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弱,太弱了,弱小不堪的你怎麼可能贏得了我,再過一百年也不可能。”揭漢獄健壯有力的右臂牢牢掐住彭超的脖子,提至半空,鮮豔醒目的血液從彭超嘴巴鼻孔冒出,順著手臂一滴一滴落入黃沙。
“果然還是揭漢獄贏了………”高空之上的蕭逸風喃喃一句,眼神變得嚴肅而凝重,經過這場實戰決鬥,他發現揭漢獄的實力比起幾年前更強了,單挑的話,起碼自己是沒把握戰勝對方。
彭超四肢虛脫無力的隨風垂擺著,全身血跡累累,雙眸直翻白眼,腦袋像霜打的茄子半死不活的聳拉著。
意識朦朧暈沉,仿佛置身深邃黑暗中隨時迷失自我,但似乎有一個微弱的光點,光點內似乎蘊含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努力喚醒彭超的一絲意識。
“不,我還不能睡,我還要打敗這個異類,我要姐姐報仇…………”彭超顫顫巍巍的揚起手,勉強的攥住揭漢獄捏住其脖子的手腕,緩緩睜開眼皮,仇視的目光瞅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讓其仇恨多年的臉皮。
“哼!”揭漢獄像扔垃圾一樣把彭超隨手就甩飛遠處。
“噗——”砸落沙地的彭超,當即傷勢加重,忍不住吐出一口猩紅。
“你若想報仇隨時來找我,但你若是還敢給我在西疆政務上恣意妄為,休怪我不給你那死去姐姐的麵子,也要廢了你。”留下一句,一股能量彙聚揭漢獄的腳底猛噴而出,其的身形如出膛炮彈,掠上天際。
蕭逸風見狀,知道好戲收尾了,俯視一眼死狗般躺在沙漠的彭超,輕微搖搖頭,便朝著揭漢獄離去的方位,化作一道風中殘影,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飛掠追去。
“啊啊啊啊啊………………”好半天後,彭超那痛苦無力,竭斯底裏的吼聲如同超音波,響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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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維裏綠洲的英雄墓園占地麵積近萬畝,泥土肥沃,草木成林,高聳的圍牆四周均有士兵把守,一年才有一次機會對民眾開放,隻有戰功顯赫得到政府認可的將士骸骨才有資格埋喪於此。
墓園內某個僻靜一點方向,一個開滿花草的小土丘前聳立著一塊顯得孤零的墓碑,墓碑上簡單雕刻著幾個黑色的字體。
“咻——”一道速度奇快的影子自天上一掠而落,能量掌控完美的如同一團棉花墜落地麵,僅僅掀起一小波輕微的氣流,吹得地麵的小草搖了搖身兒。
臉戴一副鬼臉麵具,身背一柄利劍,赫然是揭漢獄。
隻見揭漢獄腳步躡躡的走向墓碑,很輕很小心的模樣好像生怕踩死一棵小草亦是罪過。
低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白石墓碑,揭漢獄伸出手臂輕輕觸摸上去,像是在揉撫一件珍寶一樣,那般仔細、那樣專注、那麼一絲不苟。
“思思……”揭漢獄嘶啞的聲線隱約摻透著一絲悵然的哽咽,平常一雙銳利冷漠幾乎不含情緒的眼神,這一刻變得如同常人那般,充斥正常的憂鬱哀傷,還有淡然卻深刻的緬懷。
彷佛籠罩在一團無形哀思的情緒陰霾中,身上的氣質逐漸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特別那對沉浸於一片緬懷悵惘,泛起些許晶瑩的黑眸子,看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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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藍的夜幕上,繁星的點綴中,銀月如盤,分外圓亮。
容貌絕佳,身材窈窕的少女身著一套薄紗純白的連衣長裙,一陣夜風拂來,裙擺隨風飄舞,遠望而去,宛若一位夜間精靈。
眉清目秀,身姿英挺的少年身著一套厚實純黑的特殊製服,任由夜風撩動額前碎發,彰顯著一股蓬勃氣質,猶如夜空守護者。
少年少女二人相依而立,四周飛舞著無數閃光熠熠的螢火蟲,共繪出一幅如詩畫麵。
“好圓的月亮,真希望我們的愛情也能像這明月一樣圓圓滿滿走到盡頭。”少女螓首偎依在少年的肩膀上,夜鶯般的聲線甜美而動聽。
“會有這一天的,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開你的手。”少年輕柔握住少女那纖細白皙的小手,鄭重的說道。
“嗬……”少女臉蛋爬上一抹羞紅,紅唇微微抿起,可一會兒後似乎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眸子略帶一絲的憂慮的輕聲道:“今天我那弟弟又給你找麻煩了吧,我代他說抱歉了,相信給他一些時間,他會接受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