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時刻的動蕩讓他心裏也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可是已經快成年,他終於可以出去自立王府,老皇帝還賞了大片的封地,那一刻,連他自己都覺得父皇真的在自己身上傾注了很多。
他出宮的那天,馬車備在外麵,宮人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他從皇宮外高高的城牆大門出去,坐在馬車裏,離開皇宮,他看著外麵的一切,他突然覺得有一種釋放的輕鬆,放眼皇城,也有失去一些東西的荒蕪之感,心裏空落落的,五味雜陳。
他看著高高的城牆,不經意間視線,抬頭,向上,那灰色的城牆的低色,陰沉的天空,一襲白衣站在那裏,黑色的絲在風中揚起,連帶著衣袍赫赫被風呼啦啦的扯開,他深邃的黑色的眸,高挺的鼻,高曠的天空下,他站在那裏,英挺的身影,精致的五官,美如神祗。
那一刻,他笑,有些玩味的笑,眼眸望著城牆上麵,但是站在上麵的人隻是一直冷冷看他,許久,背過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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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寧王妃,那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宮外,一切都跟宮內想象的不同,外麵的天地那麼大,誰都知道寧王的封地廣袤,又隸屬京城,人口興旺,國民富足。
當花天酒地玩的膩了,京城最大的妓院被他收入囊中,外麵的胭脂豔粉他都收羅了個遍,鶯鶯燕燕擠滿了寧王府的後院,他依舊每天流連在賭坊,酒樓,妓院,這些能夠滿足他獵奇的場所,日子卻越來越索然無味。
但由於他大肆的收羅美女,珍寶,銀子如流水般從手裏花出去,令沐軒國上下轟然一片,一時間,寧王的乖張妄為和淫亂奢靡幾乎傳遍了整個沐軒國。
開始,老皇帝並不在意,裝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他的那些所作所為裝著不知,作為皇帝,他打下這片江山除了讓自己擁有可以主宰天下生死,掌握人人生死大權的同時,為子孫後代謀福利亦是他們所追逐的,寧王雖然名聲狼藉,但是畢竟沒有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無可厚非。
但是後麵這種壞的名聲越來越傳遠,甚至影響了整個沐軒國,老皇帝再也坐不住了。
阻止寧王胡來唯一的辦法是讓他有個能管得住他的妻子,就算現在墨亦秋是匹脫了韁的野馬,一道聖旨,來的那麼措手不及,不管多不情願娶親,但是聖旨下來,那明晃晃的聖旨告訴他,他也必須得結親。
但是他不想成婚,他墨亦秋雖然對女人感興趣,但是從來不喜歡被女人羈絆,更何況,他是高高在上的寧王,他一向不喜歡聽別人的話,誰家的女人又能管得住他。
他很好奇,寧王在沐軒國的名聲這麼臭,誰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好色,誰家的姑娘要那麼倒黴被迫一封聖旨逼著嫁給他。
不管怎麼說,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接到聖旨後的一個月,寧王府上上下下忙翻了天,一片喜慶的模樣,大紅綢花密集的掛滿整個府邸,這預示著,結親的日子來臨了。
多少人盯著這一天,王爺大婚,普天同喜,明明選定的良辰吉日,然而,前一天,天色陡轉,窗外,狂風大作,吹了一夜。
第二天,風雨交加,京城都包裹在一片雨霧裏,但是娶親的隊伍已經在路上,一大早,他穿好了吉服,冒著雨,帶著迎親的隊伍去迎親,長長的大街上,他騎在駿馬上,意氣風的模樣,後麵跟著花轎,和長長的迎親隊伍。
他高坐在馬上,兩旁依然有長長的冒著雨看熱鬧的人群,不時的回頭看著那紅色的周身繡著鳳穿牡丹一個大大喜字掛在轎簾的新娘花轎,他想知道那裏麵的人兒到底是怎樣的一副光景,突然意識到那終將是自己的妻子,是一生陪伴在身邊,第一次,對於女人,他有一種想要去守護去嗬護的**,有一種滿足感,這種感覺跟對其他女人不一樣。
好困…本來想給親們碼完的。受不了了。明天告訴親們寧王對寧王妃是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