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殿主人(下)(3 / 3)

……

人類,這個詞有一種沉重的罪惡感,人類即為侵入者;罪惡,所有沒有拜倒在主人腳下的,即為罪惡……風,武器,綠色,黑暗,衝突,穿刺,喧囂,血,紅色,飛舞,暗,沉沒,毀滅,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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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說,他會回來的,聲音低沉且沙啞,間雜幾聲咳嗽。我將永遠等待您,我至愛的主人,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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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很安靜,我能記得那一刻。孩子們和侵入者滅頂之際想到了什麼?黑暗無邊的沼澤地獄。疑問一直在我腦海中,然而我不敢將它說出。我想問:為什麼要和他們戰鬥?我想問:為什麼會如此瘋狂的希望與他們戰鬥?事實上我也有所感覺,當侵入者進入我的視野,我想,我得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的全部。而這,卻並不是我的本意啊!

……

沒有答案,書越看越多,答案好像也越來越遠。主人,你回來嗎,主人,你還回來嗎?

……

告訴我:我是誰,我從哪兒來,我會到哪兒去?請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

本子裏的字跡模糊不清,紙張也陳舊如即將化為塵土的樹葉,蘭特斷斷續續的朗讀完那些看上去稍微清晰一點的部分。他停下來,又從末尾翻到第一頁,無奈的說道:“就這麼多了。都是些奇怪的敘述,我們沒辦法從中了解這些文字是誰的,隻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的名字叫卡博。”

“這是一位行吟詩人的詩稿!”哈裏得意的說,“一定是的!以前我在小鎮酒館裏見到過幾個行吟詩人,這就是他們吟唱的詩句,而且我能肯定這位詩人來自藝術之都。”

“藝術之都!我瞧瞧!”斯克爾跳下桌子搶過詩歌本來看,在男孩子潛意識裏從徽慈首都出來遊曆的人都是極有本事,並且生活富於情趣的優雅人物。不過在艱難的閱讀了半天這些生澀的詩句後,失望的男孩子將這本“藝術品”隨手丟回了它最早呆的書桌角落。

蘭特皺眉思索,一會兒以後他以肯定的口氣說:“這不是詩歌。雖然從裏邊隻能看到大概的內容,不過很明顯可以看出這位卡博在講一個關於‘我’的故事,我們可以看到,這裏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物:他的主人。而且其中有提到人類……”

“人類?這樣稱呼能不能說明這位卡博不是人類?”楚征拋出一個問題。

“從我的角度來看,可以這樣理解。看這一句:‘人類即為侵入者’……不過,能寫出西克文的除了人類還有誰?難道是高級狂狼……我想,恐怕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作為“入侵者”的同類,我們並不應該奢望在這裏得到比被殺死更好的待遇。”

蘭特攤攤手,無奈的說。

當這兩人正專注於研究神殿主人身份與文字內容的確切含義時,坐在書桌和哈裏玩鬧的斯克爾從小偷身上摸出一個金光閃閃的盒子。哈裏的臉唰的變了顏色,扭頭看看那兩人還沒注意到這裏的情況,急道:“快還給我,讓他們看到就糟了!”

“先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斯克爾微微側身,用身體擋住了金盒,試著想打開它,可是任憑他使出多大氣力也無法將盒蓋掀起一寸。

“別,別動它,等等……”哈裏手忙腳亂,試圖搶回盒子,不過和重劍士強健的手臂比起來,他枯瘦的手就如同一根搖搖晃晃的盧柴棒。

兩個家夥開始爭奪起來。男孩子本著百無聊賴中找樂子的心態進行這場遊戲,而小偷則是害怕自己私藏寶物的行徑被兩個大人物同伴發現,四隻手快速的近距離交戰,無辜的盒子跌來蕩去,就如同迪特麗思河上一葉被河水推動的小舟。突然,小舟被一個浪頭打翻,盒子在四道無辜的目光中輕盈的跌到地上,啪的一聲撞擊地麵,彈到了魔劍士的腳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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