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還不錯,目標有上鉤的傾向。”
“他沒怎麼樣你吧?”
“沒有。”梨白低頭,食指壓在自己的唇上,午時被他吻過的地方似乎還火辣辣的疼。
“那就好,等你凱旋歸來。”電話的那端傳來杯子輕輕碰撞得聲音,梨白手持手機的手上戴著一串黑曜石手串,她掛斷電話,望著麵前的菜色,眉頭擰成一團,似乎沒有吃它的欲望。
勉強吃了點餐點,穿過巴黎的街頭,回到入住的酒店,梨白這才發現自己包裏的錢包,證件,護照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都不見了。就連手裏那隻抓著的手機,都消失得沒有蹤跡。
這算怎麼回事?梨白有些揭斯底裏,幹脆將包裏的東西都統統倒了出來,要找的東西卻一樣都沒有找到。
去酒店大堂讓人開門,說要讓她出示相關證件,分明又繞進了一個死局。
梨白無耐,出了酒店的大堂,一個人攏著手臂慢慢的走在十月巴黎已經帶有寒意的街上。
一輛車從她身邊開過,濺起路邊的一灘水,雪白的裙子上立時粘上一大片的狼狽。
那輛車忽然停在她的身邊,下來兩個人,梨白以為是過來向她道謙的,沒想到那兩人一個抓她的胳膊,一個抓她的腿,然後一扛,丟上了車。
為什麼每次在巴黎都會有糟糕的意外發生?
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寧墨在酒店裏依然沒有睡,崇明進來,拿著一份資料,“少爺,這是你要的斯德哥爾摩當地警方有關那次車禍案件的資料。”
寧墨接過資料,細細的看,他臉上本來甚少表情的麵部開始發生了變化,臉色越來越白,眉頭早就蹙在一起,眼睛死死地盯住資料中的一頁。
他抬起臉,冷冷問到:“安稀北現在在哪裏?”
“按照你的吩咐,她的所有身份證件與鈔票都已被盜,現在該被人扛上車子,丟在了荒郊野外。”
“嗯。”他點了點頭,緊握資料的手鬆開,直站身,“崇明,我們出發。”
車子開過巴黎的街道,暗香浮動,溫柔繾綣,卻已是一片樹影一片秋涼!
梨白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處在荒涼的野外,她此生最痛恨的荒林與野外。
這樣的夜,雖然沒有下雨,但也一樣的可怕,也不知是哪個可惡的家夥把她丟在一處汙水潭邊,連白衣白裙都浸染得髒了。
她爬起來,寒身打了個寒顫,縮回手,抱著腿,緊張不安的看向四周,那種黑夜裏的恐懼感密密麻麻如蚊蟲般咬噬著她的內心。
好冷,頭也暈暈的,似乎有脹裂開的傾向,她的身子縮成一團,澀澀的發抖,那種身體與心靈的雙重痛苦讓她越發的難以忍受,也越發的無法煎熬。
寧墨的車子停在路邊,輕輕的搖下車窗,西服前襟完全敞開,發絲散落在額前,遮住了自己冰冷的眼睛,雙手插在褲兜裏,冷漠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