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紫色的光從月光下飛過,一個身穿紫色八卦道袍的道人飛到逸然附近,一腳朝著五個人赤身裸體的肉球踹去,逸然和五個赤身裸體的人被踹到地上,還好有五個赤身裸體的人做肉墊,逸然沒受什麼傷,那紫身道人幾拳幾腳踹開了五個赤身裸體的人,右手提著逸然的後背的領子,右腳一踏地,飄到了空中。
“崔逸然小友,最近過的好麼?”
逸然無力的睜開雙眼,居然是茅山劍劍宗宗主天劍易劍。此時逸然已經完全脫力,內力也消耗殆盡,根本無力掙脫天劍易劍的手,成了天劍易劍手中待宰的羔羊。
“聽說你把我弟子魔劍風易藍給殺了?”天劍易劍的表情充滿了憤怒,“哎,不該殺了他,知道麼?”天劍易劍慢慢的抬起左手裏的劍朝著逸然的胸口慢慢刺去,“你的湛盧以後就歸我,哈哈!”。
“易兄住手,這人必須讓我殺!”十一個赤身裸體的人包圍了天劍易劍,前麵被逸然刺中胸口的那個赤身裸體的人飛快的飛到易劍旁邊,兩個手穩穩的抓住了易劍手裏的劍。
“李兄,出來說話,用你這十二個替身跟我說,是不是瞧不起我啊!”天劍易劍絲毫不畏懼十二個赤身裸體的人。
“咚!”一聲,魔帝李一天從地底下躥了上來,和那十一個人站在一起,笑著看天劍易劍。
“易兄,看來你在附近看了半天了吧,你手裏的人是我的,給我個麵子,把他讓我殺了,剛才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魔帝李一天嘴上說的很好聽,心裏在想:哼,居然把我當猴耍,我在這打了半天,馬上就要死了,你居然突然躥出來,這事沒完,等我回去回複好內力再去你們茅山劍宗把場子找回來。
“李兄,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他死你手裏是死,死我手裏也是死,反正都是死,還不如讓我來代勞,李兄也省些氣力!”天劍易劍知道剛才魔帝李一天和崔逸然大戰一場,消耗了不少內力,現在就算他撕破臉,跟他打,也是我贏,哼。
“不行,我今天必須是我殺了他,要不然我魔教五萬教眾明天就殺上茅山,哼!”魔帝李一天從未受過這樣的氣,在自己的地盤想殺誰就殺誰,看誰不舒服就殺了他,現在居然還和天劍易劍談判起來了,這讓魔帝李一天很火大,但是現在內力不足,又不能表現出來。
易劍也很顧忌他手下殺人不眨眼的魔教教徒,算了先退一步。
“李兄,這樣吧,這小子可以給你殺,但是他手裏的劍就要歸我,如何?”,易劍其實是為了崔逸然手裏的劍而來,說是為自己的徒弟魔劍風易藍報仇隻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好,一把劍而已,你把他交出來!”魔帝李一天伸出手示意交出崔逸然,那個抓住天劍易劍手裏的劍的人也鬆開了劍,手裏不停的流著血,但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虛弱的逸然聽著兩人的對話,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在真正的高手麵前,真的是跟一隻螞蟻一樣,說踩死你就踩死你。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哪怕是活下來的機會,我一定要讓自己變強,我要在站在武林的頂端,我要這個江湖都要為我顫抖,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大唐複國的計劃怎麼辦?靈兒怎麼辦?她還在西疆邊陲等苦苦的等我。跟我一起闖蕩江湖的兄弟們怎麼辦?我的一腔熱血怎麼辦?啊,我不甘心!逸然心裏瘋狂的叫喊著。
“我····不····能····死!”逸然有氣無力的說了出來,身體開始慢慢的掙紮,想要擺脫天劍易劍的手,但是怎麼用力都是徒勞的。
“哈哈,你不想死,逸然啊,我也不想殺人,關鍵你知道了那個秘密,所以我絕對不能留你活在這個世上,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這個世界上就你和我,你覺的我會讓你活下去麼?好了,接受死亡吧,你之前殺了那麼多人也賺夠了,我會讓你死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對不起了!”魔帝李一天左手接過天劍扔過來的逸然,伸出右手慢慢的朝著崔逸然的太陽穴捏去。
