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鬆!”隻覺得腳下劇烈晃動,身子也跟著站不穩,可就在此時,厚重的土石迎麵想自己砸來,而靳鬆則在此刻猛然重來,擋在麵前,替秦逸擋下了一切。塌方過去,秦逸自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蘇醒,發出難過的悲鳴。
“咳咳,敢不敢不喊得跟我要死似的。”秦逸吼聲未落,就聽身畔的土石下有人發出憤怒地低吼。
“你沒死啊,嚇死我了。”秦逸聽聞靳鬆沒事,瞬間又不正經起來。
“想死也死不了啊!出來前才討了媳婦,哪能洞房還沒來得及入,就死啊,別告訴我,你小子已經手腳麻利的跟小悅……”黑暗裏靳鬆說了一半話,突然又頓住。
“喂,靳鬆你沒事吧?你可別死啊!”秦逸聽聞靳鬆說話說了一半,又噎住了一時間又嚇得不輕,趕緊伸手自口袋裏亂翻,欲從裏麵掏火折子出來照明。
誰知,竟有比他還手快的。
呲的一聲響,前後皆被厚重的土石封死的墓室裏,瞬間被火光照亮。秦逸來不及看清到底是誰好心點亮的光線,忙尋著靳鬆剛出聲的地方,往靳鬆的方向望去。
隻見靳鬆被厚重的土石埋沒了近半的身子,手托著下顎,似正思索著什麼,想來靳鬆半晌不吭聲,定與他此刻沉思的事情有關。“差點忘了,你小子早就跟小悅姑娘有過夫妻之實了。”
靳鬆半晌沉著的吐出一聲,令正費力挖他出來的秦逸,霎時停手。
“太子,商跟不用管靳大將軍了,叫他就這樣埋著好了,看他若就這麼狼狽的回去,喬姨屆時怎麼收拾他!”秦逸沒好氣地勸說眾人不用再理會靳鬆,秦逸發現自從靳鬆娶了喬佩後,就愈發的像他靠攏,愈發的沒正經了。呸!他秦逸還是很正經的人好不好。
商仁與商跟,及其他鬼兵誰也沒理會秦逸,費力地將靳鬆從破碎的土石下拋出來。
此時,才見靳鬆呲牙咧嘴,其中一條腿已是被利石砸斷,骨頭折了不說,僅剩一條筋連著,血肉沾了土,已被染得漆黑,分不出哪是土,哪是肉了。
“這怎辦?”商仁與商跟誰也不曾見過這般嚴重的傷勢。一時間,急得好似沒頭蒼蠅亂轉。
“沒事。”秦逸依舊是一臉沉著,靳鬆與眾鬼兵皆是。
隻見靳鬆要一名萬子敬存活下來的侍從,從墓室旁的裝水桶裏舀了些水,緊咬住牙關,靳鬆將水潑在傷處,清洗幹淨,露出斷裂的骨頭及連著那條粗筋。就在商仁與商跟等人的驚愕中,靳鬆的傷勢以眾人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愈合。
“鬼,鬼……”萬子敬的人再見識到此般情況時,不禁一個個皆慘白了臉色,嘴裏已是喊都喊不出完整的話了。
“原來,你們就是萬子敬最引以為傲的祭品。”商仁也自一開始的驚愕,臉色的表情稍轉,變為淡然處之。
“太子知道?”
“知道些,不過不多。早前萬子敬曾將一本文獻獻予父王,還說上麵記載著可以長生不老的秘方,父王一心隻想著長生不老,便信以為真,重用了萬子敬,可父王卻被萬子敬與那惡毒的女人聯手害死,那本文獻也隨父王的屍骨一起埋葬在這皇陵的墓室裏。”對於此事,商仁知道的不多,僅限於當年父王曾告訴他的一些,還有他偷偷打探來的一些,以及小時偷摸翻閱文獻記在腦海裏的些許。
“太子所說的文獻上,可曾有記載過這樣的一個鬼畫符?”眾人裏,秦逸記性最好,秦逸聽聞商仁似讀過文獻,文獻裏有關於他們這些人的記錄,便忙與商仁打探起來。
秦逸記得,他們這些人被當做祭品獻祭時,萬子敬曾在地上畫了一個巨大的類似於陣法的東西,秦逸記得模模糊糊,畫不出全部,隻能在地上,依樣畫葫蘆畫個大概。
“這陣法有,文獻上記載的,你說的鬼畫符似的東西,這裏便有一個!”哪怕棺槨裏的炸藥已被秦逸等鬼兵搬運空,那商仁也不敢高舉火把靠近棺槨,隻叫商跟舉著火把照亮,商仁引領秦逸走到棺槨麵前。
要秦逸往棺槨的下方看。
將棺槨下麵的灰土清掃了下,地上的青磚便露出了一道道,能工巧匠雕刻上去的紋路,顯然這紋路已是雕刻上去有些年月了,紋路已隨著時間,便得愈發的模糊不清了。可若是細看,還是能夠看出,上麵畫了什麼。
“不對,不是這樣的。”秦逸依照腦海裏的記憶,仔細地確認著青磚上的模糊雕刻,不禁使勁地擺了擺頭。“這龍一樣的圖紋,應該是刻在右邊,而且這裏,當時我記得,沒有這個鳳凰,而是一個頭長了犄角,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