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秦逸等人皆不曾料到,竟有一個渾身打顫的侍從手腳並用的從盤龍榻地爬出,侍從伸出雙手,顫巍巍地從懷裏摸出一支火折子,吹燃,然後似發瘋又似魔怔般,將火折子丟在盤龍榻上。
轟的又一聲巨響,盤龍榻應聲炸碎,侍從亦被炸得屍骨無存。盤龍榻燃著的木削四處飛濺,木削飛濺,撞到支撐宮殿的盤龍柱,霎時,引燃了宮殿的立柱,沒想到宮殿的立柱內竟也藏有炸藥。轟隆巨響,接二連三的傳來,宮殿在聲聲劇烈的爆炸中哀哀晃動,數根堅固的立柱,終支撐不住宮殿的重量,轟隆一聲,壓向地麵。
“撤。快。撤!”淩千鈞等人已然被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引來,剛到宮殿外便見情況不妙,淩千鈞忙振臂呼喊,要秦逸留下鬼兵趕緊撤離宮殿。
鬼兵剛一撤出,宮殿便整個榻覆在地。
眾人望著滿地的殘骸,不禁目瞪口呆。
“不!秦逸!秦逸還在裏麵,我相公還在裏麵!”王悅愕然地盯著坍塌的宮殿,半晌才驚叫出聲,淚水猶如斷線的珠子般墜落,她跟秦逸才剛完婚不久,怎竟會又遇見這般生死離別的情況。
“姐姐,魂淡赫連!”連連亦哭得泣不成聲。
“芳芳和鬼王還在裏麵。相公,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們!”方芳亦淚流滿麵,想到宿芳芳與赫連冥燁皆在裏麵,她便猛搖晃著陳澄的胳膊,要陳澄趕緊想辦法救人。
與方芳,陳澄,王悅相比,陌冰雁與淩千鈞這對夫妻倒顯得頗為鎮定。
“不會有事的,他們不會死的,他們乃是不死之身。不會有事的。”陌冰雁口中猶如自我催眠般地不停重複道。“你們,宮殿陷落時,秦副將可在裏麵?”陌冰雁趕緊與逃出來的鬼兵詢問。
“秦副將等人進入了甬道。想來,該是安全的。可是……”應話的似鬼兵也拿捏不準,誰讓宮殿發生爆炸前,甬道連接的墓室竟也發出了劇烈的轟鳴。
“可是什麼?”淩千鈞亦亟不可待的追問。
“墓室內剛也發生了轟鳴,不知如今怎樣了?”鬼兵如實作答。
此刻,被留守龍雀城中的喬佩正為看書的武雲嵐上茶,隻是不知怎了,喬佩手臂一逗,手指打顫,竟將剛為武雲嵐沏好的一壺熱茶,打翻在地。
武雲嵐見了,眉頭不禁猛向上高挑。
“怎了?喬姨是想靳鬆靳將軍了,莫急,靳將軍他很快便會回來。”武雲嵐見喬佩魂不守舍,忙啟口勸慰喬佩,實則,武雲嵐心裏也緊張得要命,派去商丘的探子久不見回報。且早該返回龍雀城會師的人馬一個皆不曾回來。
“報,皇,皇上,不,不好了。似出事了!”正當喬佩含笑,收拾著地上的碎片時,忽聞外麵侍從焦急來報。
“嘶——”光顧著打探侍從來報的內容了,喬佩一時沒留意,不小心割傷了手指,鮮血登時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染紅了一片。
“講。”武雲嵐瞄了眼喬佩,亦無心顧忌,將書往桌案上一拋道。
“探馬來報,商丘兩個方向皆發生火災,其一乃是商丘皇宮,其二乃是距離商丘皇宮少說近百裏外,似是商丘上代君主的陵寢。”
“什麼?”若說商丘皇宮起火,武雲嵐能夠理解,可商丘上代君主的陵寢為何會夜間突然失火?“淩月世子的人及北越女王的人,可曾回來?”
“皆還沒有。”日前隻有探馬來報,並無一人回來。然而彙合的時間早已過去。
聽聞侍從的奏報,喬佩的心裏就似長了草,跟著浮躁起來。
“行了,你先退下吧。”武雲嵐對來報侍從擺手道:“再等等看。”
“皇上,別等了。出兵吧!”本在收拾茶碗的喬佩,倏起身,好似著魔般地請命道。
“可攝政王要朕留守龍雀城,朕若帶兵出征,攝政王若回來尋不到朕,想來……”武雲嵐亦想帶兵前去探看情況,可早前赫連冥燁再三叮囑,要他留守龍雀城,且若他帶兵出征,手下已無大將可用,一旦出兵,便是禦駕親征。
“臣願代皇上領兵前往。”陌丞相及時出現,主動請纓。
武雲嵐先看向主動請纓的陌丞相,再看向神不守舍的喬佩,心裏已然拿定了主意:“陌丞相你即刻清點人馬,隨朕禦駕親征。朕要親自去商丘皇宮一探究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