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雨聞言狐疑的說了聲:“正陽派?”小販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正陽派的那些臭道士看著道貌岸然,看似正派實際就是一窩山賊,一會說什麼他們保護我們鎮子的安全要繳費,一會說什麼香火費,刮了咱們不少錢。最可惡的是,他們去醉青樓從來不給錢,吃白食呢!”
醉青樓就是那妓院的名字,燕青雨聽著前麵隻是覺得有些過分,但聽到這裏卻是真的不悅了。怒道:“什麼!嫖妓不給錢?!怎地如此過分?這不是侮辱廣大嫖客的人品嗎?!”
小販聞言說道:“就是就是!像咱們嫖都是辛辛苦苦賺錢去的!···”燕青雨聞言連忙說道:“誒,別說咱們,說你自己就行了。”開玩笑,說到底還是一派掌門,掛上嫖客的稱呼實在是不雅,就算是,可也不能說出來啊。
小販聞言一愣,隨即嗬嗬一笑說道:“成成,就說我,我去嫖都是用自己的賺的錢去,哪像他們盡占人家的便宜,每年上供的錢那醉青樓給的還是最多的呢,吃白食不說還要坑人家的皮肉錢,真是可惡!”
燕青雨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是過分了,青樓女子都是也苦命人兒,那正陽派吃白食也就算了還要人家拿錢,實在是有些不人道。
小販歎口氣,繼續說道:“哎,如今正陽派可謂是一隻大刺蝟,方圓幾十裏沒人敢碰啊!隻可惜那燕山派不頂事兒,不然正陽派哪裏會有這麼大的勢力呢,哎···”
小販雖然不懂武功,但常年在這安昌鎮,對燕山派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燕青雨聽到這裏,臉皮一跳,眉毛一挑看了看小販,小販見燕青雨這般表情問道:“咦,客官,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呢?”燕青雨聞言鼻孔出氣,舔了舔舌頭,說道:“沒什麼,那老頭跟小姑娘呢,又是何許人也?”
小販聞言說道:“哎,那老頭是鎮外何家村的村民,小姑娘是他的孫女叫何小翠,這爺孫倆也是苦命人兒。何老頭的兒子嗜賭,可那廝賭運又差,逢賭必輸,差了那周爺兩百多兩銀子,賣田賣地不說,連自家婆娘都賣了,搞得多好的一個媳婦,硬是自盡了,可是害苦了何老頭一家。如今,又來賣女兒,看到那數錢的漢子沒,那就是何老頭的兒子,何孝順。”
燕青雨聞言冷眼看著那數錢的何孝順,冷笑道:“何孝順?這名字有夠諷刺的了。”小販聞言笑道:“就是就是。”燕青雨聞言說道:“多謝小哥告訴我這些,請。”小販聞言說道:“好,客觀慢走。”
聞得此言,燕青雨也不再耽擱便朝那青樓方向走去,還未走出幾步,便被那小販拉住:“誒,客官,你去那邊作甚?”燕青雨聞言笑著回過頭說道:“為民除害!”言罷,也不管小販作何反應,自顧自的朝那青樓走去。
周爺正摟著小翠剛剛轉身,卻被何老頭抓住了褲腳,周爺狐疑的恩了一聲:“恩?”何老頭喘著粗氣,握著周爺的小腿上前爬了兩步說道:“周爺,還請放過小翠,那兩百兩小老兒做牛做馬都會還的!”
小翠見狀連忙喚聲:“爺爺!”周爺聞言一腳踹開何老頭擠兌道:“做牛做馬?就您這身子板?”何老頭聞言默不作聲,周爺哈哈一笑摟著小翠就朝青樓裏走去。何老頭見狀頓時慌了神,再次抓住周爺的小腿說道:“周爺!我··您要我做什麼都行,隻要放過小翠!”
周爺聞言麵色變得極為不耐煩對著何孝順使了個眼色,何孝順便衝上來給了何老頭一腳說道:“老頭子,你吃錯藥了!敢攔周爺的路?”言罷,又是一腳,這畫麵看得周圍的人一陣心痛。
何老頭不管何孝順的打罵,繼續抓住周爺的小腿說道:“周爺!請您放過小翠啊!”周爺聞言麵色突然一遍,對著何老頭的頭就是一腳,嘭的一聲,何老頭睜大著雙眼抬著的頭緩緩垂在了地上。
這一腳已然要了何老頭的性命,看的周圍的路人一陣心驚,可小翠不知道見到何老頭已經身亡,頓時哭得梨花帶雨,連忙說道:“爺爺!周爺莫打了,我跟周爺您走就是!”周爺聞言哈哈一笑說道:“這才乖嘛!”
言罷,摟著小翠看了看四周那些百姓,沒一人敢與他對視,心中正得意非常之際,卻是聽見了一道突兀的聲音:“嘖嘖嘖,這麼乖巧的女孩,小爺我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