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小姐?”宿芳芳正忙得焦頭爛額。見到趕來的陌冰雁及淩千鈞二人,不禁長舒一口氣。
要說王悅實在是太急功近利了,衝得太靠前。而商仁則不出赫連冥燁所料,從一開始就留了個心眼,派重兵嚴防死守,駐守在城池之中。
商丘的數百名神箭手早已遍布於城牆之上,隻等武雲國的兵將趁機攻城,不幸闖入他們的射程,他們便可一舉殲敵,保住城池不會被武雲國重兵攻陷。
再說商仁,明知大將此去注定兵敗,他竟未曾要人撤離城池,棄城而去,而是要士兵繼續嚴防死守,當城池內的士兵皆知,他們的太子並未拋棄他們時,不禁眾誌成城,全部奮起迎敵。
“打開城門,快開城門!”城池下方,商丘大將已逃至城下,並很快便會進入到城池上方的商丘國神箭手的射程之中。就在此時,商丘的大將扯著脖子與駐守城池的士兵下令道。
於此同時,王悅衝得很急,欲搶在商丘大將進入商丘神射手的射程範圍前,斬下對方的首級。可王悅卻不知,城牆上,已有一抹挺拔穩健的身影,早早盯上了她。
“小兌子,小心!”秦逸率先注意到城牆上銀光一閃,霎時一道森冷厲光朝著王悅的麵門直逼而來。秦逸呼喊時,已身體先有反應地策馬疾馳衝出。
秦逸衝出的瞬間,抖手將鐵扇撤出,並射出一枚鋥亮的銀鏢,銀鏢與利箭相撞,發出當啷地清脆之聲。可,這並不算完,那城牆上的人,已是又一次蓄滿了弓弦。
“蠢女人,跑!快跑!”秦逸曾見過赫連冥燁彎弓射箭多次,他能根據赫連冥燁手臂張開,拉扯弓弦的盈缺,來判斷赫連冥燁這一箭能射多遠,能有多少的力道。
以赫連冥燁為鑒,秦逸光看那城牆上的男子扯出弓弦的弧度,就已料定,這一箭必是會正中王悅,且王悅根本躲閃不及,必會一箭斃命,而他想救王悅,再打銀鏢,怕是根本不及那利箭的速度,更不及那利箭的力道,也就是說,他無法以銀鏢再度撞開那支利箭。想救王悅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
秦逸想都未想,直接側馬衝上前去。飛馳的戰馬馱著脊背上的秦逸,直接擋在了王悅的側前方,恰在此時,利箭劃破長空,狠狠釘進秦逸的後心,利箭力道之猛,竟從秦逸的胸膛穿心而過。
“秦逸!”利箭擦破了王悅的袖口,錯愕的王悅愣怔怔地坐在馬上,一時竟未緩不過神來,望著嘴角溢出鮮血的秦逸,王悅隻覺得胳膊火燒火燎地撕痛。
王悅甚至未曾來得及扯住馬韁,她胯下的戰馬疾馳著與秦逸的戰馬衝撞在一起,秦逸無力地眼簾垂下,身子被猛烈的慣性衝撞得飛了出去。
“快,跑!”被撞翻在半空中的秦逸,衝著王悅熬盡力氣地叮嚀了聲,便跌在地上,滾出了甚遠。
“芳芳,弓給我,你來控馬!”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人始料未及,宿芳芳勒弓對準城牆上彎弓搭箭的男人的同時,赫連冥燁已低沉出聲道,赫連冥燁的聲音就好似來自幽冥處的惡鬼般,甚是低沉駭人。
不等宿芳芳做反應,赫連冥燁已搶下宿芳芳手中的弓箭,將馬韁丟於宿芳芳手中,箭搭於弦上,赫連冥燁手臂撐開,好似要扯裂了那把弓般,鬆手之時,離弦箭已劃破長空,朝著那來不及收弓的男神射手釘去。城牆上的男神射手微微一怔,就在其愣神之際,已然命赴黃泉。
“赫連?!”宿芳芳從未見過赫連冥燁這般氣惱,凶狠。竟似真正來自幽冥的惡鬼之王般。
“袁老大護好芳芳!”不由分說,赫連冥燁橫手將宿芳芳攔腰抱起,丟給袁老大,不等袁老大抱穩宿芳芳,赫連冥燁便猛一夾馬腹衝了出去。
“是武雲國的攝政王!”霎時,商丘國的眾兵將亂做一團。不論城牆內外,山下,不論敗兵及駐守的兵將,則手臂打抖,直抽涼氣。
赫連冥燁衝得極快,商丘的大將沒了王悅及秦逸等人的阻攔,退得也極快,很快大將便與赫連冥燁皆步入了商丘國城池上方的弓箭手的射程中。
“放箭,快放箭!”敵兵的弓手百夫長喝道。
一時間,箭如雨下,朝赫連冥燁狠狠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