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弓手百夫長剛開始還看見宿芳芳在城牆上晃悠,指揮來著,可是怎麼一會兒沒留神,人就不見了呢。
赫連冥燁聽聞,嘴角不快地向下一拉,小女人該不會是看他來了,怕挨屁板所以偷偷藏起來了吧?哼恩,看來是了,赫連冥燁餘光環顧,四周除了鋪滿地的敵兵屍體,城牆上幾乎皆是他們武雲國的神射手。不聽話,見了他,竟敢躲著他,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他們總得見麵,她不可能就此玩消失,所以,赫連冥燁總會有教育不聽話的宿芳芳的機會,宿芳芳定要為這次的自作主張而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好,此處交予你們,等陳護衛率領步兵營來接應,記得叫人把城內,城外的死屍統統清理幹淨。”赫連冥燁泊馬調頭,再下城樓。
“攝政王您?”弓手百夫長見赫連冥燁似是要走。便啟口詢問了聲。
“城裏還有些許的殘兵,需要清理。駕。”赫連冥燁狠狠一夾馬腹。頭也不回的策馬疾行。
淩千鈞本欲跟上赫連冥燁同上城牆打探的,卻還未來及催動馬跑上去,就見赫連冥燁泊馬下來,淩千鈞狐疑地朝城牆上打探了一下,似有些不大放心,可眼見著赫連冥燁往城裏跑,竟是不等他,他便忙催動戰馬狠追了上去。
折回路上,穿街過巷,淩千鈞隱隱約約竟聽見赫連冥燁似低迷愜意的淺笑自身旁漾開,赫連冥燁的笑聲配著四周耀動的殘火及被鮮血塗滿的窄巷,那聲音怎得詭異二字可以說明。一時間,淩千鈞也猜不到赫連冥燁究竟為何而笑,隻嚇得他脖領一緊,全身都跟著發冷汗。
赫連冥燁剛走,隻見城牆的閉塞角落,光線昏暗的一處,一具屍體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當然等待著這屍體的並非是萬箭其發,不幸成為眾弓手的箭靶子,弓手們見屍體起立,也並未發出驚歎,繼續射箭迎敵。隻見那體格略顯嬌小的屍體竟穿著武雲國的軍裝,屍體雙腿發軟,噗通的一下癱坐在了地上。口中不禁地還在喃喃低語。“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的魚目混珠之計,會被他發現呢。要被他發現就完了!”
弓手百夫長目視那癱坐在地的屍體,再仔細聽聞那屍體的自言自語後,不禁笑了起來:“宿姑娘您為何這般怕攝政王,還要在下幫您唬攝政王,您這乃是立功的壯舉啊,攝政王又豈會怪您?!”弓手百夫長做夢也不曾想到他竟會幫著宿芳芳圓謊,欺瞞攝政王。且攝政王竟是這麼好騙。
“我是偷跑出來的,仗還沒打完,怎能被他抓回去?而且……”宿芳芳好不容易平複了咚咚狂跳的心髒:“被他抓住,我就又要倒黴了。不如,你在幫我個忙好不好?”
“何忙?”弓手百夫長總覺得事情好像在往不妙的趨勢發展。而他即將要大禍臨頭了般。
“反正你也在攝政王麵前撒了謊,謊稱我不見了,那就幹脆把我藏到底。我想留在弓手營。”宿芳芳動了這個念頭不是一兩天了,憑什麼人家都能戰場殺敵,而她就要留在帳篷或是房裏憋著長蘑菇,雖然說,她殺人會手軟,可她射馬卻一箭一準。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您若是真不見了,攝政王會要了莫將的腦袋。”弓手百夫長就知道宿芳芳誠心誠意一準沒好事,他絕對不能幫這個忙,若是幫了,隻怕他的小命也就算氣數盡了。
“那算了,既然你不肯留我,那我再想別的辦法,總之就剛剛他那個口氣,我是萬萬不能現在回去的,不然……”宿芳芳話語一頓“唯有等他氣消了!”宿芳芳怕自己的屁股定會被赫連冥燁打得桃花盛開——萬紫千紅。想想就覺得恐怖,也不知道這次,赫連冥燁會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畢竟她以前那都是小打小鬧,不至於到丟命,牽連眾人陪葬的地步,而這次說白了,若不是她靈機一動,怕夜裏能見度不容樂觀,而要弓手一人背個臭油筐來,隻怕,她與眾弓手的命都得葬裏。
“宿姑娘是想避風頭?”見宿芳芳並非是想常駐弓手營,而是想暫時躲避攝政王的怒火,弓手百夫長倏地心軟了。
“恩。”宿芳芳重重一頷首,扮可憐道:“你是不知道,赫連那個臭脾氣,發起火來可凶了,打人都往死裏打的。我不想死啊!”為了博取同情,宿芳芳故意描黑赫連冥燁道。
“這!”弓手百夫長霎時同情心泛濫。
“宿姑娘您若想藏弓手營,那是真藏不住。不過若藏步兵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