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如墨見到這封信倒也寬心,但是對世子居然對這掌櫃的身份隻字不提,頗為不解,詢問了梁漣希,結果他也不曉得這個準備過來的掌櫃的身份,倒也是個極其神秘的人。
邱如墨也不急,先跟梁漣希商量著分店開張的事宜,邱如墨最近也研究出專門為招攬客源的新菜色,到時候頭三日進本店用餐的客人均可免費品嚐新菜色,雖然一開始開銷大,不過卻也是個招攬客源的好辦法,打著免費名號的促銷絕對是屢試不爽。
梁漣希也沒有反對,畢竟世子的出資讓他們手頭寬鬆了不少。
兩人暫時敲定了細節後,便靜候著那位神秘的掌櫃出現。
這一日,邱如墨指揮著幫工搬運著新定製的桌椅進廂房,而此時薛潤生居然出現在店門口,四下打量著還在籌備中的分店,瞧見忙碌的邱如墨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走了上去對她說道:“邱老板,好久不見了。”
“薛二爺!”邱如墨不由得驚呼一聲,她哪裏料想過薛潤生會來這裏,忙尋了一間已經收拾好的廂房,帶著薛二爺走了去,招呼冬梅趕快去家裏將那錦盒取來,“今兒怎麼有空閑,來這邊瞧瞧?莫不成世子讓你過來看看狀況?”
薛潤生笑而不語地看向邱如墨,看得她渾身都不自在之時,才開口對她說道:“莫不成,你還不曉得我是來做什麼呢?邱老板不會這麼笨吧?”
邱如墨愣了片刻之後,猛然間醒悟地掩口驚呼道:“莫不成二爺便是世子所說的那位掌櫃?”
“正是。”薛潤生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展示給邱如墨看。
邱如墨一瞧,果然與世子送來的那封信上的紋路相符合,不由得蹙緊眉頭詢問道:“二爺身份尊貴,怎麼會想來這裏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店掌櫃?”
“莫不成邱老板嫌棄我乃是一介無用之人,打理不了這藥膳堂的生意?”薛潤生故作蕭然地歎了口氣,眼眸內卻盡是調笑之色。
邱如墨也無奈了,著實想不通這薛二爺和世子弄得是哪一出戲,揶揄地笑道:“我怕付不起請您這身份不凡的二爺的工錢,到時候別因為您傾家蕩產了,多不值當。”
“這倒也是。”薛潤生倒也大言不慚地應了,然後搖了搖頭道,“好了,言歸正題吧,這開張之日世子會親自來臨捧場,到時候會有不少世家公子也同行,所以也算是給你藥膳堂造勢,店門世子已經定好,由翰林院柳大人親自題字,過幾日牌匾便能送過來,世子說就叫佰草堂。”
邱如墨一聽居然是號稱大梁國第一才子的柳大人親自題字,不由得驚喜連連,畢竟此人墨寶稀罕得很,極少為人題字,世間流傳他的真跡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贗品,著實是稀罕呢。
“對了,二爺,有樣東西我要送給你。”邱如墨聽到外麵的敲門聲,便曉得冬梅怕是取來錦盒了,忙對薛潤生說道,然後開門接過那錦盒,再掩上門,將那錦盒遞與薛潤生道,“你可一定要收著。”
薛潤生一瞧邱如墨居然送自己禮物,滿麵春風地接了過來,哪裏有拒絕之意思,隻不過打開錦盒看到裏麵的古籍的瞬間,笑意散去,開口詢問道:“可是永涼王爺托你送我的?”
邱如墨見瞞不過他,隻能應道:“是呀,王爺說你對這些古籍喜歡得緊,卻又不願接受王爺他的賞賜,說怕傷了與世子的交情,所以隻能用這種方法。”
隻見薛潤生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有著希望落空的感覺,讓邱如墨說不出懊惱,早知道自己就為他專門準備點書畫什麼的,再說順便將王爺贈予的東西一起交給他來了,現在讓他給識破了,著實讓她下不來台。
“我曉得了。”薛潤生將錦盒合上,淡漠地對邱如墨說道,“這些古籍我收下了,我還有事情,先行告辭了。”說完,便拿著錦盒匆匆離去了。
邱如墨看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絳唇張張合合,卻說不出留住他的話語,總是摸不透他的心思著實讓她為難,早知道當初選修一門心理學,這樣指不定能看透這二爺那點小心思!
可惜,時到今日,已經沒得後悔了!邱如墨為難地坐在廂房內,尋思著以後怎麼跟二爺解釋解釋,雖然她完全不曉得怎麼惹惱這位爺!
盤算了下,邱如墨還是決定起身,讓冬梅幫著照看著,自己則獨自出了門,反正這城東這片倒也繁華,她準備揣著銀子尋些薛二爺能瞧得上眼的東西,買來獻獻殷勤,拍拍這位新掌櫃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