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 白皮書(2 / 3)

思夏目瞪口呆,然後她突然想起有一次她進養父的書房時,養父正在寫什麼,她推門而入後,養父不露痕跡地用胳膊把本子擋了起來,這一點很值得懷疑,他在寫什麼?日記?應該是,記得他曾經無意中透露過,他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慣。思夏決定把養父的日記偷出來,看看上麵到底寫了什麼,說不定就能找到證據。

思雨叮囑妹妹:“千萬不能被養父看出來,如果讓他覺察到什麼,說不定會有危險。”

思夏從自己房間抱出幾件要洗的衣服,迎麵潘之讓經過,思夏問他有沒有要洗的衣服?潘之讓說有,都在房間裏的衣架上掛著,讓思夏自己去拿。此時潘之讓穿著睡衣。

思夏來到養父的臥室,看到養父白天穿的衣服掛在衣架上,褲子上掛著鑰匙,思夏悄悄把門關上,拿出早就備好的印泥,把其中兩把鑰匙印了下來,然後再拿起要洗的衣服出去了。

早餐桌上,潘母說她今天要和鄰居去寺廟燒香;潘之讓則讓思夏今天先去拍賣行看看,那裏有一個拍賣會。思夏答應。

思夏很快就從拍賣行回家,因為這個時候養父正在上班。思夏回來後見家裏沒人,她摸進書房,用配好的鑰匙打開了書桌上上鎖的抽屜,裏麵赫然躺著數本白皮的日記本,每本的封頁上都工整地寫著起止日期,思夏從中找出一本1927年的,和一本1937年至1943年的,還有一本1944年的。

正坐在辦公室的潘之讓揉了揉額頭,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藥,吞了幾片,放好藥瓶,他起身穿上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思夏打開這幾本日記,她傻眼了,裏麵都是俄文,她略一猶豫,拿出事先備好的相機開始逐頁翻拍。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潘之讓正駕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思夏在緊張地逐頁翻拍,膠卷沒有了,她急忙拿出備用膠卷換上,因為匆忙出了差錯,她舒出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才換好。

潘之讓已經行駛到住宅附近。

思夏在緊張翻拍。

潘之讓到了院子外麵,他在泊車。

書房裏,思夏翻拍到了最後一本日記的最後幾頁。

潘之讓走到院門前,見門是開著的,有些奇怪,他徑直推門走了進來。

書房裏,思夏聽到了開門聲,她悚然而驚。

潘之讓進了屋,問:“有人嗎?”

無人應答。他警覺地先走向書房,推開門,裏麵沒有人,然後他走向自己的臥室,這時思夏從自己房間走出來,潘之讓奇怪地問:“你怎麼在家?不是讓你去拍賣行嗎?”

思夏說:“已經去過了,突然有點不舒服,就回來了。”

潘之讓說他也有點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思夏問有沒有吃過藥,潘之讓說吃過了,然後想起了什麼,又轉身走向了書房。思夏見狀急忙回了自己房間。

潘之讓來到書房,關上門,走到書桌前,看了看,那個抽屜上著鎖。他拿起電話撥號,接通後壓低聲音問對方:“思夏今天有沒有去拍賣行?”

對方在電話裏告訴他:“來過了,但她說不舒服,提前回去休息了。”

潘之讓掛斷了電話,打開抽屜,那幾本日記好端端地躺在抽屜裏。

思夏又來找張銘濤,她看張明濤的眼神很是不屑加不滿,她問張明濤:“聽說你留學蘇聯,懂不懂俄文?”

張明濤說他懂俄文。

思夏拿出洗好的翻拍日記,讓張明濤翻譯一下,張明濤問思夏這是什麼東西?思夏說這是她養父的日記。張明濤聞言很吃驚,他立即看了起來。

張明濤翻完日記後,搖了搖頭,他告訴思夏:“這些俄文有的是記錄的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但有一部分日記雜亂無章,根本不成語句,無法翻譯。”

思夏驚問為什麼,張明濤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為什麼,然後他問思夏是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思夏猶豫了一下,說她偷配了養父的鑰匙,趁家裏沒人偷拍下來的;張明濤問思夏為什麼偷拍這個,這樣做是侵犯別人的隱私;思夏想了想說沒什麼,拍著玩的;張明濤會心地一笑,告訴思夏:這可能是拍攝的問題,或者是洗相的問題,如果有可能,最好把原稿拿出來。思夏搖搖頭,她不可能把原稿拿出來,因為養父每天晚上都呆在書房裏,日記不見了,他隨時都會發現,而她就是第一嫌疑人。思夏讓張明濤把雜亂無章的一部分日記用線標出來。張明濤問思夏她姐姐在哪?是不是還和蔣光楚在一起?思夏很是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思夏帶著偷拍的日記來了,她告訴姐姐張明濤已經看過了,但部分日記雜亂無章,不成語句,根本無法翻譯;林思雨翻了幾頁,但她不懂俄文。林思雨想了想,認為這部分有可能是密碼日記,隻有寫日記的人自己知道寫了什麼,別人根本看不出來,張明濤留學蘇聯,能說一口流利的俄語,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讀俄文小說,如果連他都翻不出來,那就隻有是密碼日記,筆者用一種隻有自己知道的方式,用密碼天書的形式把一些重大而隱密的事件記錄下來,但破解方式隻有自己知道。思夏問這部分最有可能是什麼?林思雨仔細翻看著那些翻拍日記,得出了結論:“從日期看,這部分日記正好是1927年清黨時,和1937年李盛天事件時,還有柳西元父女事件時,一直到今天,全部都是密碼天書,這就明顯說明了問題:為什麼偏偏在這些非常時期寫這種密碼天書?隻有一種可能:這部分日記記錄的內容有重大隱情,不能外泄,所以采用了這種密碼天書的形式,所以我的猜測和懷疑完全是正確的,我們的養父——潘之讓就是麻三兄弟的主人!現在看來,雖然麻三兄弟都已經死無對證,但這些非常時期的日記很有可能成為唯一的證據,但是必須找出破解方法,這個方法隻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我們的養父!”

就像當初對付葉亞龍一樣,林思雨再次篤定地告訴妹妹:“我們接下來要讓養父自己把一切都說出來!”

思夏驚問用什麼辦法?

林思雨一字一句地告訴妹妹:“不擇手段,不惜一切,她們要利用的人還是葉亞龍!”

潘之讓被戴笠召進辦公室,戴笠告訴他:“現在大後方走私猖獗,大後方物資倒流淪陷區,已經成為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委員長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嚴打走私,但現在緝私署的人都緝私不利;戴笠決定把潘之讓調入緝私署,以後就由他一手主抓大後方的走私犯罪,現在大後方走私愈演愈烈,而且出現有人持大批假法幣高價購買大後方物資,然後走私到淪陷區的情況,這種情況一旦失控,就很有可能導致大後方經濟全盤崩潰,這也是決定這場戰爭勝負的最關鍵的問題,委員長曾經在一次會議說過:我們在戰場上已經立於不敗之勢,現在決定這場戰爭勝負的決定性因素就是經濟了;你不要辜負我對你寄予的厚望,至於人手,你可以在局本部隨便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