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分為六大洲,燕州,慶州,常州,幽州,荊州,瀘州,燕山屬於燕州地界,處於慶州和燕州中間,燕山往西是慶州,再往西是常州,往東便是燕州。
當今朝廷便在燕州西京,號梁,其中原正道也多活動在燕州周圍的,慶州,常州,這三個地方,幽州是魔教的聚集地,荊州是幽州與常州中間地界,由於隔在了中間,所以荊州乃正道與莫教交彙的地方也最為複雜。
再來是瀘州,瀘州是一沿海大洲,是海產的聚集地,漁民商人的天下。比起其餘五洲,瀘州相對而言最是安全,但以瀘州出海便是四海地區,那並非中原人士,其地界也非梁朝國土。
燕青雨走在鎮中,腦中思考著從書中讀來的對這個世界的大致劃分,如今他便走在以燕山為起始點,慶州的第一個城鎮,安昌鎮。燕山腳下周圍的小村莊趕集也多半在這裏。
小鎮雖小,卻是即為熱鬧,時不時的吆喝聲讓這小鎮充滿了生氣,燕青雨新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雖然年少時來過一次,但時間已久,記憶有些模糊,如今再來看,心中自是非常高興。
同時也有些小心,畢竟這是燕山腳下,正陽派以及其他門派的弟子定不會少,發現了自己難免會動些耽擱。因為燕青雨長年住在燕山,從未與人正兒八經的動過武,過去也從未正經練武,而醉心於文學,在這方麵倒是頗有造詣。
如今雖然練了洗髓經與易筋經,但燕青雨卻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為何,隻得從書中大概摸索出了自己的位置。
一般人從練武開始,修煉出了內力才勉強可稱謂上是好手,但也僅僅是有了行走江湖的資格,而後內功大成,便成為先天高手,丹田轉變為氣海,內力也質變成真氣,屆時真氣可以外放,便可隔空傷人。到了這地步,才可說是真正的高手。
燕青雨覺得如今自己雖然修出了內力,但畢竟隻修煉了一個月,比起當初定是好不了多少。但其實是燕青雨妄自菲薄了,如今的他已經比起當初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當時的他隻是修出了一絲內力,而如今卻是一股,根本不可相比。
“哎喲,客人哦,快來嚐嚐我的狗不理包子。”燕青雨聽到這段吆喝聲一愣,隨即走到那小販麵前,那小販見燕青雨走來,便笑道:“客官,要包子嗎?”燕青雨聞言似笑非笑的問道:“小哥你這包子連狗都不理,會好吃嗎?”
小販聞言頓時愣了愣神,但腦筋一轉隨即笑道:“怎會不好吃,我這包子是專門給人吃的,狗不過是畜生怎懂得品嚐呢?”燕青雨聞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好,看在你腦筋轉得這麼快的份上,來兩個。”
小販聞言當下利索的包了兩個包子遞給燕青雨,笑道:“好嘞,統共兩文錢。誒,您拿好咯。”燕青雨聞言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兩個銅板遞給了小販。
燕青雨接過,咬了一口,熱乎乎的包子冒著油,燕青雨笑道:“不錯不錯,口感十足。”小販聞言嘿嘿一笑說道:“那就請客官下次再賞臉。”燕青雨聞言嗬嗬一笑,點了點頭。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蒼老的叫喊聲:“哎喲,別打,別打,周爺莫要打呀!”燕青雨聞聲看去,隻見不遠處的青樓門口,有一滿臉橫肉,胸膛大開的醜陋漢子正摟著一嬌小的女子命兩名家丁暴打著一老者。旁邊還有一個尖嘴猴腮的農村漢子笑眯眯的數著錢。
那嬌小女子見狀,連忙掙紮,滿臉淚痕,喚道:“爺爺!爺爺!你們莫要打我爺爺!住手!我從了你就是,周爺,莫再打我爺爺了!”
看到這畫麵,不少人便跑去圍觀,卻是沒有一個出手相救。那老者有了些年紀,哪裏經得起這些身強力壯的家丁毆打,不消半刻,那老者就奄奄一息。
那漢子見老頭要死了,又聽女子這般說,便擺了擺手喝道:“住手!”兩名家丁聞言紛紛住手站開了一旁,漢子嘿嘿一笑,抬起女子的下巴說道:“嘿嘿,早這樣不就好了嗎?”言罷,便摟著女子朝青樓裏走去。
“那人是什麼人,為何如此霸道?”燕青雨看了看那漢子,詢問了那小販。那小販聞言暗歎一口氣說道:“客官是外地人?”燕青雨聞言說道:“為什麼這麼問?”小販聞言擺了擺手說道:“嗨,那人是我們這兒的土財主,名喚周二牛,諢號南霸天,大家都喊他周爺。在我們這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燕青雨聞言不屑的一笑,繼續問道:“嗤,官府就不管嗎,任由這廝胡來?”
小販聞言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嗬,管什麼,那周爺每年不知給了衙門多少錢,早就打好了關係,不僅如此····”小販說到這裏,左右看了看,故意壓低聲音伏在燕青雨耳邊說道:“據說周爺還跟這燕山上的正陽派交好呢,不說其他地兒,就這安昌鎮,您說他能不橫著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