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十一在揮匕刺死察哈爾後,便拔出腰間戰刀,從不設防的遼兵叢中殺出一條血路出來,在順腳解決了驚慌後退的蘇牧跌後,輝煌的拔出了察哈爾胸前泣血的短匕,那是屬於他的榮耀。
此次遼晉紛爭遼軍戰死的第一位統領級將領,察哈爾,這位一生謹慎的將軍用項上頭顱為龍十一奠基了第一枚赤血的勳章。
“殺!”
“殺!”
“殺!”
......
血光刀影間的掙紮,黃泉路上的懺悔,刀光中接引著九幽黃泉道!
殺戮!恍若痛飲鮮血的蠻獸。
嘶吼!用最後一滴血,流最後一粒淚。
......
營寨外,馳援趕回的萬大成部九百名輕騎和尾隨而來的數千名遼兵費力衝門,搖曳吱呀的大門呻吟著不堪衝撞的痛楚。
在眾軍齊力嘶吼的嗓子裏,無情的刀光再起波瀾。殺,再殺!任何敢於前進一步的遼兵立馬得到血的回應,這是屬於龍衛燕隊的賜福。
如果說白晝是遼兵千軍萬馬馳騁浩蕩的天地,那麼黑夜則是將龍衛視為寵兒得以無私的眷顧。
在龍衛行動前刻意的清洗下,這群從四麵營寨中趕來的數千援兵群龍無首,失去了統領隊長衛長的統帥後,軍隊與尋常武裝無異,隻是多了數量上的優勢和本能的凶煞。他們對眼前殺其骨肉兄弟的黑影恨之入骨,但在本能上卻感受著來自靈魂的顫抖。畏懼,隨著越來越多倒下的人而蔓延。
在這區區遼營一隅,上演著一出二十人對幾千人的屠殺。對大多數是人級之下的兵士來說,地級修為的龍衛恍如魔神。
遼兵的刀太慢,慢的追不上龍衛躲閃的身影。龍衛的刀太快,快的隻留下一絲光線,在夜色中淒迷綻放。一刀祭出,隻留亡魂。
整個糧區營寨就像鎖在遼營深處的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來,卻被一群殺人如麻的瘋子鎖住手腳。城內的人想出去,卻不得不防備糧草被燒。
......
龍十一殺得興起,分心瞧了瞧百步之外的龍十二,“十二,還不動手,等著遼蠻子給你包餃子呀!”
龍十二左右手齊開功,各執一座體如大椅百十斤重的中型弓弩在幾座木塔樓上連番跳躍,最後停在離糧草垛最近的一處五丈高塔樓上。十二將手中古代重武器放下,喘了口粗氣,這才從後背上解下一捆粗如麵杖長約一米的弩箭,手麻腳利的將手中弩箭澆上火油點燃後,一支支搭上弓弩。
“嗖!嗖!嗖!......”
十二團火焰淩空在成百上千垛糧草堆上墜下,如劃過天際的流星,帶來的卻是熾熱與毀滅。
一輪又一輪。龍十二甚至中途還專門去前門取了成捆的弩箭,直到將糧草場變成火焰山,才嘿嘿作罷,留下試圖衝擊弓弩的幾十具屍體後,在夜色中消失不見。
龍十一看到那竄天而起的火焰巨浪,嘴角閃過一絲邪笑,將麵前鬥狠的遼軍將領一刀劈成兩半後,瀟灑的吹聲口哨,然後隱匿不見。
謔!謔!謔!
層層遼兵包圍圈中,一道道黑影淡定留下了滿地蒼夷,悍然瀟灑離去。糧寨大門處,隨著燕之隊的撤去,那座蹣跚的大門終於被數千遼兵撞開,入眼處隻有深深火海,還有地上流淌的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