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的水晶宮今日吵吵嚷嚷,逆天的聲音衝蝕其間。
“你說說這叫怎麼回事!這兩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夫妻就變兄妹了!偏偏一個提了,一個還說好!”逆天怒氣衝衝的走來走去。一邊坐了敖紅和嫦娥。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怎麼突然就這樣了?”敖紅不解。
“為了什麼?!”說起來逆天就火大,一頭金發都要騰了起來,“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文若覺得楊戩欠她,她快死的時候又那麼說,那能怎麼辦!自然是文若把位置讓出來給她!”
“逆天,那好歹是我妹妹。”敖紅說道。
逆天靜了靜,不忿的背手站在那。
敖紅想了想,逆天說的雖然在理,但,“她這樣楊戩怎麼受的了?這事雖說是為了楊戩,但她也太欠考慮了!”
“其實,文若妹妹這樣也是情非得已。”嫦娥道,“在聖母宮我們也看到了,她對真君不可謂無微不至。那日真君說了句‘周郎白發,無處可生’,她失手摔了酒壺,足以說明她用情之深了。此番,她如此退讓,心裏未必比真君好過。”
“倒是我錯怪她了?”敖紅不大確定。
“四公主對朋友情真意切,難免有疏忽的地方。”嫦娥言道。
敖紅在心裏重新審視了一番,沒有言語。
“真君現在怎麼樣了?”嫦娥問逆天。
“怎麼樣?”逆天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讓他笑都笑不出來的笑話,“那位現在天天吐血跟喝水一樣!奶奶個球!他現在吐的血比喝的水都多!偏還每天正常辦公!文若在時,他還能在床上躺躺,現在就好像嫌自己命太長一樣!”逆天開始忍不住爆粗口。
“文若不知道嗎?”敖紅問。
逆天一撇嘴,“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不過現在火雲洞天天往玉清宮送東西,打的都是炎皇的名義,丹藥草藥都有,上麵還寫好了熬藥和吃藥的法子。你們說這兩個人!心裏沒有對方也就罷了,明明心裏都有,麵上還來這出!”
“那寸心呢?”敖紅問。
逆天沒泄氣的說:“你們也知道吧,楊戩給她除了罪名,現在她又是西海的龍三公主了,住在玉清宮裏,說是養傷呢,沒事就往書房湊!”逆天說完氣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黑衣金發被水流掀了起來,又複落下。
嫦娥慢聲道:“其實,依我說,文若妹妹這不失為明智之舉。”
“哪裏明智了!簡直蠢透了!”逆天大聲說。
嫦娥慢慢道來:“若是文若妹妹嫁了真君,真君心裏一定覺得對龍三公主有愧,自己的丈夫總想著虧欠另一個女人,這做妻子的怎麼會好過?現在文若妹妹認了真君做哥哥,退居回火雲洞,就算真君日後當真娶了龍三公主,真君心裏也必隻有文若妹妹一人。”
逆天和敖紅聽了也都覺得有理。逆天道:“那現在怎麼辦?就算是這樣是為了文若好,也不能看著他血越吐越少啊。”
“不如我們上天去看看吧。”嫦娥道。
三人一行到了天庭,走過玉清宮那回環的長廊,逆天習慣性的推開書房的門,伴隨著開門聲而來的是“砰”一聲的響動。
白玉碗被摔在桌上,裏麵的藥振灑了大半。寸心呼一下的坐到椅子上,氣呼呼的背對著楊戩。
楊戩從書桌後緩緩站起來,過來扶著她的肩膀哄她,“別生氣了,你的傷還沒好,咳咳,我把藥喝了就是。”
“當真?”寸心堵著氣問道。
“當真。”楊戩忍著咳嗽答道。
“那以後也不能把藥放涼了不喝。”寸心轉過頭麵對著他說。
“知道了。”楊戩道,端起藥碗喝了。
逆天等人在門口看完這一幕走進來,敖紅道:“寸心,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想和你說。”
“哦,好。”寸心跟敖紅出去了。
楊戩看她出去,對仍立在那的嫦娥說道:“仙子有事嗎?無事的話,楊戩這還有事。”
嫦娥剛想說話,逆天上去一把拉過他說:“你的事有做完的時候嗎?就不能休息一會兒!”
這一拉一拽觸動了楊戩的傷勢,他側過身去,連咳幾聲,以手掩口。逆天忙上去給他順氣,楊戩緩了咳嗽,逆天又見他掌心有了血跡,但轉瞬即逝。
“歇一會兒吧。”逆天皺眉。
嫦娥也道:“真君歇會兒吧,我有幾句話想跟真君說。”
楊戩請她坐下,對逆天說:“哪吒帶兵駐紮在南台山,你去一下,我稍後就到。”
“你又去幹嘛?”逆天不滿道,“不是說現在要按兵不動嗎?”
楊戩咳了兩聲,指了指辦公桌。逆天過去見桌上放著一份奏報,寫的是哪吒受南台山上的妖怪挑釁,損兵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