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怡心飄然閃身,躲開了他的擁抱。
“怡心!”孟伯風不甘心的輕呼。
“伯風,我對你的愛,到此終結,祝福你——能早日找到,你——心愛的女人!”話音未落,花怡心手中的彎月雙刀,突然刀鋒橫轉,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孟伯風大驚失色,撕心裂肺地驚呼一聲:“你——敢!花——怡——心!”
急如閃電般,他大手探出,在刀鋒即將抵上她的粉頸時,手掌,準確無誤地落在了鋒利的上。他不由自主地渾身輕顫:“啊——哼!”
花怡心傻眼了,這叫什麼事兒啊?殺他,是他流血,自己舍不得;可是為什麼殺自己,還是他流血呢?他是想用鮮血,來回饋她的真情嗎?
她扔掉手中的彎月雙刀,一把捧起孟伯風鮮血淋漓的右手,嗚咽道:“伯風——伯風,你這是何必?你這是何必?痛不痛?痛不痛啊?嗚——嗚……”
孟伯風,卻一把將她緊擁在懷中,霸道地宣稱:“你的命,是我的,得由我說了算!從今以後,不許你拿生命當兒戲!”
花怡心淚流滿麵:“可是,你不要我!你從來就不肯要我!”
“我要!我一定要!”失而複得,方知她的珍貴。他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濕透了內衣。
“你肯帶我一路同行?”
“你回草原等我,我有重任在身,真的不方便帶你同行。但是,你等我,我一定會回草原來找你。”
“真的?”
“真的!”
“不騙我?”
“如有食言,天打雷劈!”
“噓,壞的不靈好的靈哦,你不要賭咒發誓,我信你,我完全信你!”
“回草原上去等我,我真的該走了!”
“都是我不好,你的手,一定痛死了!”
“當然,十指連心嗎,怎會不痛!”
“那——那該怎麼辦啊?”
“留作紀念啦,隻有心痛,才會讓我時時刻刻記起你,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你會恨我嗎?”花怡心猶豫不決地問。
“不會,永遠不會!”孟伯風斬釘截鐵地回答。
“你一路保重!”
“知道了!”
“那我走了!”
“騎我的馬回去,把你的雙刀留給我,就當是我們互贈的紀念品。”
其實,他是想留下雙刀,怕她再做傻事。
哄她回草原等他,也隻是一句虛偽的承諾,因為他知道,自己此去,生死難料,歸期渺渺。
花怡心騎著孟伯風的戰馬,懷揣著美麗的夢想,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踏上了回草原之路。
而孟伯風,則頭也不回地,邁開大步,向前走去。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蔫能為了兒女情長,而放棄了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原以為,就此別過,隻要不去草原找她,就永無相見之日,她就可以神采飛揚地,自由馳騁在美麗寬闊草原上,慢慢忘了自己。但是,他沒想到,一年後,她竟孤身一人,來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