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也沒有關係,我買了兩張音樂會門票,知道你喜歡,古典樂的……”白禦行契而不舍。
安稀北正不知如何答,安林生卻冒出來,重重的咳,“小北,怎麼才回來?”
“我跟沙以沫吃飯,所以晚了點。”安稀北有些歉意,忙過去扶老爸,“爸,你怎麼了,咳得這麼厲害了。”
說著安稀北要去找周醫生,白禦行一看情況生變,趕緊跟飯粒兒似的,粘在安稀北的身後,“稀北……”
“禦行,我爸身體不好,就不陪你去看音樂會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安稀北不由給目光灼灼、清逸俊朗的白禦行潑冷水,成功勸退白禦行後,她正要去找周醫生,安林生卻突然出聲喝止住了安稀北,腰板一挺,往沙發上一坐,大有要坐堂會審的意思。
安稀北撫著額,知道安林生又要開始老生常談了。
果然,“小北,爸爸上次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正在考慮。”安稀北尷尬之餘隻能側了側頭。
“還考慮什麼?”安林生果斷的徹底,“寧墨今天晚上會回去,我給你也買了一張飛南錦的票。”
安稀北怎麼也弄不明白怎麼安林生對這件事這麼上心,跟寧墨到底有什麼恩怨?
再說她今天才得以成功擺脫這隻魔鬼的糾纏,難道自己還要送上門去跟他曖昧不清?一想到跟寧墨或熱辣或溫情的親吻,安稀北的舌就下意識在唇上舔了一圈,但又馬上皺眉,開始意識到自己最近好像新添了舔唇的壞習慣。
安林生大有要將安稀北綁上飛機的傾向,她也沒有爭,假作答應在,回房後將收拾了一半的行禮重新整裝好,連夜買了去巴黎的機票。
機場候機大廳,安稀機拉著米白色拉杆箱,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頭戴白色帽子,烏黑的頭發披在肩膀上,臉上架著一副咖色的太陽鏡。
熙熙攘攘的機場大廳,每個人都行色匆忙,連夜逃跑的安稀北睜大著眼睛,留心的觀察著每一個從她麵前經過的人,生怕被人捉回去。
忽然,人群一陣騷動,接著從外麵走進來十幾個身著黑西裝的高大男子,一個個表情嚴肅,被簇擁走在前麵的男子,更是豐神俊朗,猶如天神,尤其是他身上那股霸氣和淩利,讓人群下意識的為他們讓開了一條路。
居然又是寧墨,安稀北連忙低下頭,躲開,送走這位瘟神,她口中無限欣喜的向他說了聲,“BYE……”
然而,她躲過一位,卻沒有躲過另一位,安稀北才直起身,就從人群中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周醫生。
安稀北雖然將帽子壓了再壓,但如此鶴立雞群的一位美女,還是很快被周健給認了出來,周健四十多歲,從小看著安稀北長大,所以對於她來說,周醫生是個很親切的人,聲音也很輕柔,“小北啊,不是我說你,你還逃什麼逃,你爸都讓你氣病了。”
“什麼?”這是安稀北所沒料到的,“他……他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