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還賴在薑雲淺的肩上,卻歪著頭,一臉不高興地瞪著薑雲淺,“咋的?在你心裏你王南哥就那麼沒用?再說,誰告訴你珍瓏閣是岐王給我經營的?跟你說啊,這珍瓏閣可是咱們家的生意,你這個東家夫人可別胳膊肘往外拐。”
薑雲淺驚訝的小嘴都張的能塞進去個雞蛋了,她還真沒想過珍瓏閣是王南家的生意,看來當年顧家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這麼些年了還給子孫後代留了這麼大個產業。
這麼說來,真正的大財主是王北王南兄弟倆了啊,她這算不算是抱上真正的粗大腿?
隻是,早就知道自家在京城有這麼大的產業,當初王北王南幹嘛還要極力促成她跟岐王的合作,若是跟他們兄弟倆合作,賺錢還有岐王啥事啊?
而且,家裏都這麼有錢了,阿婆咋還住在那種破巷子裏?果然他們這些人的想法不是她能理解的。
王南很滿意薑雲淺所表現出來的驚訝,得瑟夠了才解釋道:“珍瓏閣是我阿娘的嫁妝,隻是沒有記在阿娘的名下,而是由阿娘最信任的紅姨來經營,外人並不知道珍瓏閣真正的主人是誰。紅姨很有經商頭腦,用了二十幾年把珍瓏閣經營到今日的局麵,顧家被抄後,紅姨更不敢讓人知道珍瓏閣真正的主人是誰,這些年獨自支撐著珍瓏閣很是不易,大哥也是回了京城後見到紅姨才知道我家還有個珍瓏閣,紅姨如今年紀也大了,沒有精力再操勞下去,大哥又誌不在此,珍瓏閣就由我接手了。往後媳婦兒你可得幫著我一起經營才行。”
薑雲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滿腦子都是她撿到寶的激動,連王南喊她媳婦兒她也沒反應過來,隻有在聽到王南說讓她幫著時猛地點頭,她別的不會,前世在陳家鋪子裏賣的很好的胭脂水粉這些東西她完全可以拿到珍瓏閣來賣,就珍瓏閣的價兒,絕對比她自己賣還要賺得多。
王南很滿意,薑雲淺在他喊媳婦兒時沒反彈,是個很好的現象,先適應了,慢慢地就習慣了,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雖然薑雲淺之前是真心想請王南吃頓好的,可在知道王南才是真正的財大氣粗,她這點小銀子在人家眼裏完全不算啥後,薑雲淺就沒客氣,雖然客還是她來請,但付銀子的人卻換成王南,她請客王南出銀子,也算公平了。
因珍瓏閣在京城的名氣,以珍瓏閣為中心,向外已經形成一條商業街,都是在京城以貴而聞名的商鋪,在這裏吃的不單單是味道,更多的則是富人們炫耀的場所,而這裏的美食除了好吃、好看,更是挖空心思琢磨出一些門道。
像薑雲淺和王南來的這間‘得玉樓’,最出名的就是根據不同身份而寓意也不相同的席麵,像商人來了就會點金玉滿堂宴,做官的來了會點步步高升宴,考生來了會點狀元及第宴,其中菜品雖然大同小異,名字卻因來的人不同而變得不同。
薑雲淺早就聽說得玉樓的菜貴寓意又好,剛好離著珍瓏閣不遠,有王南在也不怕沒吃不起,所以在王南提議去得玉樓吃時,薑雲淺也沒反對,她也想去得玉樓見見世麵嘛。
得玉樓就在珍瓏閣隔了兩間鋪子的位置,兩層高的酒樓雖不及珍瓏閣氣派,在這條街上也算顯眼。
一進門就有夥計迎上來,別看隻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少男少女,穿著上比普通平民好一些,卻完全沒有大家子弟的張揚,但夥計完全沒有狗眼看人低的意思,將二人請進二樓的雅間。
薑雲淺前世也算見過一些世麵,雖然得玉樓這樣的大酒樓還是第一次來,卻完全沒有怯場,王南更是自小在京城吃慣了也玩慣了,什麼場麵沒見識過?進了雅間就先點了一桌佳偶天成宴,薑雲淺在夥計驚訝的笑容下這才臉紅了紅,恐怕這夥計還是第一次見著兩個人來吃佳偶天成宴的吧?要知道這樣的席麵大多都是婚宴上的席麵。
瞪了眼王南,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然那麼多的酒樓,他為何就要選得玉樓?還不是早就惦記著這桌席麵的寓意了?
王南那個得意啊,其實他一早就想請薑雲淺來吃佳偶天成宴,倒不是多喜歡得玉樓的酒菜,實在是這個寓意好啊,隻是怕薑雲淺生氣才沒敢,如今總算可以正大光明地帶薑雲淺過來了,他都想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快活。
得玉樓的酒菜上來的很快,一道道菜被端上來,夥計在旁一道地報著菜名。王南看一道菜就眯著眼笑,“淺姐兒,你快嚐嚐這道‘魚水相依’,還有這道百年好合,對了這道早生貴子一定要多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