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她又走過來,說得義正嚴詞。
“不給看。過幾日就會好了。”男孩子氣作崇,他也拒得義正嚴詞。
她搖搖頭,便走了,他隻聽到客廳中名家夫婦喊她的名字,“小北……”
他記住了她。
這個氣質純淨,五官精致的她,記住了她脂粉未施,可看起來還是自帶著一份不容旁人忽視的那份美。
第二次見麵,是在寧瑭準備將他送出國讀書的時候,那時候的寧墨十四歲,鋼琴學得斷斷續續,但讀書成績卻很好,才這麼點年紀,就被美國斯坦福大學破格入取。
臨走前的那天晚上,有人拉著他去聽了一場小提琴比賽。
當時全國性的小提琴比賽賽區設在南錦,他當時坐在觀眾席上。
她上台時朝觀眾優雅躬身,然後才開始拉小提琴,站在那裏,身姿挺得筆直,一襲白裙,美得如是一幅畫卷,而那樂曲婉轉悠揚,仿如如是九層雲梯,將他的視聽感覺送到了雲端。
那時的他發現,自己原來還沒有忘了她呢,回首再見,那感覺居然是如此熟悉,熟悉得就像是從他的心髒和思想裏走出來的另一半靈魂。
看了看屏幕,知道了她的名字:安稀北。
一曲終了,他到後台去找她,心一跳一跳的,頻率像是不正常。
當時她被很多人簇擁著,有恭喜有羨慕有交流的,反正很多女孩子擠在一起,而她在其中依然如是鶴立雞群。
她淡淡的笑著,眉眼微抬,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他,兩人視線像是隔了千山萬水,但又終於衝破阻礙,在後台光影與陰霾裏互相交疊。
他一步步朝她走過去,她平靜無瀾的臉上像是微微有些驚訝。
“喂,你怎麼在這裏?”有人在身後拍了一下寧墨的肩膀,他停下腳步,轉身一看,是一起來的同學,“走吧,你明天走了,請你吃個飯。”
他抬頭看了眼她,想了想,然後點頭,“好。”
就此錯過。
十四歲的年紀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他隻知道那一天,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心中生根發芽,他甚至來不及探究,就開始奔赴美國開始新的生活。
隻是後來曆經歲月之後他才知道,此生不會再有另外一個女孩,能令他魂魄離體,心跳失常。
那時的記憶真好,人麵芙蓉,寧墨伸了個懶腰,從記憶中回到現實,那邊在拉著小提琴的安稀北一曲完畢,從窗戶中探出頭,看到寧墨遠遠的伸著懶腰,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在幹什麼?”她走過來拍了拍他的頭。
“嗯,在想你。”他老實說。
“笨蛋,我就在這裏,想什麼想?”
“我隻是在想,認識你真好。”他將她輕輕摟在懷裏,用下鄂輕輕的磨她的頭發。
安稀北笑起來明媚如是陽光,“嗯,我也這麼覺得。”
他又開始自己的誘騙行動,“那不如,把證給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