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無奈的搖著腦袋,“你這個老貨,腦袋還是這麼固執,好吧,我告訴你,咱們師父確實出現啦,而且還派了個四位前輩的使者前來,要跟咱們好好的商議呢!”

太上老君神情一動,雪白的長須顫動了起來,“哦?對方是誰?”

“哈哈,去了就知道!”通天教主一臉的得意,在關鍵時候賣起關子來了。

見他不說,太上老君素來知道這丫的性格,知道就算是自己強逼他也不會說的,索性不問,道:“通天,這事可開不得玩笑,若是你騙了我,我老君雖然脾氣很好,有時候卻也是……”

通天教主斜睨了眼太上老君,嘿嘿笑道:“老君,你放心,本教主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這就好!”太上老君淡淡的說了句,心裏其實還是有點懷疑的。

轉身吩咐道童看門,太上老君便跟著通天教主離開了道觀。

……

揚州與徐州、梁州交界處。

交通要樞,地理位置頗為重要的一個小鎮!

三州在這裏均派遣了精銳的部隊駐紮,由於小鎮偏向梁州,幾十年前是梁州境內的,但卻因為這裏出現了個頗有些勢力的軍閥頭目,占據了這個三角地帶,而那三方又都因為忌憚對方而沒有對他采取行動,導致了這個小鎮如今變成了三州夾檔中最為繁華的小鎮,車馬往來,熱鬧喧囂,而那銀錢也是如流水一般的流入這小鎮中。

要說這個小鎮有點名氣,還確實有,而小鎮最有名的,卻是一座名為鼎香樓的酒樓。

酒樓的酒極為聞名,很多文人墨客紛紛前來一飽口福,而且還要潑墨作詩一番,把這鼎香樓給熏陶得很有幾分的文學氣質。

不過事實上,這座鼎香樓的出現,也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

至於這座鼎香樓的老板是誰,誰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這小鎮的主宰,也就是這附近的勢力軍閥頭目對鼎香樓恩惠有加,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裏鬧事,稅費等也從沒見人要過。

這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鼎香樓又是迎來了熱鬧鼎沸的一天,客人川流不息,人聲喧鬧。

在這吵雜的氛圍之中,二樓靠窗戶上坐著兩個行腳商人,其中一個大口喝著黃酒,嘖嘖歎道:“鼎香樓就是鼎香樓,咱們那揚州城最好的酒樓也不過如此!”

“嘿嘿,老兄你這話很對,不過咱們在鼎香樓花不過是二兩銀子,可要是在揚州,那二百兩都不夠使喚的。”

“要我說,還是這老板機靈!”

“誰說不是!不過,這間酒樓的老板是誰?搞得神秘兮兮的!”

“誰知道呢,我聽說,這人絕非揚州、徐州、梁州的人,也不知道有什麼手段,竟然讓那段老大同意在這裏開酒樓!”

段老大就是這小鎮的軍閥頭目,為人一向張狂,心狠手辣。

“噓!”那人長頭張腦的在四周望了望,低聲道:“小心些,隔牆有耳。”

“算了吧,在這鼎香樓說說又有什麼,我上次見一人在這裏大肆叫罵那段老大,也沒見出什麼事情!”

那人冷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時是沒事,可三天後,我卻聽說那家夥橫屍荒野,隻剩下一副骨架了!”

另外一個人渾身猛的一個冷戰,滿含懼意的掃了掃四周,發現並沒有被人關注,這才囁嚅的道:“這……是真的?”

“當然!”那人眨了眨眼睛,舉杯道:“來來,咱們喝酒,談這些鳥事做什麼!”

“砰!”,兩人正碰杯,忽然憑空一道霹靂,擊中兩人身前的桌子,一陣劇烈的震動,隨後便是那木屑飛濺,酒水更是淋漓一片,而那兩人卻依舊是端坐在那,不過神情卻是猶如泥塑一般的沒有表情。再仔細一看,便會發現他們早已魂歸天外,隻剩下一副皮囊了。

這一霹靂來得突然,炸得酒樓中人頓時愣住了兩三秒,稍後才有人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慌忙的向外逃竄,熱鬧的鼎香樓頓時如炸了窩的螞蟻巢穴,亂成了一團。

稍後,鼎香樓的掌櫃的帶著幾名機警的夥計鑽過洪流似的人群,擠到了那窗邊不遠,睜著那雙小眼,仔細的打量著兩人,叫喚了幾聲後見沒有動靜,便讓夥計去抬人。

不料,那夥計還沒碰到兩人的身子,其中一個雙眉陡然舒展了開來,雙目猛然張開,精光四射,嘻嘻笑道:“啊呀,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聲驚呼,嚇得那掌櫃的與夥計差點掉頭狂逃,不過他們終究還是有些膽量,怔了怔。

對麵的那人也微微睜開了眼睛,含笑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掃了眼身前的狼藉情況,搖頭道:“憑空鬧出了這麼個事情!”

