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在這了,她維護你,卻不維護我,堂堂一位郡主竟還不抵跟在她身邊多年的丫鬟,連自己的丫鬟都管不住,你覺得這說得過去嗎?!”不等王悅再啟口,宿芳芳再繼續道:“且你以為她來攝政王府是來做什麼的?”
“不是來給鬼王送親手縫製的錦袍的嗎?”王悅隻看了清表象。
“錯!她是來向我挑釁的。”宿芳芳則看清了本質。
“這,這怎可能?!郡主她該是不知道方芳你的事情才對!”王悅倍感吃驚。
“恩。若是沒聽見皇宮裏陌丞相及楚王的那段對話,我也會同你一樣,認為郡主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可聽完那段對話,我才知道,郡主與楚王已知道我與赫連的事了,隻是不知是何人說的。”宿芳芳謹慎地分析道。
聽完宿芳芳的分析,王悅隻覺得頭皮發麻,吃驚已化為驚悚。“方芳你說會不會是這樣,楚王以送信的日子推算出鬼王會隨皇上在今日返京,顧才差人請鬼王過府,許是鬼王不小心在楚王麵前提及了你的事情,所以……”
“不,楚王並未差人來請赫連,赫連他是不請自往。且赫連去楚王府也並未提及我的事,而是問得前方戰事。”
“方芳你怎料定不會是鬼王親口說的?!”
“赫連的脾氣,我心裏自然有數,他嫌麻煩本就不會說,更何況他也沒有理由去說,就憑今日,他那麼在乎那位郡主,你認為他會多此一舉地提及我,讓那位郡主多心嗎?”宿芳芳想起此事就莫名的心情煩躁。肺部脹氣,憋得她難受。“是早在赫連返京之前,楚王與郡主就已經知道了我的事,且還知道陌冰雁被我惡整的事。”
“這?!”王悅的臉色從白轉青:“這麼說,那些人裏有他們的眼線。”
“恩。隻是不知道楚王的眼線是誰。”難得王悅聰明一回兒,不等宿芳芳道出口,她已先猜到了。“楚可倩她若想送赫連親手縫製的錦袍,什麼時候送都可以,在赫連返京初蹬她楚王府時,她甚至都可以將錦袍親手交到赫連手上。沒有必要,偏偏選在赫連不在時,大老遠地跑來,托我代為轉交。再者說,若是楚王不肯,她真想托人代勞,交給她楚王府的下人,亦或是交給秦逸,靳鬆皆是一樣,沒有必要非要交給我。”
“天!這個郡主簡直比林夢妍還林夢妍。”王悅已不知要如何形容楚可倩,王悅認為林夢妍夠狡詐,夠難對付,後又來了個陌冰雁,陌冰雁雖是不及林夢妍,可偏偏與林夢妍聯手合力對付她與宿芳芳,最後被她二人聯手打敗,如今竟又來了個楚可倩,誰知這楚可倩竟是實力不凡,好比兩個林夢妍。
“所以喬姨才說,與這位郡主相比,你我會覺得陌小姐更可愛些。”與楚可倩相比,陌冰雁確實可愛不少。畢竟陌冰雁性格直率,不像楚可倩喜歡裝模作樣,做盡表麵功夫,背地裏桶黑刀。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主要就是她送給鬼王的錦袍,明擺著是奚落你的,要不趁鬼王不知道,把錦袍給燒了吧?”宿芳芳不會女紅,王悅又豈能不知道,就算現在硬逼著宿芳芳學,哪裏來得及。宿芳芳豈能趕上楚可倩的精湛手藝了。既是楚可倩有意用此來與宿芳芳比,故意奚落宿芳芳,王悅給宿芳芳出主意,要宿芳芳把那礙眼的錦袍毀了,讓楚可倩的辛苦努力付之一炬。
“不行。這錦袍可毀不得。”
“毀不得?”王悅心思單純哪知楚可倩的用心險惡。
而宿芳芳呢,早已慧眼識破楚可倩的低端伎倆。“這錦袍非但毀不得,要送到赫連手上,且還要我親手送過去才行。”
“方芳你是氣糊塗了吧?!你若現在把錦袍燒了,誰又能知道!”王悅聽聞宿芳芳的糊塗話,氣得直翻白眼:“明擺著她想在鬼王麵前奚落你,與你一較高下,你還將她最得意的送予鬼王,不是自己給自己難堪嗎?”
“我會給自己難堪?!”宿芳芳勾唇奸奸一笑。
“不會嗎?!”王悅表示理解不了。
“屆時難堪的不知會是誰,我僅知道一點,若我不送,屆時我必會成為赫連眼中的千古罪人!”
“你若再不給本王滾回去,你現在就會成為本王眼中的千古罪人!”宿芳芳的話音未落,就聽趕來尋人的赫連冥燁憤憤然地冷喝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