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大環刀在空中發出嗚咽。
王義的刀向著麵前揮下。
他的臉色很平靜。
這是很平常的一次揮刀。
就如同他半年來,汗水澆築,不計其數的揮刀中的一次。
從腿部的發力,到腰部的旋轉,再到手臂的下放。
和往日一模一樣。
刀鋒劃破空氣,帶著呼嘯,向前方落下。
他的揮刀並不快,場下的人群都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腿部發力,然後腰部帶動手臂,接著手腕舒展,刀揮動間下落。
最平靜。
卻最吸引人。
場下的人不知道場上的兩人說了些什麼,隻是見兩人停頓了片刻,然後王義揮刀。
他不再使用自顧刀法,也沒有使用炎院的火球技,而是選擇揮刀。
隨著揮刀,一種睥睨的氣勢沿著他的刀蔓延至他的整個人。
刀勢一往無前。
人的氣勢也鋒利如刀。
“嗚嗚~”
空氣在刀鋒下支離破碎,又從刀身上的劍洞中穿過,發出一陣陣幽咽。
王謀的臉色鐵青。
沒有人能夠體會這一刀下的壓力。
除了他以外。
他以為自己半年來苦練驚鴻劍法,再加上手持名器,麵對這個從來都看不上眼的族人,會有一種絕對的碾壓優勢。
麵前這個從小被他和王懷打的滿地打滾,沒有任何潛質的廢物也和他的下賤母親一樣,雖然受盡各種羞辱,卻還賴在王家不走,覬覦著王家的家產。
這是他身為王家正統少爺在他麵前一種難以言喻的優越感來源。
但是現在這種優越感在這一刀下瞬間消失無蹤。
這一刀,粉碎了他一直以來的那種高傲和蔑視的心態。
這一刀,也讓他看到了這個從前被他們各種嘲諷、打壓的族人一直以來的不甘。
刀上沒有灌注任何輪力,卻猶如一座大山般,讓他產生一種無法抵抗的壓力。
“啊~”
他不甘心的嘶吼著,手中的燕袖上撩,試圖接住這一刀。
“嚓。”
刀劍相交。
一陣巨力沿著刀劍相交的地方傳來。
“嗡嗡~”
燕袖的劍鋒在這種巨力下產生了無數次肉眼難辨的震動,仿若一條垂死的毒蛇在掙紮嘶鳴。
巨力通過劍鋒,如同河堤決口般宣泄進他的身體。
“咚”
王謀的身體一陣顫抖,接著腳下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跪在了曾經被他視為廢物的族人麵前。
巨力彷如波濤一般,一波波的衝擊著他的身體。
王義的手很穩。
刀上的力量越來越強。
王謀絕望的發現,他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抵抗這一刀。
那種力量延綿不絕,仿佛不把他的身體摧毀誓不罷休一樣。
“我。。。”
他準備放棄,“我輸了”三個字正要脫口而出。
“哢”
一聲脆響輕輕響起來。
那種巨力瞬間消失。
大環刀上劍洞密布,此刻終於在那種連綿不斷的力量下斷為兩截。
王義眼中滿是遺憾。
王謀眼中先是惘然,接著狂喜。
一陣光亮在燕袖上閃現,接著他的輪力狂湧,燕袖橫掃。
血光飛現。
王義胸口一條長長的血痕出現。
“嗵嗵”王謀動作一氣嗬成,雙腿連環踢出,踢中王義的胸口。
王義的身體飛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