“嘻嘻,別管他,聽說這裏的酒不錯,咱們再喝點!”那人一臉的頑笑,被轟得黑白相間的臉上極為古怪搞笑。

“喂,掌櫃的,快給我們兄弟準備一間包廂,上等的好酒伺候著!”

掌櫃的忍不住的捏了把手指,鼎香樓還從未碰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剛才的霹靂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在心裏迅速的把這事琢磨了一下,先把兩人穩住,然後再把此事稟報東家!

能任這鼎香樓的掌櫃,自然是有些能耐的,當即堆起了一臉的笑顏,恭恭敬敬的把兩人給安排了。

掌櫃與夥計一走,便聽那其中一人皺眉道:“通天,你這是搞的什麼鬼?平白無故奪了人的身子!有失我等身份。”

這兩人正是通天教主與太上老君。

通天笑嘻嘻的道:“還身份,咱們現在又有什麼身份?你就當自己是平頭百姓得了!我保你等會有場好戲看!”

太上老君對他沒轍,隻好道:“剛才那掌櫃的可不是個善輩,等會你是要看別人的戲還是要看自己的?”

通天嘿嘿一笑,道:“都看!”說著,大肆的讚歎起這酒來。

過了半晌,通天喝得是滿麵紅光,有了半分的醉意,太上老君則依舊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隻是眉間皺得更厲害了。

“當當”,敲門聲。那聲音響了三下後,便聽到掌櫃的聲音傳來,“兩位,小的有事想向兩位請教!”

通天教主與太上老君對視了,嚷道:“什麼事情?別叨擾咱哥倆的酒興!”

“不敢不敢,隻是些許小事,還請兩位指點一下!”掌櫃的口氣很客氣,不過通天教主與太上老君卻都是修為達到了頂峰的人物,他們早就發現四周被一群氣血精旺的人包圍了起來,怕是這鼎香樓養的打手。

通天教主唇邊掠過一抹玩味的笑意,手指輕彈,那門自然的打開。

“說吧!”

掌櫃的低頭走了進來,快速的掃了眼兩人,道:“小的敢問一聲,兩位是什麼來路?”

“不過是普通的行腳商,怎麼了?”

行腳商?騙誰呢?就憑剛才被霹靂擊中那份鎮定自若的表現,就絕非普通人,掌櫃的道:“我家東家吩咐,若是兩位合作一二,咱們這鼎香樓必定會禮待有加,可若是二位如此固執,我等也隻好請二位速速離開了!”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你那東家如今還有工夫來應付咱們嗎?”

掌櫃的神情一變,“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狡詐的嘿嘿一笑,通天教主道:“你仔細聽聽!”

幾人全不說話了,室內寂靜一片,外麵果然傳來呼嘯之聲,嘯聲急促,好似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掌櫃的頓時臉色大變,匆忙的掉頭帶著那幫人朝聲音來源跑去。鼎香樓自從開店以來可都沒有這麼熱鬧過。

通天教主向那邊的太上老君使了個眼色,起身撩撥了下衣服,瀟灑的道:“走吧,咱們看戲去!”

鼎香樓外,確實有場好戲正在上演!

人頭簇動,個個仰臉望天,兩隻眼珠子一動不動,臉上的驚奇表露無遺。

在鼎香樓的高聳達十來丈的房頂上,立著兩個人。

一個是樣貌古怪,凶神惡煞的高大漢子,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渾身透著股冷冽的寒氣,而他對麵,則是個俊雅的年輕男子,神情冷靜,雙眸寒芒閃爍,靜靜地望定對方。

“冥王哈迪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年輕男子正是王動,而對方,則是冥王哈迪斯,也就是鼎香樓的幕後東家。

王動回到九州後,一方麵通知了元始天尊、夏柳等人有關陸壓道君的事情,還有自己受命為他們使者的情況,一方麵則從元始天尊那裏得到了有關第三批抵達滄海洪荒世界的情況,知道了這個鼎香樓頗有些古怪,所以他花了不少時間打探,終於被他發現者鼎香樓的東家是冥王哈迪斯。

而且在他揚州也從那朱雀口中知道了雅典娜月牙杖的下落,不過他還沒有想到雅典娜是被冥王哈迪斯所害,所以他本來並沒有打算動手,可是當他見到了雅典娜的月牙杖後,發現雅典娜已然香消玉殞,隻有一縷幽魂藏在那月牙杖中!

知道了前後的經過,氣憤之極的王動這便來找冥王哈迪斯的麻煩了。

“哈哈,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冥王,我是不死之身,你能殺得了我?”冥王哈迪斯得意的大笑,絲毫不把王動看在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