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安稀北報出地址,“你知道,我剛流產,不宜長久外出。”
玫迪思索了一下,到底是答應了。
玫迪過來時,安稀北正在院子裏看牡丹,正是陽光燦爛,牡丹最為美麗的時候。
她與進來的玫迪微笑寒暄了幾句,伸手摘了朵白牡丹,送給玫迪,“我一直覺得您是一位像牡丹一般高貴的女士。”
伸手不打笑臉人,玫迪出身高貴,又被人誇,總不能薄了情麵,她接過牡丹,嗅了嗅,“說吧,我沒時間跟你磨,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禦行對你徹底的死心?”
安稀北笑著說,“可以讓我跟他單獨談談。”
“讓你再傷害他?”
“可你別忘了,是他先傷害我,你敢說我爸爸的死,與你兒子沒有關係麼?”
玫迪可不願跟她兜圈子,“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無聊話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走開幾步,腳上卻忽然無力的狠,六月的太陽還不算太毒辣,但她卻隻覺得冷汗淋漓,眼前發暈。
“這花上……有……”一個毒字還沒有說出口,玫迪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安稀北蹲下身子,看她,“江醫生這藥,還真有用。”
她讓安沏將玫迪拖進了屋子裏,剛在沙發上安置好,寧墨就回來了。
安稀北看了看他身後,“嗯,你不是說崇明回來了嗎?怎麼沒看到他?”
“怎麼?你想念崇明甚過想念你老公了?”
“別打叉,我說正事呢。”
寧墨換了鞋,吩咐雲重帶人去外圍看一下,這才坐在沙發上,說,“崇明一早才出來,就被我派去美國,有些事要去辦。”
“好吧,我很想知道,白喬之到底打算怎麼對付我們。”安稀北站在他的麵前。
寧墨看到沙發邊上的玫迪,一時有些明白安稀北這丫頭的鬼主意,笑,“白喬之如果心狠,那麼第一個死的,將會是他的老婆。”
安稀北沒說話,兩人安然相對,眉眼間都是風雨同舟的暢快。
……
白府裏,白喬之今天可謂諸事不順,但一想到晚上的行動,他就又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他上樓看了看白禦行,兒子很要強,對他要殺安稀北的決定堅決的反對,兩人一見麵,就陷入了吵架的怪圈中。
可惡,這丫頭正是導致他們父子不和的根源,怎能不除?
心煩意亂的下樓,傭人卻小心翼翼的過來,說,“太太出去很久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白喬之揮手將傭人喝退了下去,用手機打了玫迪的電話,關機。
這讓他忽然有一點不祥的預感。
白喬之最受不了心慌,人心在慌亂的時候,最容易做出蠢事情。
他又重新上樓,“禦行,我們來殺一盤?”
他需要借助象棋中的博奕來讓自己冷靜。
白禦行顯然看出了父親的慌亂,但也不點明,他需要他的慌亂,並且持久一點,這樣自己才有機會逃出白府,去救他的心上人。
白喬之擺上來的是國際象棋,“咱們父子兩有很久沒有對弈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