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我這不好好地站在你的麵前嗎。”

檀寧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檀寧笑著一步一步緩緩走過來,每一步都沉穩而堅定,仿佛是在丈量著秦文海的罪惡之路。她的眼神緊緊鎖住秦文海,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手中的刀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那閃爍的寒光好似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審判。

秦文海似乎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機會,趁著檀寧走近,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絕與狠厲。他猛地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檀寧的咽喉一躍而起,那匕首在微弱的燭光下閃爍著死亡的光芒。

然而,檀寧在秦文海有所動作的瞬間,便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她的身體迅速地向一側側身躲開,動作敏捷而流暢,宛如一隻靈動的獵豹。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持刀抬手,那鋒利的刀刃帶著她滿腔的仇恨,狠狠地捅穿了秦文海的左腿。

“啊——”

秦文海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汩汩流出,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麵。

檀寧揪著秦文海的領子,如同拖著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死狗一般,將他拖到了書桌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與不屑,另一隻手中的刀在地上劃過,發出刺耳的聲響,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書房內顯得格外陰森,恍若淩遲的奏樂,仿佛是在為秦文海奏響死亡的序曲。

“坐好了。”

檀寧冷冷地說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她將秦文海狠狠地甩到桌子前麵,從懷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紙,“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哼……你若是真想要我的命,就一刀給我個痛快。”

秦文海靠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如紙,下半身的疼痛已經讓他幾乎失去了知覺,但他仍然強忍著劇痛,用充滿恨意的眼神冷冷地看著檀寧。

檀寧輕輕抬手,一道血痕隨即出現在秦文海的左臂上。

“簽上手印。”她的聲音不容置疑,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命令。

“啊——”秦文海發出一聲慘叫,劇痛讓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在這劇痛之中,他看清了桌子上的東西——兩封和離書,一封是柳清漓的,一封是齊鳴月的。

“哈哈哈哈哈!”秦文海突然瘋癲一般地笑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書房內回蕩著,讓人毛骨悚然,他惡狠狠地看著檀寧,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

“我不簽,你能拿我怎麼辦。你個小賤人!真是命大呀!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檀寧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無比,手起刀落,毫不猶豫地在秦文海剛剛左臂上的傷口上,又是狠狠地一刀。

這一刀下去,秦文海的左臂應聲而落,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灑落在桌子上和地上。

“廢話真多。”

檀寧冷冷地說道,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她一腳踹遠了書桌,那書桌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發出沉悶的聲響,她彎腰撿起秦文海的左臂,冷冷地看著癱倒在地上的他,臉上露出一絲嗤笑。

“簽與不簽,什麼時候由得你了?”

檀寧舉起斷臂的手指,沾上刀刃上還未幹涸的鮮血,對著和離書上秦文海的名字印了上去。

印完,她又將斷臂扔給了癱倒在地上的秦文海。

檀寧靜靜地看著和離書上那鮮豔的血印,心中五味雜陳。

齊鳴月,你徹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