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黑氣凝聚不散的籠罩在止戈的麵龐之上。黑氣濃鬱,臭氣熏天。隱隱的,就好像是無數惡鬼瘋狂撲來。當真就是所謂的惡鬼風了。
那老嫗冷笑不止,對付這樣一個不過是煉神之境的小子,卻是要她堂堂的一個還虛之境的高手來,這當真是有些太過大材小用了。但老嫗臉上的冷笑很快就是僵住了,看著那個旁若無事的小子,她一時怔住了,愕然道:“你怎麼沒事?”
止戈冷哼一聲,那惡鬼風確實厲害,直接是攻擊神識,止戈的神識幾乎為之所奪,但就在那危機的一刻,神海之中一抹金血色亮起,頓時,那惡鬼風盡數為之所滅。
止戈暗叫僥幸,這是那在迷失之地中他所吸收的神血,直到這一刻,才是發揮了威力來。
看到對麵那老嫗難以置信的神情,止戈想要哈哈大笑,但是他卻是知道這老嫗乃是一個修為高深之輩,不是他現在所能對付的。止戈心中飛快的想著逃脫的法子,但是他卻是找不到什麼辦法,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老嫗桀桀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嘶啞難聽,就如同是那鬼哭一般,煞是刺耳。
“小子,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躲過惡鬼風的,但是今天,你必須死。”
說完,那幹枯如同竹竿的手一下子探出,頓時隻看到五道漆黑如墨的氣柱飛出,隱然間鬼哭神嚎,陰風四起,一時間,籠罩住止戈周圍所有躲避的空間。
這一出手,就是如此凜冽,止戈隻覺得背後都是一陣陣的發亮,體內真氣瘋狂運轉,兩隻拳頭同時擊出,拳頭之上帶著璀璨金光,轟然朝著那五道黑色光柱衝去。
才是一碰上那黑色光柱,止戈就是身子一震,一股巨力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人也是朝著後麵退出了數步才是堪堪站定。
但還不等他喘過氣來,那五道光柱就是再度湧來,一時間,在他的身周盤旋飛舞,鬼哭神嚎不斷,陰風煞煞。就好像是將這一片天地變作了陰森的閻羅殿堂。
止戈心中大急,雙目神光湛湛,一個金色的光圈在體表形成,將他罩住,那五道黑色氣柱瘋狂撞擊著這金色光罩。每次撞擊,都是讓金色光罩搖晃一下,止戈的身子也是抖一下,心中直罵“這死老婆子有完沒完,黑皮奶奶的。”
那五道黑色光柱雖然洶湧,但是卻是並沒有能夠將金色光罩破開。那老嫗一臉陰鷲,死死的看著那一個金色光罩,以她還虛高手的修為,竟是不能奈何這樣一個煉神之境的小子,這讓她如何不怒,冷哼一聲,手中的樹杖輕輕一揮,頓時一道黑氣從樹杖之上飛出,直擊止戈。
金色光罩一下子被破開,止戈被擊得飛了起來,一直是落後五丈才是落下,砰的一聲重重摔倒碎石之中。那碎石被震得亂濺四射。
老嫗桀桀冷笑了起來,煉神之境的小子就是煉神之境,就算強上一些,也不過就是螻蟻之中稍微強壯一點的,而再強壯的螻蟻也不過是舉手覆滅,沒有什麼特殊可言。
但是老嫗的桀桀笑聲很快又是停住了,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猛地一下子睜得老大老大,那個她早就是斷定必死的人居然生機還未斷卻,反而是蓬勃了起來。老嫗的麵色一下就是冰冷了下去。死死的盯著那一個緩緩爬了起來的男子,一雙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來。他難道說打不死的麼?
止戈咳嗽兩聲,吐出嘴中的灰塵,咕噥罵了幾句,看著對麵那個死老婆子,一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嘿嘿笑了起來,“死老婆子,你該進土了。軟綿綿的,給小爺撈癢癢啊!”
老嫗麵色陰沉的要掉下水來,聲音變得淒厲起來,“你找死。”
手中的樹杖轟然擊出,頓時隻看到排山倒海般的幽森鬼氣一下子轟然朝著止戈籠罩而來。這是老嫗怒極出手,威力絕倫。
止戈雖然是在身前布下了幾道氣牆防禦,但是卻也是被擊得飛出了百丈之外。但止戈才是一落地,就是轉身便跑。
讓那老嫗瞪大了死魚眼睛,那僅剩的幾顆老牙死死的咬緊,她竟是被這樣一個臭小子給耍了一道。這讓她如何甘心,堂堂還虛之境的高手竟是被這樣的一個小子給騙了,即便是她怒氣衝天,也是不應該的。看著飛快離開自己實現的背影,老嫗麵色陰沉,冷哼一聲,身子一震,此刻,這幹枯的身子竟是如同蒼鷹一般飛起,朝著那地上飛快逃走的止戈追去。
止戈腳下踏動迎風扶柳步,飛快逃跑者,剛才他故意激怒那老嫗就是想要借機逃走,趁著老嫗發怒之際,接著那磅礴大力,借力而逃,但即便如此,胸口也是如同被悶錘重重錘了一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