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開車載姐姐離開重慶市區,林思雨問妹妹怎麼回事?思夏說她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一個匿名電話,有人在電話裏告訴她,林思雨有危險。林思雨感到脊背發涼。
思夏把姐姐帶到重慶遠郊的一個山區,這裏散落著一些農戶,思夏尋問了一戶人家以後,載姐姐來到一戶農家,這家的主人驀然見到思夏顯得異常驚喜和熱情,思夏和這戶農家有一定的淵源:這戶農家去重慶賣山貨的時候遭到地痞欺負,當時思夏正帶人執行任務,路見不平幫助了他們,農家人淳樸的本性讓他們對思夏的恩德沒齒難忘,對思夏提出讓姐姐在這裏暫住一段時間的要求滿口答應,並立即騰出了最好的房間,拿出沒用過的新鋪蓋,還做了一桌子山貨款待兩姐妹。思夏臨走前,林思雨鄭重告訴妹妹:不要再妄想讓她變節了,除非她停止呼吸,否則在她的有生之前她都會忠於自己的信仰;既然這一切都是她搞出來的,如果她還念及姐妹之情,希望思夏能想辦法還她清白,她希望這件事能盡快過去,她還要回去打理生意.
思夏也終於明白,她們姐妹永遠不可能走到同一個陣營裏,這令她無奈又沮喪,林思雨問妹妹,之前她在招待所的藏身處有誰知道,林思夏搖搖頭,她把她從別墅裏帶出來就秘密送進了那家招待所,之後就回到了辦公室,剛返回辦公室就接到了電話,看來有人在跟蹤他們,到底是誰想要林思雨的命?這個電話又是誰打的?事情發展到現在,謎團越來越大。林思雨提醒思夏千萬不要把她的藏身地點告訴任何人,包括她們的養父。
林思夏返回重慶市區後就怒氣衝衝地來找張明濤,質問張明濤今天早上是不是跟去了招待所,要對姐姐下手?張明濤否定,說他早上才離開歌樂山,他根本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裏;得知有人給思夏打了匿名電話,有人要對林思雨不利,張明濤很震驚,但他堅決否認是共產黨所為;
思夏忍不住告訴張明濤:“其實這是一個圈套!因為姐姐目前處境危險,我和養父才想出這個辦法,是我單方麵想讓姐姐變節,而姐姐絕對是一個信仰堅定的人。”
但張明濤並不相信,妻子和蔣光楚在一起的畫麵刺激了他,所以言語一點也不理智。
思夏不客氣地撥槍威脅:“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和姐姐感情不好,他們就不會有機可乘,你相不相信無所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你以後再膽敢對我姐姐有任何不利之舉,我會毫不手軟地幹掉你!”
思夏回來了,潘天佑隨即敲門而入,思夏還沒開口說話,天佑就衝動地抱住了思夏,他急切地向思夏求婚,說他等不了了,希望他們能馬上結婚;天佑的舉動讓思夏有些莫名其妙,她認為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姐姐目前連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所以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結婚,這不是她想要的。但天佑卻一反常態,他不顧思夏的感受,把思夏按倒在床上就強迫了她;天佑的舉動嚇壞了思夏,但天佑卻像瘋了一樣,他以思夏已經做了他的女人為由,讓思夏明天就和他去領結婚證。天佑一連串反常的舉動把思夏驚得目瞪口呆,她連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她狠狠地打了天佑幾下,這才哭出來。
天佑回到自己房間,掄起拳頭狠狠地打在了牆上,手頓時滲出了血,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第二天,思夏剛打開門,天佑已經等在門外,他不由分說就拉著思夏走了。他們走後,潘之讓從書房走出來,他望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思夏心神恍惚地來到辦公室,然後她接到了蔣光楚的電話,蔣光楚在電話裏把他發現麻三的事告訴了思夏,麻三是奉命去招待所殺思雨的,被他擒獲後,他隻承認他弟弟羅玉剛是被他滅的口,然後就咬舌自盡了。他讓思夏一定把林思雨藏好,雖然麻三死了,但她們的對手還在,事情已經演變到這一步,對方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危險仍然無處不在。
林思夏聽得驚心肉跳。
張光烈手裏拎著一點米回來,蔣光楚突然現身,把張光烈嚇了一跳,蔣光楚希望能和他談談。
蔣光楚向他的上級解釋了整件事的真相,希望張光烈能向組織如實彙報,洗脫他和林思雨的嫌疑。張光烈表示信任他們,但這件事並不是他一個人相信就可以的,因為他領導的一個地下小組被破壞了,肯定是內部出了叛徒,這件事沒查清之前,解釋已經解決不了問題,組織有組織的紀律,隻有他和林思雨一起站出來,拿出證據或者證人證明此事是一個圈套,才能還他們清白。蔣光楚聲稱目前還不是時候,因為現在有人想要林思雨的命,等他幫她擺平此事,找出一直在背後捅刀子的人以後,他一定會和林思雨一起站出來,證明他們都是信仰堅定的共產黨員。說完,蔣光楚匆匆離去。
潘天佑拉著思夏走到父母麵前,把他們白天辦好的結婚證放在了父母麵前的茶幾上。潘之讓看著茶幾上那張大紅的結婚證書,回想起當年小兒子天佐也是以這種方式和思夏領的證,現在又換成了他唯一的大兒子。潘母雖然很吃驚也很埋怨,但木已成舟,她也無可奈何。
林思夏開車來到山區農家,此時的林思雨已經一身農婦打扮。思夏先把蔣光楚的電話內容告訴了姐姐,林思雨聽後並不驚訝;然後思夏語氣幽怨地向姐姐講述了她和天佑的結婚過程:天佑不顧她的感受,就像個瘋子一樣強迫了她,又不顧她的反對強行拉她去領了結婚證,然後又帶著她重複了當年她和天佐的一幕,把領來的結婚證放到了父母麵前;兩個兒子在婚姻大事上做了同樣的舉動,都是和她這一個女人,不知道養父養母會怎麼看她。思夏自顧發著牢騷,埋怨天佑突然變得像個瘋子似的不可理喻,在這種情況下結婚完全違背了她的意願,一點也不浪漫。林思雨在妹妹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起身站到了窗前,她眺望著遠山,眼神悲涼。思夏停了下來,問姐姐在想什麼?
林思雨轉過身來,鄭重地告訴妹妹:“我知道是誰打了那個匿名電話,也知道是誰要殺我了!”
思夏驚問是誰?
林思雨說:“我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從我們要調查父母的遇害開始,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的幕後主使,也就是麻三羅玉剛兄弟為之賣命的人,是我們的養父——潘之讓。”
思夏驚得差點沒跳起來,她驚問姐姐為什麼這麼認為?有什麼證據?
林思雨說:“沒有證據,這都是我的懷疑和推測,我懷疑養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張明濤之所以被羅玉剛陷害入獄,是因為之前張明濤聽到了一點風聲,有幫派分子傳言說養父當年參加過上海的清黨,張明濤認為既然他參加過清黨,可是卻絕口不提這件事,這就有很大的問題,因為我們的父母當年是憑借養父的信任打入國民黨內部的,被叛徒出賣後養父應該最感震驚和氣憤,還有,當年父母遇害的那個夜晚,我恰好趕回了家,當我從門縫裏向家裏偷窺時,養父突然出現並把我帶走了,雖然他對此作了解釋,可是無論他怎麼解釋,當時他的在場都很有嫌疑;還有,麻三親口向張明濤承認,他不是鬆機關的人,他們兄弟隻為一個人賣命,可是不但羅玉剛被麻三滅了口,現在麻三也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