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畫角聲斷譙門(3 / 3)

what‘sthemeaningofitall?這一切一切的意義是什麼?

Missthewayitusedtobe我想念以前的一切一切

One-t,nine-t,bull-t,me

WhereintheworldcouldIbe?我究竟到了什麼地方?

Homieslookingsocool,cool,I‘mcool-t!我的家人看起來對我是那麼冷漠。

Tuxedosmadeofsnow白雪做的晚禮服

IstheresomethingIshouldknow?有什麼我是需要知道的?

MomandPopandlittlebro媽媽,爸爸和小弟弟

Deadandgonesolongago他們都已經死去了很久

Couldthisbeparadiseatlast?難道我來到的就是天堂嗎?

ThefirsttestI‘veeverpassed我曾經通過的第一個測試

Music‘stheodyssey在音樂中旅行

It‘shereforyou,forme音樂不分你我

Justlistenfindthemagickey隻需要凝聽就能找出觸動你心弦的魔力音符

Music‘stheodyssey在音樂中旅行

It‘shereforyou,forme音樂不分你我

Justlistenletyourlifebefree傾聽然後放飛你的想像

Blissfuldays,whatyougonnado?你將怎麼度過你極樂的日子呢?

StillImissmyoldt-crew我仍舊懷念我們的T字輩

Can‘tafterlivewithout‘em(我)往後的日子不能沒了他們

Ijustwishtheyonlyknew!我隻希望他們能夠知道!

Maytheyhavelivedwithoutahome希望他們沒有受到家寵愛

Butmyhomieslovemekeptmewarm但是我的家人愛我並給予了我溫暖

Taughtmetoforget‘boutthegame這讓我忘記了這個世界的規則

Money,hatred,hunger,pain金錢,憎恨,饑餓,苦痛

Thissuddenendtomydays美好日子的突然結束

MakesmewishI‘dchangedmyways讓我寧願過另一種生活

Spentmoretimewiththeposse我願和夥伴們分享更多快樂時光

One-t,Nine-t,Bull-t,me比如One-t,Nine-t,Bull-t還有我···

李青言聽著悲傷異常,如果喜歡的曲子是自己內心潛意識的想法話,音樂有暗示的話,她想,劉語晨的孤獨是否被人理解過?

她心中湧現出一股強烈的保護衝動,頭靠在劉語晨背上,圈著劉語晨的腰的手更緊了。

那段時間,劉語晨汗如雨下地為了校慶練舞,李青言不想看見徐庭玉再尷尬,就一個人走回家。

一次無意翻看父親初中畢業照片時,李青言好奇地問:“爸爸你是哪裏畢業的?”“A中。”父親答道,青言驚奇父輩子輩同一所初中的微妙緣分,回頭再看看舊照片,從土房建築架構找到現在A中的殘存痕跡,當年教學樓下有棵小樹,現在的A中同樣位置也有這麼一棵鬆樹,不知是否同一棵了。

A中已有四十多年曆史,早年私人創立之時是全市為數不多的中學之一,後來規模逐漸擴大,隨著政府撥款投入加大,學校不再如當初如狼似虎般擴招,轉而提高教學質量,三五年內升學率一下子提高到了全市第一,成為無數家長們心中想送孩子去的聖地。然而學校教學資源有限,一個年級僅能安排不到二十個班,因而現在的A中有兩種人,一種是學習優異的,一種是家裏有背景的。

A中四十六年校慶典禮。

後來兩年的校慶典禮李青言再沒怎麼注意過,寧可低頭看漫畫看小說,而對第一次印象深刻。

主持人是初二年級級花,聽見周邊男生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仿佛不少色迷迷的眼神正從自己身後直愣愣地盯著台上的級花看。青言抬頭仔細看看她的臉,認為五官並無突出之處,但是談吐間麵帶微笑,神采飛揚,以及她直直的脖頸,李青言自認為魅力四射。

四班都搬著板凳坐在操場上,李青言的長板凳旁留給了班主任王老師,青言正四處張望著找徐庭玉時,她笑眯眯地走來問:“李青言你旁邊有人嗎,不然我和你坐吧。”

青言無法推辭,低聲說:“好。”

當徐庭玉氣喘籲籲地從廁所跑道班級隊伍後麵時,級花姐姐精彩的開場白已然結束,徐庭玉匆匆穿過擁擠的班級之間過道尋找著青言的影子,突然傳來一聲:“小玉來跟我坐!”,她反應過來側身看向身旁的女生,正是那天打乒乓球分享零食的同學,她眼裏閃著光邀請自己,徐庭玉心想再擠下去快到班級最前麵了,也不好,便回應個笑容坐了下來。

“你怎麼啦?”

徐庭玉一臉痛苦:“我拉肚子……”

補充道:“對了你同桌呢?”

