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現代德國的發展曆程(7)(2 / 2)

每一個氣候變化都會引起動植物的進化發生轉變,同理,每一個經濟、政治、宗教、社會變化也將會促使國家與民族心理發生特定改變。但是,對於環境變化的不同,各國適應能力也並不相同。即使在某一環境中最有優勢的素質也可能在另一環境中失去作用。

在今天,科技與工業的快速發展使人類的生存環境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使得德國人的某些原來毫不起眼的品質變得突然重要起來。細化勞動分工對於現代生活高效實際的要求顯得尤為重要。為了更好地適應現代社會發展,一個民族具備耐心、規範、專注等品質是必不可少的,可能這些品質對於那些過於機靈或充滿幻想的民族非常不易,但德國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這些,這都要歸功於德國人無情的軍事製度和其天性。

這些品質在19世紀初還並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到了現代社會卻顯得尤其重要。工業發展在19世紀初還處於早期階段,科學發展也沒有今天這樣迅速,急需像伽利略、笛卡爾、牛頓等這樣的科學家來奠定基礎。但是現在的世界卻不再需要這樣的科學巨匠,因為他們的地位已被廣大的勞動者群體所取代,通過細化分工的方式,這些勞動者將整個巨大的物理世界分割成了無數的小塊。在德國的實驗室中有著成千上萬的專家在進行最精細、最具實用性、最具營銷價值的研究。馮·比洛曾經給出這樣的評價:“自從1870年起,德國已遍地全是商人了。”

這些專家都曾經為工業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但卻不明白許多一般性法則。所有德國的科學家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像達爾文、巴斯德、貝爾納等具有天生哲學精神的學者。德國的實驗室也從未產出電話、飛機、汽車、無線電等現代發明。但是,即使存在這麼多的不足,德國的虛榮心卻可以彌補一切,使得一些學者對曆史做出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解讀——知名學者在撰寫有關化學和細菌學的書籍時,隻字未提拉瓦錫或巴斯德。張伯倫宣稱,但丁、倫勃朗、帕斯卡爾、萊辛等人都是德國人。

盡管德國人很少有新的思想產生,但卻總能將世界先進思想理念係統化地應用在自己身上來取得進步——不僅在科學領域是這樣,就連哲學領域也是如此。在德國統一之前,未被普魯士軍事化的小國宗法製度時,德國曾出現過大哲學家和大思想家。德國統一後,卻沒有出現這樣的人物:例如尼采的作品雖然廣為傳播,卻隻是在重複早期德國曆史學家宣揚武力崇拜的觀點而已。

不管怎樣,我必須指出德國人已經成功地適應了現代科學技術的進步。所以,盡管他們昨天還微不足道,今天就可以向全世界昭示其勃勃野心。

取得成功後,德國人自然要總結並列出其成功的因素。由於製造業、貿易和軍事是德國的最大優勢,所以德國宣稱自己在這些領域中具有無可比擬的優越性。

德國提出了許多優越性的表現,其中有三個價值標準可能是他國無法接受的。第一就是其軍事奴役的軍國主義精神;第二就是其動物的本能——這也是德國人毫不節製地生育繁衍的原因所在;第三就是其群體精神,由於這種精神的存在,德國人才會奴性地服從一切國家強加給他們的思想。

未來是否會有國家遵循德國人的標準,對於這一點尚不能明確。大量生產酸菜、香腸、鐵器、啤酒和各種雜物並將這些東西銷售到世界各國,同時又用大炮確保沒有國家同其競爭。這難道就是人類的理想嗎?

未來各國的命運會如何,我們無從得知。但是一旦普魯士軍事製度得到蔓延,自由將被遺忘在角落,人道主義將被長期束縛,人類的未來也會變得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