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蝸牛,為夢想而生(1 / 2)

如果你站在極遠的位置看這千崖暗宇,那麼你便會發現在竹穀的後山之上,看得到一條曲折的小路,那便是通向山頂的唯一道路。這條路看上去並不像它展露給你的那般好走,,即使在遠方看起來是那般溫婉,可當你真正的走上這條路,你才會知道,要想走上去,會是有多麼困難。

不是有人說過那麼一句話麼,有些路,總要自己走過才會知道,那是什麼樣的道路;有些事,總要自己做過,方才知道那之中究竟是什麼滋味。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深。大概便是這個道理了吧。

此刻在那曲折的千崖暗宇的小徑之上,一個少年正默默的在行走著。

遠遠的看起來,他便如一隻蝸牛一般在移動,時間在飛快的向前推移,而這隻蝸牛卻在慢慢的行走。這種對比起來,不免讓人失望。

如果這隻蝸牛再快上那麼一些,或許他才能對得起那消逝的時間吧。

日出東山而落於西梁穀,月起蒼雲而隱於銀天河。

時間如滴落的沙漏般在行走,而蝸牛依然在那條小徑上,起起落落,不知已經過了多少回合。

他的確是一隻堅強的擁有著遠大夢想的蝸牛。

不是那誰說過嘛。蝸牛,為夢想而生。

陳默甩了甩因為攀爬而早已發麻的手,又站在山頂之上跺了跺腫脹的腳,呼吸了一口常年累月刮的大風,便轉過頭,走向時空山洞中去。

食材是之前在祭堂的旁邊的倉庫找到的,分量很足,足夠一個人吃上好幾個月,水是在山洞之中發現的,那兒有一眼泉眼,能夠源源不斷的提供水源,所以陳默一人在這千崖暗宇之上,卻也沒有因為食物而發愁。

陶夫子不知道跑去了哪裏,自從他把《涵虛太清決》教給陳默之後,便消失不見了,完全沒有一個師傅該有的自覺,連陳默是否每天按時練習都沒有過問過,隻如人間蒸發一樣,再也不見蹤跡。

陳默見陶夫子不在,也便不去思考,隻是按他所說的進行練習,每天盡心盡力的修煉,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他其實也有煩惱過識海之中的雲大叔的存在,他不是沒想過趕跑這家夥,可陶夫子又不在,自己顯然不是人家的對手,隻能無奈作罷。既然奈何不得,便隻能處之安之了,這便是陳默的生活法則。

他知道為那些遙遠而飄渺的擔憂是愚蠢的,與其讓自己陷入到一種病態的恐懼之中,還不如踏踏實實的生活下去,過好現在的一切。等到事情真的來了,那麼再說唄。

與其恐懼未來,不如珍惜眼下。

他重生之後,得到的便是這個簡單而樸素的道理。

所以他無比珍惜自己現在的生活,過好每一個即將離去的日子。

吃飯,睡覺,修煉。吃飯,睡覺,修煉···

如一個苦行僧一般,進行這世間最枯燥乏味的循環。八歲少年的身體,成年人的靈魂,漫漫無期的修行就這樣持續了下去。

陳默拿著剛剛吃過的飯碗走到泉水旁進行清洗起來,油膩的汙漬很快被清洗幹淨,將碗又拿回桌子上放下,用土把火蓋滅,轉過身,將門關了起來。

順著台階望下去,殘破的建築矗立在遠處,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一副沒有人間煙火般,陳默不忍再看,轉過頭瞧向祠堂旁邊的建築,那上麵赫然寫著三個字:文淵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