空點燃。
豺狼們何從見過這等架勢,又生來懼火,登時四處潰散,不幾刻,便跑的無影無蹤了。
營地又恢複了寂靜。
一個倩麗的背影獨自蹲在篝火旁,手裏還抓著包固體燃料……
夜如此寂寞……
“要想回去是真的沒指望了唔。”離孝淺將雙膝縮攏手臂搭在膝蓋上,又將尖俏的下巴搭在手肘上。
“這個世界是屬於墮落者的新生,是終點。也是起點。”一個莫名的聲音,突兀在離孝淺心底響動。
離孝淺被嚇了一跳,卻還沒認識到聲音是來自自己的心底,“是誰,是誰在哪裏?”
“我呀,嗬嗬。”
“你?你是誰,你在哪裏?”離孝淺慌恐的問。
“嗬嗬,我就是你了唄。”
離孝淺狐疑的四下亂看,她知道這個世界稀奇古怪,說不定有人可以和她用心靈講話,這她都可以免強接受,但是說自己身體裏麵還有一個自己,這就讓她覺得是在看電影了,也太光陸離怪了,雖然事實上她的確是在電影裏……
“笨蛋!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這都不懂。”
“……不懂,沒必要裝神弄鬼,好膽的出來,是騾子是馬拿出來遛遛才知道。”離孝淺忽然說了一句自己從未說過的話,當局在前,她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已經注定了自己是誰。
“哎……現在的你太弱小了,我和你還真沒法溝通,下次在和你說談好咯。”
然後沙漠裏一片寂靜……
這時,武迪醒來了,拉開帳簾開口就道:“嚷嚷,再嚷嚷就拖去喂豬奶,誰家小孩沒吃飽在這喊呢。”
離孝淺左顧右盼,尋找剛才和自己對話的人,武迪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