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之讓帶人來到出租房,房東說房客租了這房子幾年了,但從來沒住過,隻是偶爾過來,行蹤不定,所以他偶爾過來關照一下,今天一來嚇了一跳,房子被翻得亂七八糟,但好像沒少什麼東西。
地下散亂著幾頂假發套,假胡須,還有那些人皮狀的東西,一個電台已經拉到房子中間。
潘之讓目睹這一切,額頭滲出了冷汗。
潘之讓召集手下開會,宣布接下來的重要任務,徹查全市所有的出租房,看來這個萬良宇在本市不止租了一處房子,電台也不止一部,所以要在全市範圍內展開地毯市搜索,並登報發動群眾踴躍舉報,要把他在本市所有的落腳點都給端了,隻要他還在本市,他就無法在易容在發報了。手下領命而去。
林思雨買了一點東西拎著往家走,她腹部微凸,步履緩慢,明顯有了孕味。張明濤站在路旁,傷感地看著林思雨。林思雨目不斜視,緩緩從張明濤麵前走過,張明濤用悲傷的目光目送林思雨身影消失。
張明濤坐在舞池附近,定定地看著舞池裏正在跳舞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蔣光楚公司的會計黃梅華,夜晚的黃梅華打扮的性感時髦,而且舞姿搖曳,請她跳舞的男人一個接一個,儼然成了舞場的皇後,黃梅華看起來也很受用,但她眼角的餘光不斷瞟向一直盯著她但不請她跳舞的張明濤。
又一曲結束,已經香汗淋漓的黃梅華坐到了張明濤身邊,她掏出一支煙,張明濤紳士地為她點燃,黃梅華主動搭訕,問張明濤想不想跳一曲?張明濤說他不會跳舞,黃梅華說她可以教她,但張明濤表示他更想請她喝一杯,黃梅華欣然應允。
謝天夫駕車載思夏回來,兩人看到天佑正在他家附近徘徊,謝天夫想停車,思夏示意不要,謝天夫把思夏送回家後又出來了,他告訴天佑,思夏在這裏他盡可以放心,他和奶奶會替他照顧好思夏。
天佑卻警告謝天夫:“我知道他的心思,但思夏是我的妻子,肚子裏懷著問的孩子,這個事實永遠也改變不了,他你休想打思夏的主意!”
謝天夫哭笑不得,他說讓思夏住在這裏是奶奶的意思,思夏已經有了身孕,讓她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他和奶奶隻是出於好意,因為思夏曾經在這裏住過,他們隻是在別人有難時伸手幫忙而已。但天佑對謝天夫醋意十足。
謝天夫回到家和思夏談心,他認為天佑沒有錯,她不應該因為父親的過錯懲罰兒子;思夏說她知道,可是讓她無法原諒的是,他提前知道了一切,可是他不但沒告訴她,而且還用卑鄙手段迫使她和他結了婚,她恨養父,但她肚子裏卻懷著他們潘家的孩子,這個事實讓她太痛苦了。謝天夫安慰思夏想開點。
天佑一直徘徊到深夜才離去。
思夏怔怔地坐在床上傷心流淚。
謝天夫也難以入眠。
黃梅華把喝醉的張明濤帶了回來,把他安置在了沙發上。黃梅華進屋後,張明濤微微睜開了眼睛,原來他不是真醉。
黃梅華又打開了門,此時黃梅華隻穿一件睡衣,張明濤趕緊閉上了眼睛。黃梅華過來看了看張明濤,笑容詭異。
張明濤來找立馬思雨,林思雨問他不在江津照顧生意,來這裏做什麼?張明濤神色憂慮沉重,他問林思雨婚後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什麼?林思雨問他指什麼?
張明濤反問林思雨:“蟒蛇向中統提供的情報證明此人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整個重慶知道她就是林思雨的人屈指可數,她向來精於推理和分析,難道就沒有懷疑的對象嗎?”
林思雨問他有沒有想法?
