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哈爾火速馳援的急令下,萬大成迅速整點麾下千名騎兵,每匹馬上都拖著重重的水囊,朝營帳區揚鞭而去。
蘇牧跌是遼軍糧草軍統領察哈爾麾下萬大成部的一名小小的參軍騎長,掌控糧草軍直屬的一支騎兵大隊。此刻正帶領著手下一百號騎兵配合四處趕來的大批遼兵滅火。
蘇牧跌拍打著有些燒焦的羊皮大衣,看著周圍黑黝黝靜悄悄的帳篷,氣急敗壞道:“媽的,這群蠢豬,火燒眉毛了都還醒不來,給我挨個帳篷的叫起來。”
“敵襲!”
“有刺客!”
“報、報告隊長,所有人,附近十來個帳篷裏的人,都、都死了。”
“東麵、西麵和北麵的幾十個帳篷也都被血洗了,兄弟們,兄弟們沒有一個生還的。”
幾名被他差遣到帳篷裏叫人的兵卒慌慌張張跑回來,說話時不由膽顫。
蘇牧跌頓時嚇得身形急顫,“發信號,敵襲!”敵人血洗帳篷區後,不悄悄退去,卻是一把火暴露行蹤,所為何事已是昭然若揭。“不好,刺客是要燒糧草。”蘇牧跌冷汗濕了浹背,大聲喝道。
“胡杜鐸,你速速找到萬騎長,將這裏的情況如實稟告。其餘人,放棄救火,隨我火速回營!”
“是!”
在萬大成得到消息,急忙調轉兵力回營防守時,蟄伏在大營旁角落裏的十道身影終於動了。他們鎖定了自遠方筆直靠近的黑影群,正是帳篷區火速歸營的蘇牧跌手下百名遼騎。
蘇牧跌心係糧草安危,短短四五裏路的奔馳硬是催動胯下良駒虛汗直冒,馬蹄聲陣陣踏響,搖曳夜空。在這支百人騎兵筆直穿過糧區大門前的百米草場時,兩側潛伏的十道黑影飛快掠過地平線,直接落在最後麵的十匹駿馬座上。
刀光起,頭顱飛。
十名躍馬揚鞭的遼兵瞬間變成被脫光毛皮的羔羊扔在路旁,身上的甲胄被鶯小隊用刀劈開鎖扣,掛在身上掩飾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完成,以至於連騎馬在前的幾十名遼兵都沒發現同夥的異樣。
“停!所有人下馬戒備!”
蘇牧跌率部跨入營寨,忙下馬朝察哈爾快步趕去,單腿跪伏,“啟稟察哈爾統領,我部在救火途中發現營帳區大量兵士被人在睡夢中謀殺,屬下猜測有大批刺客混進營中趁機作亂。請統領謀斷。”
“蘇牧跌,你是萬大成麾下騎兵隊的吧,你們隊長呢?”
“屬下派人通知隊長後先行撤退,隊長估計很快便能得到消息返回營區。”
“好,蘇牧跌你這次做的很好,事後.....”察哈爾右手輕拍蘇牧跌肩膀,口頭嘉獎一次。臉上笑容還未綻放成花,一柄漆黑短匕從後方如箭般射來,直接沒入察哈爾胸口,匕首末端,血花燦爛。
蘇牧跌跪伏於地,正等待著上司將獎賞說完,等了幾秒卻發現上司話說了一半就不再言語,抬頭一瞧卻是嚇得連退幾步。
“察哈爾統領,您,您......”
“有刺客,快,快搜。”
可惜蘇牧跌終究是慢了幾拍,在察哈爾身死的同一瞬,偽裝成遼兵混入大營的龍十一十人頃刻爆發。
龍十二閃電揮刀砍翻了周圍猝不及防的四五名遼軍,然後飛身直躍上營寨大門,肅清了上麵留守的十餘名強弩兵後,揮刀砍斷了門上吊扣,放下了丈許長寬的木質大門,封死了寨外援兵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