“她今天沒來,生病了。”

徐庭玉額頭上全是汗,輕輕地“哦……”一句來回應身旁的女生,轉而望向主席台。

與此同時,徐庭玉突然發現李青言坐在第一排,旁邊是班主任。

心想,這馬屁精。

主席台上校長致辭,王老師認真聽著,青言無所事事。

班主任收回目光對李青言說:“你去通知一下我們班表演的那些人,叫他們提前準備好,別到時候出什麼亂子。一會演到第四個節目的時候就可以去了,咱們班抽簽最後一個上台。”

李青言隻好起身到後麵去挨個通知同學們。

轉身便看到化著濃妝的徐庭玉。

原來你是去化妝了,我沒找到你。

嗬,我以為你會給我留位置的,馬屁精。

李青言說完後,徐庭玉反問:“照這樣就沒時間換衣服了呀。”

“額……”青言尷尬。

“我帶著她們去換,我自己定時間,你不用管了。”說罷招招手,裝作沒事人兒。她眼神平靜,沒有憤怒,沒有沮喪。

原來我倆的關係已經惡劣到如此地步。

李青言頭也不回地走到自己座位上。

良久,級花姐姐又上台,仿佛台下的男生開始轟動歡呼,她嗓音極其好聽:“下麵有請初一二班帶來的節目,《夜的鋼琴曲》”

不知是級花姐姐的緣故還是怎樣,掌聲顯得格外熱烈,台下的人群中,青言吃驚地張著嘴,雙手呆立在空中,任由周圍的嘈雜聲包圍。

腦海裏隻剩三個字:街舞呢?街舞呢?

突然換了節目,自己怎麼不知道呢?

徐庭玉在不遠處也瞪大了眼。

這,這算怎麼一回事?練了一個月無聲的街舞,劉語晨在耍我?徐庭玉氣得咬牙切齒。

劉語晨上身白襯衣,下身西裝長褲,高高的站在台上,眼皮也不抬一下。長發高高地束起,垂至肩上,李青言在台下仰起頭望著,劉語晨的樣子實在陌生。

世界寂靜,音符開始圍繞她旋轉起來,劉語晨輕輕側頭,收斂下巴,手臂柔軟擺動。

是夜,是夜的鋼琴曲,白晝寂靜。

是鋼琴,是劉語晨烏黑的長發,是她挺直的脊背。

指尖流淌過一條河,是韻律之海,心上靜謐。

如你是神話傳說裏的大天使,無意降落人間。

台上是她挺直脊背手指如水。

台下是她心跳慢了一拍。

李青言莫名心動起來,卻又當即恐慌著自己的感受,與其說是氣質,不如說是氣場,劉語晨一個人練了一個月的舞,卻選擇一個人在台上演奏鋼琴,高高地,麵無表情,肢體卻很陶醉。

台下的她眼神至始至終未離開台上的她。

直到一曲終了,劉語晨仍是麵無表情,轉過身來禮貌地鞠躬,下台。抬手間,台上維餘劉語晨背影,下樓梯時,那背影就從遠處漸漸沉下去。

李青言試著張望了一下,但沒發現劉語晨什麼時候回班級去的。

之後的節目,班主任喋喋不休地討論台上其他班的節目,多是挑刺,評價的最多的是“好像還可以,但是……”李青言一旁跟著附和兩句,心不在焉。

畢竟大多數都是沒什麼舞蹈基本功的,表演起來也就那樣。

該四班的節目了,班主任一下子興奮地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後麵的同學,帶動著全班一起熱烈鼓掌,激動地嘴唇微張,眼角皺紋深深地刻下去。這一鼓掌,喚醒了後麵成片低頭看漫畫的同學,他們紛紛刷地抬起頭,瞪著雙眼不明所以,班主任在前方燦爛的笑容照亮了他們呆滯的雙眼,愣愣地抬手跟著一起開心地鼓掌。

徐庭玉一看就是專門練過舞的,第一個跳上舞台的她邁著小碎步輕盈地旋轉起來。一甩胳膊,輕紗便飄揚起來,她的身體像是生動的流水。沒錯,這個舞台劇裏,徐庭玉扮演的楊貴妃。

“跳的真好啊!”班主任情不自禁地說出這麼一句。

其他女生紛紛上台,眾星拱月,像精心編織的宮廷的夢,李青言從前沒發現這些女生原來這麼漂亮,化妝之後個個粉麵妖豔,她們時而在台上穿梭,時而紛紛立於兩旁,任徐庭玉在中央旋轉起舞。

真漂亮,真漂亮!青言心想。

不得不說這場舞徐庭玉認真出了不少心思,本以為認真嚴肅的古典舞,竟然融入了現代氣息,隻聽“楊貴妃”獨白:“今日乃臣妾學堂四十又六歲生辰,陛下可否賞賜個大操場呢?”

雖然古文蹩腳,也能引得台下哈哈大笑,幾位領導竟也展開了笑顏,想必是其他節目太無趣了罷。李青言無聲微笑起來,班主任一旁笑得很大聲。

再後來,“皇上”最終賞賜了一塊牌匾,實則同學做的小橫幅,之前的喜劇氣氛不夠強烈,上麵四個大字——生日快樂,古箏配樂一下子成了生日快樂歌。

好好一個古典舞在最後幾分鍾一下子成了個喜劇,昏昏欲睡的同學們紛紛表示受到了驚嚇,現場一下子歡樂了,換做今天的話來說,當年的徐庭玉也是腦洞大開。

按照以往慣例,校慶典禮的節目多為歌舞,哦不,正經的歌舞,有時會有班級出小品,但結局是全程無笑點,收效甚微。徐庭玉這搞怪的一出,足以上全校皆知了。

過程出乎意料,結局總算是好的,領導總結最新穎有創意,班主任笑開了花,四班的同學也為集體榮譽狠狠開心了一把,其他班的,紛紛好奇扮演楊貴妃的漂亮女生到底是誰。

還有一個人可能不會開心,劉語晨冷冷地想,低級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