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小俠好心救大盜 赤鷹有意近王子(1 / 3)

盜亦有道是明訓,少年識此本天真;施出捆龍擒虎藝,忍得塞北多風雲。

铖乙出了山洞,碰到幾個武士圍捕一個女子,這女子雖然說不上國色天香,卻也是有著不一樣的媚態撩人,她沒有認識到是她打擾了铖乙,而是覺得好像铖乙打擾了她一樣,讓铖乙覺得心中抱歉。這時候,三個騎士等不及了,一個長著稀疏胡子的黃灰臉膛的武士怒道:“赤鷹,你還要胡攪蠻纏嗎?快快受縛吧!”說著話,手裏的馬鞭一個炸響,繞向赤鷹,那女子竟然一動不動,任由他的鞭子纏住了脖子,大出眾人意料,铖乙大驚,手裏的石頭擊出,打中了鞭杆稍,一股寒意順著鞭杆傳到武士的手心,武士差一點握不住鞭杆,鞭子死蛇一般垂了下去。

武士臉上變色,他們沒想到這個青年手中竟有武器,而且是如此奇怪的武器,铖乙顯露的這一下,鎮住了對方,黃灰臉武士急道:“尊駕,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不要上了她的當!”他還要說下去,赤鷹脖子上一圈紅印,隱隱有血像要滲出,她來不及處理自己的脖子,騰身躍起,撲向對方,手中長刀幻出一片刀影,那人急忙舉架相迎,那赤鷹一邊打,一邊對铖乙叫道:“好人,英雄,壯士,你就任由這些惡人欺負於我不成?”

铖乙麵露不懌,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他覺得如果是衛長風遇到這樣的事,一定會當機立斷,不會像自己這樣猶豫。他覺得這女子不像是壞人。又覺得幾個武士不像壞人。到底應該幫誰呢?正在這時。女子一聲慘呼,跌落馬下,然後一動不動了,顯然已經昏死過去了。跟她對打的武士一臉的不信,不相信大名鼎鼎的赤鷹如此不濟,但是對方又的確被他打得昏死了,本來他應該高興、應該大喜過望的,卻覺得哪裏不對。另外二人沒有這麼多的想法。跳下馬,上前就要抓住赤鷹。铖乙不幹了,挺身上前,攔住對方:“她已經昏死了,你們還要怎樣?放過她吧!”

“她是個大盜!不僅盜寶,而且殺人,剛剛殺了我們塗渝王的夫人跟孩子!我們塗渝武士追了她十一天,被她又殺了十一個人!隻剩下我們三人。是我們沒用,讓她屢屢逃脫,這一次。說什麼也要抓住她!請不要阻擋!”

铖乙根本無法相信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竟然能夠殺了那麼多人,而且還有女人、孩子!他搖搖頭。“她已經昏死了,你們走吧.”

三個武士對看了一眼,覺得雖然眼前的青年好像莫測高深的樣子,但是也不至於能抵擋得了他們三人,他們隻是為了抓住女盜,不想節外生枝,如果對方不依不饒,他們也無可奈何。三人圍了上來,手中沒有別的兵器,都是馬鞭,分上中下三路襲來。铖乙也沒有用兵刃,他的眼中,對方的鞭子有點綿軟,根本不夠力,他不想和人動手,但是又不能後退,也不能側身,因為他的後麵就是那不知生死的女子,他抬起手,想要擋住鞭子。武士們心裏惱怒,這小子有些不知死活,竟然敢於徒手接他們的鞭子,不知道他們塗渝部雖然是個小部落,但是他們的鞭子是可以驅虎打狼的。三人手上加了力道,劈頭蓋臉的打下,铖乙的手胡亂一收,三條鞭子在空中相遇,發出震天的響聲,三人都是一震,铖乙卻站在原地不動。武士心中駭然,但眼見敵人在前,不能後退,三人重新上前,鞭子飛舞,要看铖乙到底動不動。铖乙在對方山呼海嘯一般的鞭影裏,緊盯著對方的鞭稍,手輕輕一點,鞭稍蛇一樣改了方向。三條鞭子倏忽來去,竟然難耐他何。三個武士越打越是心驚,越打越是敬佩。铖乙卻是心頭高興,覺得這樣最好,大家好像在玩鬧一般,不會傷了和氣。突然,一道寒光閃過,一個武士悶哼一聲,跌落馬下,另外兩人見機得早,撥轉馬頭,打落射向他們的暗器,縱馬奔逃,铖乙愣在當場。隻見赤鷹笑吟吟的站了起來,走到落馬的武士跟前,手中長刀就要刺下,铖乙手裏的石頭飛出,打落了她的長刀,竄到她的跟前,氣道:“他已經受了傷,你怎麼可以再殺他?”

