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突然噴湧,腦漿、內髒等等流了一地!
白骨、鮮血、器官,整個逍遙樓顯得無比陰森和血腥。
荊無命剛才那一劍,對象正是那夥計。
從頭至腳,一劍劈開!
可是最初那夥計並沒有感覺,他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撕裂。理由隻有一個,劍太快,快到不可思議,比閃電還快。
明月心驚呼!殺人的場景,她見得很多,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以前對她而言,人命隻是還錢的工具,當她自己要麵臨這一刻時,方知恐懼為何物。
她整個人呆立,劇烈顫抖起來,額頭冷汗突然冒起,心似乎被一隻無形有力的手捏住,無法呼吸。
公子羽亦麵露恐懼之色,突然道:“佩服,閣下是誰?”
荊無命卻根本不理會,道:“我算不算已經問過你?”
公子羽說了句很奇怪的話:“不是問我,是問公子羽。”
荊無命道:“你不就是公子羽?”
公子羽道:“不是,已經不是……”他忽然狂吼一聲,發瘋似地衝了出去。剛到門口,卻又突然發出一聲慘呼!他跌跌撞撞地轉過身,又倒下,心口赫然已插了一柄飛刀。
明月心脫口而出道:“誰殺了他?”
荊無命卻毫無反應,他還是盯著明月心,仿佛外界已經沒有什麼事能令他動心,他筆挺得站著,仿佛被冰凍的石頭一般凝結,劍卻已握緊,殺機在凝聚。
這一瞬間他又恢複了一流殺手的素質——當他決定殺一個人的時候,永遠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分心。
隻要他出手,就勢必是勢如破竹的致命一擊!明月心絕無幸免的可能。
明月心不懂武功,卻也能感覺到荊無命周身正在凝聚的殺氣,她顫抖的身體幾乎已站立不穩。
“別殺我……”她在哀求,聲音虛弱得幾乎在呻()吟。
忽然間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鼻,極度絕望和恐懼之下,這個絕世美女,居然大小便失()禁了……原本一塵不染地白裙,被染出了數處黃點……
荊無命看著她,空洞的眼神卻多了一份鄙夷,他道:“不知為什麼,越怕死的人,我越要殺。”
“你不能殺她。”連城璧的聲音突然傳來。
“哦?”這算是在問。
連城璧慢慢地道:“殺了她,你絕對會有**煩,難道你看不出,她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荊無命道:“我看出來了。”
連城璧道:“一個不懂武功,年紀輕輕的女人,一個人經營這家很不簡單的逍遙樓,恐怕她還沒那麼大本事。”
荊無命道:“所以她背後一定有個不簡單的人撐腰。”
連城璧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我預感惹上他一定會有**煩。”
荊無命道:“我不是個怕惹麻煩的人。”
連城璧道:“你的命,還要留著跟我對付上官金虹。”這才是他要說的重點。
一陣幽幽的笛聲傳來,如煙如霧,如泣如訴,忽遠忽進,飄忽不定,顯得神秘而遙遠,根本分不清笛聲是從何處傳來。
根本分不清笛聲是從何處傳來,隻是笛聲裏充滿了肅穆、哀愁,還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東西,令人心神不寧靜,似乎蘊藏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明月心居然笑了起來:“為了避免你這個石頭人惹上麻煩,所以我的命一定要留著。”
“轟”地一聲,她腳下的地板突然陷落,她整個人如人間蒸發一般亦消失無蹤。
笛聲亦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