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張哥買來許多酒菜,吃飯時大家談論起守夜人的事,不知道許墨什麼心事,連著幹了好幾杯,把我和張哥都嚇著了。
年齡和我相仿,非本地人,家在西寧市。家裏人一直想讓他努力學習進個單位,他不幹,就想幹自己的事情。
與我不同的是,我入這門是為了賺錢,他是純體驗。這不怕死的精神我是佩服。
許墨放下酒杯,眼神變堅定,把我和張哥都愣住了。他緩緩開口,“其實我來這裏,還有一個原因。”
這一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什麼原因?”
“我上大學的時候突然接到消息,我爺失蹤了。他平常挺老實的人,一般不會亂走動。後來也報了警,怎麼查都沒線索,唯一的信息就是村口監控,但到關鍵點時突然就沒信號了!這就一直成了懸案。”他又幹了一杯,“那幾年正是這怪物剛鬧起來時,鎮壓的又不到位,也懷疑過是被弄了。但屍骨什麼的根本沒有,血跡也沒有。”
他有點哽咽,聲音放低了,“從小到大,我恨每一個家人,總想讓我考什麼編,我就不感興趣。唯獨我爺一直支持我。我來到這也是偷跑出來的。離開這時我把手機卡一扔,也沒什麼人打擾了,嗬嗬。”
我有點不知道怎麼安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哥們,說不定老人家隱居山林什麼的,或者被請去研究什麼核武器呢。”
“但願啊,希望他還安康吧……”
酒過三巡,也沒什麼話題了,看氣氛屬實冷淡我便想到了什麼。
“哎對了許墨,沒分化這四個市之前,都哪裏人啊?”
他聽到這話愣了愣,“我?河南的。”
我很詫異,聽他說話沒啥口音啊。“怪不得呢,山河四省麼,長輩都想望子成龍……”
他點點頭,又嘬了一口,歎了口氣,見他情緒點許低落,氣氛也冷了點。
該我介紹介紹了。“我家挺近的,我和張哥都山東的。”
我看向張哥,他好像若有所思般,緩緩開口。“其實,我不是本地的,我祖籍在東北那邊,上世紀末下崗潮麼……都遷過來了。我娘那年餓死了,我爹賣完血給我買的往南的車票。”
“張哥你這說話都沒口音,真聽不出來呢。那你這邊一個人打拚的?”
“那不能,那會才多大啊,我有個叔……兩年前也沒了。”他苦笑,這刻他骨子裏好似都透出的酸辛。
都沒再說話,靜靜坐了會許墨先回床睡了,張哥出去撒尿,我納悶他真不怕吹冷風頭疼啊。我望望屋裏角落那扇斑駁小窗,月明星稀的,還整的挺他媽想家。
我不懂該想些什麼,曾經大學的自由,網吧的遊戲還是家裏的老爹,亦或是未來的走向……喝大了,酒精早已麻痹了我的大腦,讓我無法專注去想這些,或許這就是酒的魅力吧,醉了過後就不想這些煩心事了。
說好不喝還是被拉著下了幾杯,中午的酒都還沒醒透,現在是醉極了。
我走進衛生間,正要按下衝水鍵時瞟到了鏡中的自己。
才二十三,這幾日的奔波我其實,眼袋是重的,眼球裏稀稀疏疏有血絲,頭發臉上也油了。酒後眼神是飄忽的,兩頰發紅。整個人也沒有一點精神,完全像個三四十歲中年人。
用冷水衝了把臉,神誌稍微清醒了點,走進裏麵。許墨已經睡了,我躺下,看了眼手機已近十二點。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