“阿彌陀佛!”這聲音從遠處傳來,宏厚博大而又慈愛。
“什麼人?”魔帝李一天和天劍易劍同時出口。
一道黃色的光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了過來。
“能否聽貧僧一言?”一個身穿破舊全身都是補丁的麵色苦澀的僧人飄在了三人旁邊。
“好快!”這是魔帝李一天和天劍易劍馬上感覺到的。
“哪裏來的野和尚?”魔帝李一天不屑的問道。
“貧僧是凡塵中一個流浪僧人,經曆八苦九難,為求佛陀真諦,在這紅塵走一遭。貧僧恰好路過此地,看見二位施主為了自己的私欲,殺一個本性善良的可憐的孩子,特來阻止一番,不知二位施主能否放了這位小施主?”那一臉病態的髒和尚閉著眼睛恭恭敬敬的說道。
“哈哈,不行,這小子必須死!”魔帝李一天心中現在太想殺人了,剛才冒出來一個天劍易劍,現在又無緣無故跑出來一個野和尚,怒火更盛。
“對啊,這是我們和他之間的事,我勸你趕緊走,別妄送了自己性命!”天劍易劍還不敢動手,畢竟還不知道這野和尚的來曆,但是現在魔帝李一天和我一個目的,就算他功夫再厲害,也必死於我和魔帝的聯手。
“兩位施主不可癡迷啊,貧僧也是為了你們好,多做善事,就不會經曆地獄輪回之苦了。!”那僧人還是閉著眼睛,苦口婆心的勸誡。
“瘋和尚,你知道我們兩個是誰麼?說出來我怕嚇死你!”魔帝李一天朝著天劍易劍得意的笑了一下,現在二人還遲遲不出手的原因是感到剛才這瘋和尚的速度太快了,內力已經突破止境,到達化境的地步。
“野和尚,你再不走,我可就出劍了!”天劍易劍著急的說道,自己就為了一把劍,萬一再殺出什麼樣的高手呢,還是速戰速決趕緊拿上劍走人為妙。
“為了不讓兩位施主再添罪孽,請你們放了那位小施主,殺我好麼?我願意替他一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僧人還是不睜開眼睛。
“哈哈,那我就成全你!”天劍易劍眨眼之間拿著劍朝著那僧人的頭上劈去。
“阿彌陀佛!”僧人麵色越來越苦。“真的不怕死?”天劍易劍的劍快要砍到那僧人的頭的時候停了下來,那僧人躲都沒躲。
“我來!”魔帝李一天*作著十二個赤身裸體的圍住僧人,運起內力打去。
“阿彌陀佛!”那十二個赤身裸體的人居然不受魔帝李一天控製了,從空中掉了下去。
“李施主,貧僧能否為這十二位死去的人超度一下,他們死了還要受你擺布,貧僧勸李施主以後不要再用這邪功了,以免引火自焚!”
魔帝李一天咬著牙齒,心裏罵著這僧人到底是什麼來曆,居然能破了我的“借屍還魂術”。
“易兄還不動手更待何時?”魔帝李一天左手提著崔逸然,右手攻擊那僧人。天劍易劍運起天劍三十六式,朝著那僧人攻去。
“阿彌陀佛!”臉色越來越苦的僧人又說了一遍。魔帝和天劍兩人居然動不了,這怎麼可能?魔帝和李一天心裏充滿了震驚和害怕,世間居然還有這樣到達神境的高手。
“既然兩位施主不想交人,那貧僧就自己要人了!”說著在空中慢慢的朝著魔帝李一天走去,輕輕的打開魔帝的手,兩手抱起昏昏沉沉的逸然,飄到了那十二個赤身裸體的屍體旁邊,把逸然放好後,打坐在地上給那十二個屍體念經超度。
在那夜和尚下去的一瞬間,魔帝李一天和天劍易劍能動了,二人不約而同看了對方一眼,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逸然躺在地上隱隱約約看見旁邊一個僧人在打坐念經,“是你····救的我麼?”逸然用了半天的時候才說完。
“阿彌陀佛,不,不是貧僧救的你,小施主還需要自救!”那僧人繼續念經。
過了一個時辰,髒和尚念完經,起身走到逸然旁邊,看了看他,“可憐的孩子啊,你太癡迷了,貧僧隻是暫時救了你,至於你能不能自救,那就要看你自己了!”說完朝著逸然的幾個穴位點去,逸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第十六節六大殺手
早上的初晨,陽光普照在三秦大地,人們開始過新的一天。
耶律德光是四個人中最忠厚最有原則的一個人,心胸也比較寬廣,代表了北方少數民族特有的吃苦耐勞、豪爽的性格。為了大家走點趕路,他第一個起來的,推開門一看,傻眼了。