張明濤說他早就懷疑一個人了,而且他正在想辦法查這個人,一定會有結果的。但張明濤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很無奈,林思雨微凸的肚子讓他更加憂鬱。
張明濤走了。
在林思雨的辦公桌下麵有一個竊聽器。
張明濤坐在吧台喝悶酒,黃梅華搖曳生姿地向他走過來,兩人看起來已經很熟稔,黃梅華問他是不是還想著前妻?張明濤不置可否,黃梅華開始向張明濤灌輸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觀念,讓張明濤不要再沉溺在舊情中不能自拔,天涯何處無芳草?黃梅華言語和表情都明顯表現出她對張明濤有意思,張明濤也開始應付黃梅華。
黃梅華又把張明濤帶了回來,就在黃梅華主動為張明濤脫衣服的時候,張明濤抓住了她的手,問她這樣做是不是出於真心喜歡他?黃梅華說她對他一見鍾情,因為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張明濤趁機提出希望黃梅華幫他一個忙。
公司裏的人下班後,黃梅華偷偷把信誠公司的賬本塞到了自己的包裏,然後帶出了公司。
張明濤看了這個賬本,但這本賬沒有任何問題,這令張明濤感到沮喪,黃梅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告訴張明濤,老板辦公室裏有一個抽屜始終都上鎖,有一次她偶爾看到裏麵有一個類似賬簿的本子,而且抽屜裏隻有那一個本子,應該是機密。張明濤讓黃梅華設法拿到那個本子。黃梅華答應。
張明濤在路上攔住了林思雨,情緒激動地讓她馬上離開蔣光楚,林思雨平靜地告訴他,他們已經離婚了,希望他不要再來打擾她,經曆了這一切,她現在隻想生下這個孩子,過平靜的生活。張明濤聞言情緒更加激動,讓她千萬不要生下這個孩子,希望她能聽他的話,他這麼做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為了她好。林思雨問為什麼?張明濤衝口而出,他懷疑蔣光楚就是他們一直在查找的那個內奸,他懷疑他的公司在參與走私。林思雨問他有沒有證據?張明濤說他正在找,林思雨告訴他:請他找到證據再來和他說這些話,否則不要來打擾她。
這一幕,被來接林思雨的蔣光楚看在了眼裏,他不客氣地上前把林思雨從張明濤身邊帶走了。
蔣光出開誠布公的和張明濤談了談,現在他和林思雨已經結婚,而且林思雨已經懷孕,他們兩人共同經曆了那麼多風雨,早已經成為靈魂契合的愛人,這已經是事實,他希望張明濤能理性地麵對現實,不要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
但張明濤遠沒有蔣光楚的風度和理智,他情緒激憤地告訴蔣光楚,他懷疑他的公司涉嫌走私,他更懷疑他蔣光楚就是那個內奸,如果讓他找到證據他會親手抓他。蔣光楚被激怒了,他讓張明濤拿出證據,否則不要瘋狗一樣亂咬。張明濤說他知道向中統提供情報的人就是他蔣光楚,至於證據他一定會拿到的。蔣光楚見無法和張明濤溝通,憤然離去。
思夏步行回來,潘天佑正在附近徘徊,但林思夏經過時對他視而不見。潘天佑也不上前搭話,他默默地痛苦地凝望著思夏的身影消失。
夜深了,刮起了風,又下起了雨,天佑仍然在風雨中徘徊。思夏倚在窗簾後麵心碎欲絕。謝天夫目睹這一幕非常無奈;老夫人派傭人出來給天佑送了一件雨衣,但天佑拒絕了。
風雨越來越大,但天佑執意不肯離去。
思夏再也忍不住了,她不顧懷孕的身體,冒著風雨跑出家門,衝到天佑麵前,拚命用話打擊天佑:“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我現在對潘家的人隻有恨,你被雨澆死也沒用,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在這樣下去,我就打掉孩子,搬走,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天佑哭求,他沒有奢望什麼,隻想看她一眼,在這樣的風雨夜,他隻想在離她更近的地方守護她和孩子,這是他唯一的奢求,希望她給他這個機會;思夏哭著問他為什麼是潘之讓的兒子?為什麼?天佑無言以對。
風雨交加,兩人淚眼相望,天佑說他馬上就走,讓思夏趕緊回去,但思夏身子一晃,倒了下去,天佑急忙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