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走西走,止戈終於是來到了一片山坡之上,這是一個荒僻的山坡,滿山碎石,雜草都是難得看到一根。中州之外,竟有如此之地,倒是讓止戈頗是好奇,他心中嘀咕“是不是剛才問路那小子亂說的?”
止戈心中奇怪,左右看了看,哪裏有什麼傳送法陣,壓根就是一塊不毛之地了。
“黑皮奶奶的,居然敢騙小爺,不要讓小爺遇到,不然,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止戈氣得是用腳踢了一塊山頂的碎石,罵罵咧咧的走下山去。
止戈正是琢磨著如何去找那小子算賬的時候,忽然間神色一緊,抬頭看去。
卻是看到一個人緩緩的降落而下。
這是一個六七十骨瘦如柴的老嫗,頭發花白稀疏,幾乎快掉完了,手中拄著一跟像是從路邊撿到的樹杖。這老嫗雖然年邁,但是止戈卻是感到一陣心驚,他知道這老嫗修為絕對不簡單,自己很可能不是對手。
止戈就是不懂,這個老太婆是來做什麼的,不過,從她身上的敵意可以看出,絕不是她有什麼寶貝孫女非要嫁給自己,雖然明知這老嫗對自己心存惡意,止戈卻是沒有什麼害怕的,哈哈笑道:“你這老婆子是誰?攔住小爺要做什麼?”
“嘿嘿,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要多問什麼。”
卻是那一個老嫗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嘶啞難聽,就好像是破鑼一般,直是刺得耳朵都是一陣的痛。
止戈忽然是冷笑一聲,道:“你不說,小爺也知道,肯定又是什麼狗屁大楚的了。我說你們就沒有一點新意麼?居然又來這一套。”口中戲謔的說著,那收在背後的左手卻是悄然間握了起來。
那老嫗像是看死人一般的看著止戈,冷聲道:“你倒是聰明,我勸你還是自己了斷的好,不然,老婆子可是不會饒了你。”
止戈聽了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幾乎快流出了眼淚。
那老嫗神色冰冷,冷哼一聲,道:“死到臨頭,你還笑得出來。”
止戈右手一伸,指著老嫗那幹癟的頭顱,笑道:“枉自你還是什麼高階修士。居然說得出如此無恥的話來,你既是怕了小爺,為什麼還要擋在前麵。”
老嫗幹枯的手一下子死死抓住了手中的樹杖,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緊緊盯住止戈,忽然間她卻是一下子嘎嘎的笑了“一個小輩也敢口出狂言。也罷也罷,既然你執意尋思,那老婆子就成全了你。”
說完,也不見她如何動作,一下子就是飄到了止戈的身前,張口一吐,頓時,一道黑氣直接朝著止戈的麵門而去。
這一下,來的實在突兀,止戈想也不想,那藏在背後的左拳一拳轟出,直接就是砸向了這老嫗的麵門。
那老嫗在止戈拳頭落下的時候,伸出幹枯的樹杖,卻是將止戈的攻擊生生擋住,而後,鬼魅般的飄了開去。
嘴角含笑,冷聲道:“中了老婆子的惡鬼風,我看你小子還如何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