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的結束,舞蹈也隨之停止。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白馬探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匆匆走開。
宮本由音站在原地撫了撫自己手上的戒指,心中思緒萬千。白馬探終是露出了要結婚的意思,可她並不開心。每當看到現在的白馬探,她時時刻刻都會想到過去的白馬探。現在這個全心全意愛她,對她深信不疑,丟失過去的白馬探並不完整。
“喲,這是哪家的小姐能有這個榮幸陪同白馬警視長跳舞呢。”
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入宮本由音的耳畔打斷了她的思緒,宮本由音回頭,麵前已經站了兩個穿著華麗的女子。那兩位女子用打量的目光將宮本由音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那種眼神讓宮本由音感覺很不舒服。
“你知道她是在場哪位大人的女兒嗎?”粉色拖尾晚禮服的女子打量完宮本由音後朝身側米黃含披肩晚禮服的女子問道。
“東京的貴族小姐我幾乎都認識,這位好像並沒有見過。不過聽說白馬少爺在警視廳交了一個女朋友,大概就是這位了吧。”
聽著那兩個女人當她不存在般在她麵前談論她,宮本由音索性轉身欲走,卻被身後的人叫住。
“作為出生於貴族,禮數周全的白馬家白馬警視長的女朋友,竟這般不懂禮數嗎?”
宮本由音聽到白馬探的名字腳步頓了頓,如果她現在的身份隻是個客人,那麼她絕不會在這裏多停留半分。可是不是,她現在的身份是白馬探的女朋友,不管她自己如何不想再待在這裏,但是為了白馬探和白馬家的顏麵她還是停下了。
粉裙女子叫住了正好從這裏走過的端著酒的侍者,她端下兩杯雞尾酒,拿起其中一杯遞給了宮本由音。
宮本由音看著女子遞過來的酒並沒有接過,並非她不願意喝,而是她不能喝。說來也可笑,在那個全是用酒名作代號的地方,她卻不能喝太多的酒。因為她對酒精過敏,之前那半杯紅酒對她來說已經接近極限了。
她清楚的記得有一年,她同伊藤灰夜和伊藤幽夜去出任務時混進一個酒會,後來卻因為她對酒精過敏近乎毀掉了整個計劃。事後她被伊藤幽夜狠狠的懲罰了一頓,那個時候陪在自己身邊,替自己的求情的人是伊藤灰夜。
下意識的將頭望向伊藤灰夜,此時的伊藤灰夜正好也在看著她。伊藤灰夜的神色有些緊張,宮本由音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不能喝酒。她看著伊藤灰夜對她搖頭示意心中有些動容。
“怎麼,如果要嫁入白馬家,以後這樣的宴會可是很多。如今這一杯酒便不願意喝嗎?還是覺得我的身份不值得你陪我喝一杯酒?”
聽著女子的冷嘲熱諷,宮本由音暗暗咬了咬牙,然後接過酒杯。舉杯剛想喝下去,手中卻突然一空,回眸便見白馬探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
“我白馬探的妻子,除了家宴外,並不需要參加其他的宴會去應酬。”白馬探依舊是客套著笑著,將手中的果汁遞給了宮本由音,自己端著從宮本由音手中搶過的雞尾酒舉杯示意,“由音隻是對酒精過敏,並無不尊重你們的意思,這杯我替她喝。”說完一飲而盡。
宮本由音看著白馬探的舉動心中一暖,她從未對白馬探說過自己對酒精過敏,但是白馬探卻從她平時的習性裏看出來了。
伊藤灰夜站在原地看著白馬探替宮本由音解了圍後心中鬆了一口氣,如果白馬探再晚來一會兒,他可能會抑製不住衝過去替宮本由音擋下那杯酒吧。他垂下眼眸,扶了扶眼框,然後轉身走出了大廳,白馬惜雅見狀連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