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別人嫉恨逸景宮,他對逸景宮裏麵一切都有好感,美女,還有這個白白淨淨的可愛的非常的小弟弟,雖然,他看得出他現在的模樣很不友善,因為他站在那裏看他的表情愣愣的,悶悶的,對他,一絲笑意都沒有。

“八弟——你是不是跟我一樣無聊”躺在石頭上,他的身體紋絲不動,懶懶的就這樣睜大眼睛抬頭問他。

雖然都是皇子,名義上他們是親兄弟,但是他們的關係,所有皇子的關係都非常的疏遠,他們很久才能見一次麵,見了麵不說一句話,很久,才會從見麵的次數上知道對方是哪個宮裏的,母妃是誰,個宮之間相互鬥爭,那個時候,從木槿皇後開始,後宮妃嬪外戚勢力都太大,誰都不服氣誰,於是,兄弟的關係在這些勢力裏幾乎都感覺不到親人的味道。

他知道這個是最小的弟弟,所以他逗他,他看著他穿著一身跟他一樣華麗的錦衣站在陽光下,從他悶悶的臉上,他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好,所以,他心情大好,因為他似乎找到了樂趣,以逗他為樂趣。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站在不遠處的精致小男孩卻雙手抱肘,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冷冷的瞥他一眼,不屑的聲音,嘴角輕吐出兩個字“白癡——”

白癡——!聽到這兩個字,墨亦秋臉頓時就綠了,他在怎麼不正經,被一個小自己這麼多,矮自己這麼多的小家夥罵‘白癡’,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但是墨雲軒罵了他之後,依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懷揣了手,轉身就走了。

留下墨亦秋一個人頓在原地,他罵了他,激起他內心的邪惡欲,他急切的想要在他身上報複點什麼回來,但是他的那樣的小大人的個性又讓他覺得很有樂趣,那樣的性格對他來說很有吸引力,他為什麼就不能那樣的酷酷一回呢。

於是,從那個時候,他就養成了暗中觀察墨雲軒的習慣和一舉一動,在學堂裏,在宴會上,他覺墨雲軒學什麼東西都特別的用心,他很好奇,當父皇手把手的教墨雲軒畫畫的時候,他就攀著桌沿在旁邊悄悄看,他看他畫芙蕖,畫老鷹,父皇手把手的教他,雖然年幼,墨雲軒學東西的度非常快,領悟力非常強,這點,也的確是令他驚歎和誠服的。

別的兄弟包括太子都在背後嫉妒墨雲軒,這點墨亦秋知道,甚至有些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如果沒有父皇和婉妃的家族勢力支撐,墨雲軒早早的就被他們欺負了,所以,他們恨,但是也隻有在暗地裏恨,甚至連暗害都不敢使。

那時,他雖然也一樣的受父皇冷落,但是他不恨,也不嫉妒墨雲軒,從那天過後,他就留意他,他覺得他身上有種別人都沒有的氣質,他身上的一切他都很好奇,鬼使神差的,他就喜歡在有他的地方呆著,訓獵場,練武場,因為他長的好看,還是他莫名其妙的對他身上的一切都暗暗著迷,暗暗吸引,他搞不清楚。

有一次,墨雲軒從馬上下來,那年,他終於長到了十歲,才十歲,他已經比同齡人高出了不好,而他,已經是半個大哥哥的模樣。

他看著墨雲軒騎在馬上,他無趣的坐在草地邊,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裏,他常常在想,墨雲軒當時應該也是知道他的,他喜歡跟著他,凡是有墨雲軒的地方就會有他,但是,誰也不會覺得他們關係好,因為每當他在身邊,墨雲軒就非常的不爽,甚至中途他們還為這件事打了一場架。

那時,他十四歲,墨雲軒八歲,兩個人冬天在大雪地裏扭成一團,雖然他的年齡大,力氣大,而且高墨雲軒那麼多,可是從小練武,墨雲軒的力氣真的不是蓋的,結果兩個人打的難舍難分,最後全部跪了學堂,為這事,墨雲軒硬是一個月都沒有正眼看他,所以,墨雲軒那家夥有多小氣,他一向都知道。

後來,之前不是很受寵的他開始贏得父皇注意,或許是老大忠王太庸弱無能,太子被誅滅,連根拔起,他成了頭上最受父皇頂用的一個,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真正的那份灑脫和恣意,讓別人都羨慕不來,讓已經老態龍鍾的老皇帝開始將多餘的注意轉移到他身上,大勢已去的父皇已經知道權力和兒子之間那種厲害的衡量,尚權者緊握住了權力一生,最後親離子散,親生兒子逼著自己刀刃相向,然後,滄桑老人的不安全感又讓他將自己的兒子狠心摧毀,決絕的全部處決,包括太子宮中的妃嬪,木槿皇後和整個外戚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