那個武士卻是不領情,罵道:“你這個賊漢人!殺千刀的賊,該死的惡狼!如果不是你,我們早就逮住了這個女惡狼,誰要你假惺惺了!”罵得铖乙莫名其妙,赤鷹幸災樂禍的看著,铖乙看那個武士臉色鐵青,傷口卻是背肋處,他捂住傷口,破口大罵,卻是聲音越來越小,突然住口,嘴裏流出了黑血。原來暗器上麵有毒的。怪不得那兩人撥馬就跑,铖乙心中歎息,知道人家確實罵得對,自己害了人家。

他蓋住了對方不閉的眼睛,轉過身來,怒視著赤鷹,赤鷹眼中流淚,說道:“你如果要替他報仇,隻管動手吧!”此時雪下得更大了,大片的雪花落在他們的頭上、身上,赤鷹妖嬈的臉上淚花混著雪花,嬌豔的不可方物。铖乙什麼時候如此真切的看到一個女人如此這般,铖乙的掌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赤鷹哭泣著,嘴裏喃喃自語著:“一群大男人圍捕一個女人。你讓人家怎麼辦?惡狼去捕捉小羊,小羊隻有被吃掉的命運!獵人打死了狼難道不應該?難道你在打死惡狼的時候,會想想狼窩裏還有小狼在等著大狼帶回去的小羊?如果沒有了小羊,小狼就好死去,餓死!被猛獸吃掉!誰會在意小羊的感受!小羊就該死不成?”铖乙不知道如何反駁她,他本來就不善言談,在主人的家中成天被主人的女兒欺負慣了,現在一個女子在他的麵前哭訴,在他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的自尊心空前的膨脹。他覺得他就應該保護她。他心頭的怒氣早已跑到九霄雲外了隻是他不知道怎麼做。他從來沒有過安慰女孩子的經曆跟經驗。二人靜靜地站著。任由雪花飄落,把地上的死人蓋住,把他們廝殺的馬蹄印跡蓋住。

赤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铖乙的身邊,兩人雙手互握,一股淡淡的香氣鑽入了鼻孔,铖乙心中蕩漾,把赤鷹拉入懷裏,低頭找到那嬌豔的臉兒。突然赤鷹揮手打在铖乙的臉上,铖乙愣住了,臉上火辣辣的,心裏空落落的,不知所措。

赤鷹紅著臉,罵道:“你這個自命不凡的大英雄,怎麼可以如此膽大妄為,欺負我一個女強盜!別人罵我、欺負我,你大英雄怎麼也可以?”

铖乙黯然,知道自己不對。不知如何是好。隻是抱歉的看著赤鷹,眼裏充滿了哀求一樣的情緒。

赤鷹看著他。“噗嗤”一笑,走上前,铖乙嚇得退開去,赤鷹說:“傻瓜!我是逗你呢。”上前撫摸著铖乙的臉,溫馴的、輕輕地撫摸,铖乙的胸中火焰一般燃燒了,他不顧一切的抱住了她,任由她掙紮,赤鷹越掙紮,身上的香氣散發的越濃烈,铖乙身體內部的激情和**被無限的點燃,他撕開了她的衣服,撕開了自己的衣服,在漫天的風雪中,铖乙完成了他的成人禮。

終於,他們停下來了,赤鷹穿上了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的衣服,铖乙也披上了衣服,一個布包在他的衣服下麵露了出來,赤鷹說:“那是你的什麼寶貝?藏得如此的嚴實?是不是情人送得?”

铖乙不好意思的打開了,裏麵是一串渾圓的珠子,每一顆都有鴿蛋大小,勻整、光潔,赤鷹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知道這一串珠子價值連城,心中極端的渴望,卻又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說是情人送得!果然,一個大男人家,身上帶著一串珠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