“兩間房子怎麼在原地消失了?”耶律德光感覺昨晚出了大事,趕緊跑到別的房間看看他們都出事了沒。他先來敲獨孤嬌嫣的房間,雖然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大小姐,但她功夫最弱,還是個女兒身。
“獨孤小姐,你沒事吧?”耶律德光用力的敲這獨孤嬌嫣的房間的門。
“喊什麼喊!本小姐還沒睡醒呢?”裏麵回答到。
“趕緊起來,昨晚出大事了!”耶律德光焦急的喊道。
“知道了,等著!”過了一會,獨孤嬌嫣慢慢把門打開,“我頭怎麼暈暈的?”獨孤嬌嫣摸著自己的頭焦慮的說道。
“你看那!”耶律德光指著那片地。
“嗯?怎麼回事?”獨孤嬌嫣猛的清醒了過來,表情驚訝的看著那消失的房子。
“你去看看阮風,我去找下逸然!”耶律德光朝著逸然的房間大步走去。
“逸然!你沒事吧!”耶律德光敲打著逸然房間的門。裏麵沒有靜悄悄一點回聲都沒有。耶律德光急了,以為逸然出什麼事了,往後退一步,朝著逸然房間的門,一腳踹去。
“嘭!”的一聲,門被一腳踏開了。耶律德光兩步並一步的走了進去,看見逸然安靜的躺在床上,心裏的石頭落地了,“嗯?怎麼傻姑娘也····“耶律德光看見傻姑娘也靜靜的躺在逸然旁邊,”我該不該叫醒逸然呢?”耶律德光尷尬了,算了還是叫醒吧,趕路要緊。
“逸然,醒醒!”耶律德光一邊叫一邊搖醒逸然。
“啊,我這是在哪裏?”逸然慢慢的睜開眼,奇怪的看著耶律德光。
“你說什麼夢話呢?你當然是在床上呢!”耶律德光以為逸然在說夢話。
“扶我起來!”逸然似乎沒有力氣起床。耶律德光還不知道逸然昨晚經曆一番生死考驗,把逸然攙扶起來了,扶下床。
“我想看看太陽,扶我過去!”逸然讓耶律德光把他扶到房間門口,“今天的太陽真好看啊!”逸然感歎到,他以為再也看不見太陽了,逸然靠著門,扶著牆。
“嗯?這是什麼?”耶律德光看著逸然的背上帖這一掌紙,然後用手揭了下來,放在手裏。
逸然轉身一看,耶律德光手裏有張紙,又看了看耶律德光,“哦,這是從你背上揭下來的!”耶律德光解釋到。兩人站到一起定睛一看,上麵寫著:一念成佛。
“逸然,這是什麼意思?”耶律德光好奇的看著。
“哦,我明白了!”逸然心裏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也感激那位苦麵僧人的苦心。“這個一會給你們說!你看看那個傻姑娘沒事吧!”逸然頭轉過去看著床上的傻姑娘。
“嗯!”耶律德光走到床邊,把兩個手指頭放在傻姑娘的鼻孔處,“還有呼吸,應該沒事!”耶律德光看著逸然說。
“叫醒她,哎,記住千萬不要給他提起她婆婆死的事情!”逸然心裏很愧疚,一個不認識的好心人因自己而死。“什麼?什麼時候死的?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耶律德光追問到。
“一會我給你們幾個說,先叫醒她!”逸然看著可憐的傻姑娘。耶律德光用力的搖了搖傻姑娘,那傻姑娘慢慢悠悠的醒了過來,摸了一下自己的頭,好像很疼的樣子,然後轉頭找逸然,看見逸然活著站在門口,“啊!你沒死!你沒死!”傻姑娘看見逸然馬上從床上下來,抱著逸然就哭。
“你沒死,太好了,啊···你真的沒死!”傻姑娘趴在逸然懷裏大哭不止,耶律德光尷尬地看著傻姑娘和逸然,想出去,兩人把門堵的死死的,根本出不去,耶律德光隻好轉過身看著牆。
逸然看著現在孤獨可憐的傻姑娘,心裏充滿了愧疚之情,任由傻姑娘在自己的懷裏哭。
“你說什麼呢?咱們昨晚怎麼可能遇到鬼了?”阮風的聲音慢慢的傳來。
“那你說這屋子怎麼就一夜之間就消失了?”獨孤嬌嫣朝著阮風喊到。
二人鬥著嘴走到了逸然的房間門口,獨孤嬌嫣首先看見那傻姑娘抱著逸然,低著頭裝著沒看見,“你走啊,站著幹嘛?”阮風邊說邊往屋子裏走,看見傻姑娘抱在逸然懷裏哭。
“咳咳!”阮風示意逸然穩重點,雖然了解逸然的人品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妹妹靈兒的事情,但是大白天的不好看,故意咳嗽兩聲,示意逸然趕緊送開。
那傻姑娘也聽見了,停止了哭泣,然後傻笑一聲跑到到床邊坐下來傻笑,手裏玩弄著撥浪鼓。
逸然看了一眼傻姑娘也就沒管,轉過身對著獨孤嬌嫣和阮風說:“你們進來坐,我有事給你們說!”阮風、獨孤嬌嫣、耶律德光坐在一個四方四正的小桌子邊,“好了,我給你們解釋一下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