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若無痕,何來歎息。(1 / 3)

睡意方酣的木心禺,被一陣陣撲鼻的魚香撩撥著,最終周婆的溫情還是沒能戰勝五髒廟的鬧騰,讓他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木心禺,就見芮薑坐在他身邊,用充滿迷茫和不解的目光定定地俯視著他,有好似妻子一般,默默地繾綣在側,他不清楚芮薑這樣盯了多久。

芮薑見木心禺突然睜開眼,她粉臉一紅,畢竟這樣近距離注視一個男子,她過去從未有過,且這種舉止顯得很是輕浮。虧得此處無他人,要是被他人所見,定會誤以為她思春了呢?可現在木心禺突然醒來,他撲捉到了自己的表情,他會不會也認為自己輕浮呢?如果真被他誤解為自己就是那樣的女子,定會看輕自己。

木心禺從粉臉通紅,陰晴不定的芮薑臉上,看出了她的窘態,他適時打破了這種尷尬氣氛,“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他躺著伸了個懶腰。

“我剛才明明嗅到了一陣魚香,莫不是薑你已經做好了魚?”木心禺笑問。

芮薑也借機掩飾自己的窘態,“我見你困乏,睡了過去,就試著自己煮魚,隻是不知是否合你口胃。”

“哈,我嗅到了香氣,那肯定美味至極,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快醒過來。”木心禺一說完這話,又覺不妥,瞄了一眼芮薑,果然她臉又紅了起來,她被木心禺發現自己偷偷看他,能不尷尬嗎?

“咳咳,我們嚐嚐你的手藝。”木心禺趕緊跑到太陽爐邊,不想讓芮薑太過難堪。

“我來盛吧。”芮薑輕輕地說了一聲,就見她不知道從何處弄來了兩個食盒,把魚分盛了進去,端起一個小心地遞到木心禺手邊。

木心禺接過魚湯,奇怪地問道,“這食盒你是從何處找來的?”

芮薑紅著臉說道:“在你睡著的時候,我到船艙裏找的,那裏一個箱子裏,有許多這樣的食盒,我見反正這船也找不到主人,所以就拿了2隻出來我們盛湯用。”

木心禺知道是貨倉貨物裏的,故意打趣芮薑:“誰說這船沒有主人?主人明明在,你怎說找不到呢?”

芮薑被木心禺說的一愣,下意識地往木心禺身邊靠了靠,四處打量船,以為那些綁匪還在船上。可繼而一想,這麼多天了,她從未見到這船上有第三個人的存在,除了她和木心禺再無別人,若說還有,除非是海靈,不過海靈是一隻鳥,怎算入人類。

芮薑不解地望著木心禺,木心禺此時卻一幅耐人尋味的壞笑,還死不死地盯著她,她更加的迷惑。

木心禺見芮薑不解,也就不再作弄她,笑著說道:“難道我不是這船的主人?你不是這船的主人嗎?”

芮薑還是不能理解,自己什麼時候就成這船的主人了,如果說木心禺是這船的主人,她也可加以保留的相信,畢竟他和那些綁匪應該是屬於同一族群,否則他怎麼能夠輕易讓如此怪異之船行走,雖然他是個好人。

“啊!”芮薑雖疑惑重重,但還是心生慚愧:“對不起,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拿了東西!”

木心禺見芮薑柳眉微皺,知道芮薑生活的環境和自己生活的環境有很大時間差,對於這樣的玩笑,在他所處的環境裏不算是什麼,隻是一種無聊的調侃,但對於芮薑的生活環境,那就是一件很認真的道德問題,要適可而止。

“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呢。”木心禺趕緊安慰芮薑:“你看這船,那些綁匪都已經死掉了,這船就沒有了主人,我們得到了它,那我們豈不成了它的新主人嗎?既然我們是它的主人,那這船上的所有東西都應該是我們的。”

芮薑明白了,原來木心禺是在和她開玩笑,她緊張自責的心踏了下來,繼而又覺得自己很笨,怎麼就沒想到,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呢。

“呀,這湯太好喝了。”這次木心禺是由衷的讚了一聲,“薑,你是怎麼做的,這湯味道好極了!”

臉帶羞澀的芮薑,輕呷一口魚湯,“木大哥要是不嫌棄薑手笨,以後薑每天給你做飯。”

“以後每天?”木心禺心忖,“那不是要天天跟著我嗎?這樣的話,要麼她給我做保姆,要麼她嫁給我,做木家的媳婦,這樣自己才能夠享受這種福氣。”他不由的又打量了一眼芮薑。

而此時的芮薑,也是一臉潮紅,她莫名地心跳不已,她感覺到自己失言,雖然在她們芮,成年的女子,都可以大膽地表達對某一個男子的愛,可在這裏,木心禺不屬於她們族群,也不知道木心禺是否能看上她這樣的傻丫頭,不由得又自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