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九月,序屬三秋。
在秋風掃過落葉時,一聲猶如死了親爹般淒慘的聲音在一家不大起眼的宅邸裏響起,猶如杜鵑啼血,真可謂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個屁嘞!
“好窮啊!倫家變成窮光蛋了啊!沒錢了啊!沒錢了啊!”
鹿丸一臉無奈的看著他曾經的主帥大人,好吧,死而複生的現任主帥大人正抱著自己那個簡直沒品到爆的青蛙錢包,一臉心痛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兩滴因為才睡醒而沒來得及擦去的就一直屯在眼眶裏的生理鹽水終於在其主人做起來的哀嚎的時候應景的落下了。
梨花帶雨,淒淒然讓人不由自主想要去憐惜這朵嬌花般的人兒—
—個屁嘞!
鹿丸忍住想要在心底無限遠吐槽的衝動,一頓一頓的將臉扭向了窗外。
他什麼都沒有看見。
他才沒有看見他那個白癡主將在床上傻了吧唧的滾來滾去,用自己那張棱角分明男人味十足的臉在那裏做出類似於小甜甜(?)萌妹子(?)二逼攻(?)的表情呢!
哎,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算了,怎樣都好。先讓他穿上內褲再說。。。。
正當鹿丸把臉扭回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被迎麵而來的冷風覺得一個哆嗦。
等等,被迎麵而來的冷風激得一個哆嗦?
鹿丸猛的扭頭一看,果不其然,與自己,床,三點一線的窗戶正雙腿大開,啊不是,是兩窗大開,夾雜著秋天寒意的夜風正一股一股的往屋子裏灌的歡呢!至於之前那位在在床上滾的今昔不知是何年的腦子有洞的主帥大人已經沒了蹤跡。
“真是的。。。。”鹿丸慢悠悠的踱步到窗邊,懶洋洋地看了看窗戶邊的夜景,在掃了掃地上那堆散亂的衣服褲子,暗暗歎息了一聲,接著便像個沒事兒人一般施施然出了房門,喃喃自語道:
“在夜裏穿著內褲裸奔,有傷風化吧。。。。。”
“哎,隨他去隨他去。”
一幢裝修考究的福地正在夜光的襯托下熠熠生輝,兩束黃色的燈光引導著一輛黑色的汽車不疾不徐,在大宅的門口停下。車門被人恭敬的拉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紅發男子。
“張媽,他們呢?”抬起眼略略的掃了一圈,紅發的男人不甚在意地,隨口問道,聽到他的話,張媽一邊麻利地接過男子脫下的衣服,一邊恭敬地回答道。
“小少爺,大少爺和小姐都還沒有回來,但具體去哪了,不是很清楚。”
“是嗎。”男子掃了一眼指向午夜時分的鍾表,往樓上走去,“我回房間了,別讓別人來打攪我。”
“是。”
開門的一瞬,男子便敏感地察覺到沒有開燈的屋內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