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蘇嫣想要與她對質她也不怕,隻憑著她一人之言,哪怕她的醫術確實來曆不明,也隻會被人當成天縱英才,而蘇嫣的揭發也隻能變成嫉妒。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薑雲淺並不想與陳文誌在一處多待,她還要到城門那裏去等著元博瀚等人,也不知他們今兒能否順利進城,不然她在城裏就真的孤立無援了。
剛一起身,陳文誌急道:“喂,你先別走,我還有話沒說完。”
薑雲淺頭也不回,“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你的話還是留著說給自己聽吧!”
陳文誌期期艾艾半天,“我是想問你身上可有銀子?我逃出來的匆忙,身上什麼都沒帶,看在往日的情分……”
一張銀票摔在陳文誌的臉上,迎上的卻是薑雲淺憤憤的目光,“往後別跟我提什麼情分,我跟你什麼情分都沒有!”
陳文誌也不管薑雲淺說些什麼,展開銀票,見是五十兩的,彎彎唇角,“就衝著這張銀票,我往後什麼都不說,就當你我之間什麼都沒有還不成嗎?”
薑雲淺不置可否,繼續往前走,陳文誌道:“你不想知道顧南的下落嗎?我可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
“你知道?”薑雲淺回身,眼中的急切讓陳文誌心裏發酸,知道這輩子他在薑雲淺心裏真是什麼都沒留下,薑雲淺對王南那才是真愛了。
本來還想酸上兩句,見薑雲淺瞪眼,趕緊道:“知道,我這次來邊城,其實也不全是為了對付你,太子是聽說顧北顧南想要搜集關於顧家一案中他與西秦勾結的證據,這才著急,派我過來就是為了殺人滅口,殺你隻是順帶的。”
薑雲淺也知道王南王北在邊城的目的,成為太子的眼中釘那是必然,就算他們不動手,太子知道顧家還有後人在,也不會放過他們,隻是如今聽陳文誌一說,薑雲淺才真正意識到王北王南是真的有危險。
“那你可知蘇守備一家是怎麼回事?王北哥和王南他們現在在哪裏?”
陳文誌道:“既然是要搜集太子與西秦勾結的證據,自然是要到西秦去,顧南早就去了西秦,太子也將此事知會了西秦,若不出所料,顧南恐怕早就死在西秦了。”
說完就看薑雲淺的神色,見她沉著臉,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慌亂,難免失望,便壞心地道:“你若放心不下顧南,不如就跟我去西秦瞧瞧,說不定還能為他收屍。”
薑雲淺瞪了陳文誌一眼,“你別想激怒我,就算我去為他收屍,那也好過你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陳文誌聽了難免黯然,如今陳家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個,那些女人他也不敢去見,免得她們都被人監視,他去了就是自投羅網,若是他真的死在外麵,真就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薑雲淺打擊了陳文誌,心情好了不少,雖然王南人在西秦,如今生死不知,薑雲淺心裏也不免擔心,可沒見到屍體,也沒聽到死訊,薑雲淺還是不肯相信王南就這麼死了。
雖然說前世他是死的挺早,可這輩子,薑雲淺自己的命都改變了,為何他的命就不能改變?就算真死了,她也要去找到他的屍首,把他帶回來,風風光光地以顧家兒子的身份入土為安。
打定主意之後,薑雲淺的西秦之行便定下了。隻是她去西秦卻不能跟元博瀚等人商量,想也知道為了她的安全,元博瀚肯定會反對,甚至有可能把她打暈了帶回京城,為免任何意外發生,她的西秦之行都要立即啟程。
好在他們進邊城走的是東門,去西秦走的是西門,隻要城門打開時她就立馬出城,元博瀚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動了去西秦的主意。
當然,她去西秦就是自己走,也不會帶著陳文誌一起上路,就算陳文誌如今看起來就是個十歲的孩子,對她也不會有什麼危害,可到底裏麵的芯子不是十歲,難保他再有別的什麼陰謀。
薑雲淺眼珠一轉,“陳文誌,瞧瞧我這記憶,之前喂你喝的毒還沒給你解,我現在就給你解藥,吃下去就好。”
陳文誌向後爬退幾步,“不勞煩了,我自個兒能解,你還是忙你的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