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刻,日落的夕陽豔照大地,西疆大漠彷佛鋪上一層熠熠金輝,炙熱的氣溫也開始逐步下降。
“我們都逛了一整天了,天黑之前我們得找個地方落腳才行。”超輝仰首瞻望西落的殘陽,殘陽餘輝映灑其臉龐上猶如鍍上一層燦燦光暈,感覺還有暖暖的。
“嗯,得快點,不然我們今晚很可能要露宿野外了。”月渡眼珠四麵環顧,集市的人流正快速銳減中,估計在過半個小時就看不到人影了。
“月渡,是你麼?”突兀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止住了超輝與月渡離去的步伐。
“這聲音是………”聞聲音中一絲抹不去的熟悉,月渡眼色驟變,嘴唇蠕動。
“誰找這小鬼呀?”懷著心中疑問,超輝和月渡轉身朝聲源尋去。
隻見一個穿著軍裝的青年男子身後帶著,一群異能學校製服的學生快步走來。
“易笠擼老師!”
“珊瑚學姐!”
見到來者後,超輝和月渡的眼球各自盯住一個目標,驚呼脫口。
“月渡你怎會在這裏?一段時間不見你回學校,你去哪裏了?”一走近一米距離處,易笠擼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月渡,臉色頗為關切的問道。
“我…………”月渡垂著腦袋,似乎有些膽怯。
“喔,原來這是他老師。”見狀,超輝瞬間恍然明悟,隨即望向對方人群中的珊瑚,眯著眼睛,咧開一嘴白牙,揚起右手手掌揮了揮。
“嗬……”珊瑚顯然注意到了超輝,見其朝自己作手勢,紅唇當即抿起一輪勾人的弧度,連其身旁的男生都被其姿色魅惑的喉嚨咕咚一聲。
不過當珊瑚目光偏移到月渡身上時,同其他學生一樣,眼神內閃現出一抹深可見心的厭惡,甚至憎恨。
“行了,既然你不想說話,那就先跟我回學校吧。你也知道西疆地域並不平靜,特別是夜晚說不定會遇到未知危險。”易笠擼見月渡支支吾吾的樣子,也清楚其的性子,和藹關懷的說道。
“不行,這異類好不容易趕出了學校,老師你怎麼能帶他回校呢?”易笠擼的話音剛落,還沒等月渡反應,倒是一名男生急忙搶口道。
“對對,難道還要把這異類帶回去繼續禍害校園麼?”
“老師你為這異類著想,為啥就不為我們著想一下?我們也是你的學生啊!”
“是啊,老師你要顧全大局,為我們廣大的學子著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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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有人帶頭,學生們個個麵抹一層濃濃的厭恨之色,紛紛表態一致附和道。
月渡雙手不覺緊攥成拳,拳骨發白,青筋暴突,這些人惡毒怨恨的話語,就好像一支支森寒湧動的鋒利針頭,直往他那脆弱麻木的心窩裏猛紮亂刺,滿目瘡痍,遍布血窟,在心靈的世界飄灑著淅淅瀝瀝痛徹靈魂的血淚。
易笠擼臉龐一繃,一股無奈與怒氣湧上腦門,這幫家夥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他們的,都不聽話,連老師的話也敢頂嘴。
“給我閉嘴,你們這群混蛋。”然而還不待易笠擼出聲訓斥,超輝卻忍不住搶先爆口,揚手指著那群謾罵的異能學子,滿臉義憤填膺。“人家老師跟學生之間的關懷對話,關你們吊事,你們憑什麼插嘴,嘰歪個毛線。”
超輝這話一出口,嘈雜的場麵頓時靜止了幾秒鍾…………
“你小子又算哪根蔥?敢站在我們麵前當麵罵人,欠打是不?”
“居然為一個異類說話,你是腦袋缺根筋,還是你也是個醜陋的異類?”
“就算他不是異類,但這種與異類為伍的人,料想也正常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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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輝挑釁性的話語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被激怒的學生七嘴八舌發動口水戰,甚至有兩個脾氣暴躁的男學子摩拳擦掌就想邁步上前給超輝一點教訓。
“都給我停下,住口通通住口,有沒有把我這老師放在眼裏。”易笠擼伸手攔著身後情緒激動,蠢蠢欲動的學子們,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