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宿芳芳頭暈目眩的從地上慢悠悠地爬起。伸手輕撫向泛酸疼痛的後脖頸。目光環視四周,竟發現,她正躺在大自然的懷抱裏,身邊是一處燒得正旺的篝火。
難不成是做夢了?宿芳芳伸手使勁地掐掐臉,臉與後頸同時疼痛,肯定不是做夢。該不會悲催又的穿越了吧?下意識的,這一下想法嚇壞了宿芳芳。宿芳芳猛地向從地上站起,卻發現,她的腿竟好似癱瘓了般,竟無法行走,且就連想站起都做不到。
“芳芳,你醒了?”忽然,男子的沉悶之聲,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宿芳芳下意識地伸手一攏胸口處,微敞開的衣領:“陳澄。”
宿芳芳霎時全記起來了,當時本是她興高采烈地去找陳澄幫忙,結果陳澄竟唬她說,先要她換上步兵的服裝,她就沒猜忌地信了,聽話地取了步兵服換上,把髒弓手服交予陳澄時,陳澄抬手一記就掀在她的後頸上,當即便將她砍暈了。
“我的腿也是你弄的?”回想起事情的經過,宿芳芳當即氣的想發狂,欲找陳澄拚命。可卻力不從心,她站都站不起來,哪還有力氣去喊打喊殺。
“沒錯。”陳澄倒是挺勇敢,一人做事一人當地勇於承認道:“唯有這樣,你才不會跑!”
“陳澄,你的心怎竟如此歹毒!我真是錯看了你!不過,你想拐走我,別做美夢了,赫連他會找到我的,我勸你,識相的趁早放我回去!”宿芳芳知道拖著一雙似殘疾的腿,她想逃逃不了,也不知道陳澄是怎樣將她的腿弄殘的,更不知道,她的銀針過穴術能不能救治雙腿,為今之計,隻有先恫嚇下陳澄,看看陳澄會不會怕,興許三兩句嚇,陳澄真會心生畏懼,把她放了也說不定。
“赫連冥燁有本事能找到你!憑什麼?就憑那個像狼一樣的男娃娃?”宿芳芳的恫嚇,換來的是陳澄的嗤之以鼻。“實話與你說了吧,我就知道赫連冥燁定會要用那男孩來尋你,也知道那男孩的作用,他的鼻子不是一般的靈,像狼一樣,所以我早想到了辦法對付他,我將你穿過的軍服割成了碎片沿途丟了一路,又用了個調虎離山計拖住他,最後將剩下的軍服全部拋進河裏,你覺得你都進河了,那男孩的鼻子還能尋到你嗎?”
“你,卑鄙!”宿芳芳邊唾罵,邊不露痕跡地伸手撫向腰間口袋。銀針包裹就在那裏,既是陳澄不被她唬,她便唯有強行突破,自行施救了。
“你在找這個嗎?”宿芳芳自認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曾想陳澄早已發現她的動作,並自懷裏掏出,宿芳芳想要找尋的銀針包裹。
“你!”宿芳芳驚恐地瞪圓了鳳眸。
“芳芳,赫連冥燁寵你護你,我可不是他。你最好也別把我當成是他,我可沒沒他那般的好心情。我勸你最好別在我麵前耍花招,不然的話……”陳澄將銀針包裹丟與一旁,手往身側移,似打算掏什麼出來。身份倏然對調,宿芳芳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拖著不能動的雙腿,向後移去。
吞了吞口水,宿芳芳的臉色從紅潤到慘白,最後轉至鐵青,一張嘴險些咬到了舌頭:“不然的話怎樣?”
“不怎樣。”不成想,陳澄突然蹦出這樣一句。
“哈?!”宿芳芳當即便聽傻了眼。
“吃飯吧。”宿芳芳原以為陳澄會從身旁掏出什麼駭人的利器出來,熟料,竟掏出幾個白麵饅頭,兩個丟給宿芳芳。剩下的攥在手裏,陳澄見宿芳芳怯生生地接下饅頭,竟犯楞不知道吃,便又道:“吃吧,沒毒!”似是怕宿芳芳不信他,陳澄從將捏在手裏的饅頭,直接塞進嘴裏,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你不打算殺我?”宿芳芳見陳澄捧著饅頭吃得正香,不禁也覺得餓了,吞了口口水,心中暗道,反正有毒她吃了也毒不死,誰讓她百毒不侵呢,盡管甩開了腮幫子吃便是了。
“我殺你做什麼!其實我……”陳澄似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接這道:“隻是想求你幫我個忙的,可看你跟赫連冥燁打得那般火熱,怕你舍不得跟我走。”
“你要我幫你的忙?”宿芳芳很想相信陳澄,可陳澄要她幫忙的做法,實在太過粗暴了些,無法博得她的信任。“什麼忙?你就是這樣請人幫忙的?!”宿芳芳翻翻白眼,望向自己兩條似癱瘓的雙腿。哦,對,還有砍在她後脖梗上的那一記手刀也不能忘!
“我……”陳澄遭到宿芳芳埋怨,不好意思地狠搔搔頭:“我不也是一時情急沒法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