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袁老大,催馬快過去!”趁著赫連冥燁衝入敵群,城牆上方所有弓箭手劍拔弩張地將目標全部調轉向赫連冥燁時,宿芳芳催促親老大趕緊催動馬匹,送他們上前,去救王悅及秦逸。
因兩匹戰馬相撞在一起的關係,王悅及秦逸如今皆已落馬,王悅是踉蹌著從馬背上躍下的,而秦逸則是撞翻出去的,秦逸滾落甚遠,已落進了商丘國城池上方弓箭手的射程內。
“好。”宿芳芳的做法雖是冒險,可聽聞戰馬下,王悅似絕望地聲聲哭喊,袁老大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再看向城牆上,幾乎所有的弓箭手都將箭對準奔雷背上疾馳的赫連冥燁。“駕。”袁老大狠狠一夾馬腹,催促戰馬奮勇上前。直奔秦逸落馬的地方而去。
“我們也去助他們一臂之力。”陌冰雁想都未想,直接泊頭對淩千鈞道。
“好。”淩千鈞亦狠狠一夾馬腹奮勇上前。
“秦逸,你醒醒啊,秦逸,你不能死啊!”王悅甚是聰穎的趕著兩匹戰馬,以兩匹戰馬阻擋住敵方的視線,此刻她與昏厥不醒的秦逸正躺在兩匹戰馬的維護下。王悅邊低呼,邊伸手過去,一攪秦逸的後背,霎時,被塗滿血的手嚇得心頭咯噔一顫,瞬間,王悅的呼喊不禁加重了幾分,哭腔更重了。
“王悅,快,此地不宜久留,帶上秦逸,快往後撤!”說不急是假的,聽聞王悅的哭聲,再看向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秦逸,眾人皆急得快要火燎眉毛了,隻是宿芳芳知道,眼下此般情況急也沒用,當務之急就是盡快離開這一是非之地。
而且,以秦逸的身份更不能再耽擱下去,不然,秦逸若在此時斷氣,可轉眼間,又複活,那還了得,還不的把眾人嚇死。宿芳芳心知秦逸的身份,斷然不能讓這樣的烏龍事件發生,畢竟袁老大,王悅及戰場上正廝殺的兩國士兵皆不知。
赫連冥燁之所以衝出去,想必也是為了給秦逸的身份打掩護,赫連冥燁心知秦逸與他,乃至整個鬼兵隊的眾鬼兵皆是不死之身,他定是不想這一駭人的身份在眾人麵前曝露。
“別哭了,快些,把秦逸搭到我的馬背上來。”淩千鈞與陌冰雁私下交換過眼色後,陌冰雁跳下了淩千鈞的戰馬,幫著王悅等人打掩護,宿芳芳亦躍下馬背,袁老大及王悅則用手托起奄奄一息的秦逸趕緊往淩千鈞的馬背上抬。
本來事情進行的尤為順利,可不巧,偏偏又人注意到了他們。
“啟稟太子,那些人似要搬運傷員。”城牆上的弓手百夫長眼睛嘴厲,一眼就注意到了宿芳芳在風中咧咧起舞的裙擺。
商仁緊緊地擰起眉頭,早前,他便見到赫連冥燁馬背上馱著那名衣著光豔的女子,莫非是她嗎?!見女子手中提弓,腰挎箭袋,商仁不禁聯係到這女子極有可能便是宿芳芳。可隨後趕來的陌冰雁,又令商仁有些辨識不清。該死,究竟哪個才是那日,他賞識的女神射手。
商仁本不想傷宿芳芳性命,因她看中了宿芳芳的本事,以及過人的謀略,可眼下,是兩軍陣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商仁自是也顧不得那般多了。
“將箭對準他們。”下令的同時,商仁突然想出了個辨識宿芳芳的好方法來:“箭口上揚,準度偏離半個身位。隻準你們射殺佩刀的人。給孤避開那些提弓的女子。”
城池上皆不滿了商丘國的神射手,眾神射手聽聞本國太子下達的命令,誰敢不從,不禁趕緊照辦。霎時,弓手的箭口偏移,對準了淩千鈞等人。
“芳芳,不好,快趴下!”陌冰雁見城牆上的弓箭轉移了方向,不禁趕緊提點宿芳芳躲避。
“陌小姐你留下做掩護,我去引開敵人的注意。”宿芳芳道,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裙子是否便於騎馬,一把扯住秦逸的戰馬,宿芳芳便翻身躍上。
“駕。”跨坐於馬背上,宿芳芳手撫箭袋,從裏麵提出兩支弓箭來,對著那高高城池上,正露頭搭箭的弓手,嗖的便是一箭,宿芳芳的精準度極高,再加上,她的射程又相對較遠。
離群的宿芳芳一下就吸引住了城牆上方弓箭手的注意,喝,隻見宿芳芳的身手可真是了得。她故意遊走在商丘國的神箭手的射程底線上,隻待有人露頭搭弓射箭,她立即就一箭射去。頓時打得對麵的神射手輕易不敢曝露,以免被女子射成箭靶子。
“是她。”從宿芳芳的準度,及射箭的刁鑽射程,商仁一下便認出了,那衣著光鮮的女子便是他賞識許久的宿芳芳。“夠了,不要再射了,目標統一調轉,全給孤射武雲國的攝政王!誰若射中,孤重重有賞。”宿芳芳的曝露,商仁很是心滿意足,當確定,宿芳芳的行蹤後,商仁便立即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正與兵敗大將廝殺的赫連冥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