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殺戮,驚天地,泣鬼神,風雲為之變色!雅克薩冰城潔白的雪地上,已經被鮮血染成了刺人眼目的紅色。吳心平身邊,為數不多的幾個沙俄兵,雙手高舉過頭頂,哆哆嗦嗦地跪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哀哀乞求饒命。
吳心平手持長劍,宛若煞神般傲然挺立,一身白衣,已經沾染了數不清的斑斑血跡。他俊美無邪的臉上,掛著如沐春風般的溫暖笑容,看在那些沙俄兵眼裏,卻是嗜血般的冰冷。
他將手中的玄月劍,對準其中一個洋毛子的咽喉,劍尖處,已是血跡蜿蜒而下。洋毛子又痛又怕,渾身上下,不由自主地抖如篩糠,哆哆嗦嗦地,用半生拉熟的漢語乞求道:“請——請——爺爺——饒命——饒——命!”
吳心平聲音不大,卻足以令人震耳欲聾:“饒命可以,說,馬洪偉躲到哪兒去了?”
洋毛子結結巴巴地語不成聲:“不——不——不知道!”
吳心平:“不知道?那你這條爛命,我留著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話音未落,已是手腕微動,削鐵如泥的玄月劍,瞬間刺穿洋毛子的咽喉。一道殷紅的血箭,瞬間激射而出,洋毛子慘叫一聲,一命歸西。
殺雞駭猴,殺一儆百嗎!剩下的洋毛子,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唯恐在下一刻,笑麵殺神手中的玄月劍,會冰冷無情地,抵在自己的咽喉處。
吳心平依舊是笑的一團和氣,玄月劍輕輕劃了個圈,似乎是將這些洋毛子,全部圈在這圈兒裏:“不說出我想要的答案,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
這些洋毛子當中,有聽得懂中國話的,立即嘰裏呱啦地,翻譯給同伴聽,唯恐說慢了一點,笑麵殺神就會急不可耐地,揮劍削掉他們的腦袋。
吳心平聽得懂他們的話,自然不怕他們胡說八道,從他們的竊竊私語中,他已得知,馬洪偉,似乎在混亂之中,化妝成洋毛子,混入到他們的隊伍當中了,但是,究竟是躲藏在哪一夥人中,他們的確是無從知曉看來,這群洋毛子,彼此都很熟識,熟識到,沒有一張陌生的麵孔,可以供他們出賣。
吳心平揮揮手,吩咐王昌文:“將他們關進俘虜營,嚴加看守!”
王昌文:“公子爺放心,他們就是變成一隻隻蒼蠅,我也會叫他們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吳心平點頭,以示讚許,然後,回頭看著剛剛走到他身邊的孕榮,薄唇輕啟,綻放出令人心曠神怡的迷人笑容:“孕榮,托爾布津的項上人頭,你是不是該拿回去呈給康熙,好將功贖罪啊?”
孕榮蔫能不知道吳心平的良苦用心?
“心平,放心吧,托爾布津歸我,馬洪偉歸你,不將他馬洪偉緝拿歸案,以後,我們還怎麼混?”
吳心平:“我去吩咐薩布素撤軍,親自把守城門,以防止馬洪偉來個金蟬脫殼,化妝成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混入羊群,好渾水摸魚地,混出城去。”
孕榮:“去吧,城裏交給我,摟草轟兔子,我一定會讓他馬洪偉在城裏無處藏身!我會讓他意識到,隻有想方設法地混出城去,才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