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要不就是古董圈子裏麵的行家,要不就是古董圈子的富豪,反正不管是怎麼樣的人,都是見多識廣,看到過不少的古代字畫的那種人。
他們都是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幅印章確實是有問題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有問題,如果是說用行話講,這個印章就是一眼假的那種印章。隻要是有這幅印章在的話,那就算是這幅字畫有再多的地方符合宋徽宗的禦筆畫也好,禦題畫也好,那統統都是浮雲,這幅畫就是贗品無疑。
頓時打聽裏麵的氣氛緊張了起來,仿佛一根針掉落到地上都能夠聽得見。大家現在都是在關注楚星到底是要用什麼樣子的辦法來證明自己,說來,還是因為楚星的資曆太淺了,如果不是頂著史教授的關門弟子這樣子的一個名頭他甚至是都沒有在這個地方說話的權利。
服務員很快拿來了打火機,楚星左手接過打火機,打開之後,藍sè的火焰在他眼中不斷的跳躍,仿佛火焰的jīng靈在舞蹈一般。
這個時候楚星的整個jīng神都集中在了打火機的火焰之上,右手食指嚐試了一下火焰的溫度,然後迅速的縮了回來。
蘇楠看到這宗情況以後,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高興,這書呆子又在冒傻氣,在這樣子的時候蘇楠慶幸自己沒有選擇楚星,不然自己這一輩子就算毀掉了。
常坤也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看著楚星說:“年輕人,這幅畫說實在的,我也是找過不少的人鑒定,都是圈子裏麵的大師,沒有一個人敢給開鑒定證書的,國內的書畫鑒定名家除了你老師史教授之外,剩下的人我都找遍了也沒有用,我不相信你能夠帶來奇跡。”
常坤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看著楚星,心中的得意就別提了,能夠讓楚星當場丟人現眼,其實也是非常的滿足他的虛榮心的。
楚星笑嗬嗬地說:“古董這一行,永遠都是充滿例外的,沒有人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打眼,沒有人知道自己什麼樣子的時候會撿漏,憑借的無非就是眼力和運氣而已。在這一行裏麵,有形形sèsè的做舊的方法,我就不一一敘述了,想來不少是大家都知道的。
但是,那些大家都知道的做舊的方法,其實一般的都是過時的方法。
而有一些做舊的方法,其實早就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了,隻有在一些典籍中才能夠看到一鱗半爪。
這些做舊的方法,其實大多數的就是怎麼樣把一件仿製的玩意做的更加的逼真,從而能夠讓別人打眼。但是有一些方法,其實是相反的,就是說把真跡給做成了一副形似贗品的存在。
大家看到這幅宋徽宗的作品,有沒有想到這幅作品有可能是贗品是大家不可能想到的一件jīng品做舊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楚星不再說話了,事情可能就是那麼的簡單,這幅作品是一副真跡做舊的,其實現在楚星就是這樣子的認為的,不管是怎麼樣的來講,常坤卻是不能夠在這個時候輸掉氣勢,他本來就是打擊楚星的,這個時候當然是要堅持到底了。
因此,常坤非常的肯定地說:“不可能,如果是說這幅作品是一件真跡的話,怎麼樣可能落到我的手中啊,而且,這幅印章你怎麼樣的解釋啊,不單單是我一個人看到了這個破綻,你問問在場的其他的人,有沒有人認為這印章其實就是證明了這是一副贗品。甚至根本就不是什麼禦題畫。”
這幅作品是不是真的,這個還真的不好說,其中最大的一個缺點就是那枚印章上麵,隻要是說有這枚印章在的話,那就是很難有說服力說明這幅畫是真跡,甚至是說這幅畫是禦題畫都是有點不太可能。
楚星倒是不慌不忙地說:“但是你也不能夠提出來其他的證據啊,這幅畫唯一的一個破綻就是這枚印章,但是你想到過沒有,如果是說這枚印章其實是後來的人為了保護這幅畫而做上去的,那在這樣子的一副作品上麵你還能夠不能夠找到其他的破綻啊?”
問出來了這個問題之後,其他的人傻眼了,在這個事情上麵,其實確實是如此的簡單的,在這樣子的一個問題上麵,其實大家都是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這一點。
因為幾乎所有的人在鑒定古董的時候都是陷入了一個常識xìng的誤區,那就是說鑒定一件古董,隻要是說找到了一處致命的破綻的話,那這件東西就不用繼續鑒定下去,一定是贗品無疑了。而在這幅宋徽宗的作品上麵,大家也是犯下了一樣的錯誤,喬遷這個時候就提出來了非常的尖銳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