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鬼看了一眼,沒看清隊伍的盡頭,隻好老老實實地開始拍他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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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舌鬼對孽鏡台這裏也是熟門熟路了,在鬼群中七拐八拐地前進著。不時還和各種奇形怪狀的“同事”打打招呼,當然,依舊是麵無表情的。這樣走走停停地過了半個時辰,長舌鬼總算看到了孽鏡台上那個忙碌的身影。
長舌鬼不敢大聲打攪,而是恭恭敬敬地“飄”過去,小心翼翼地打招呼:“俊哥兒,還在忙活呢?今兒個又要麻煩您了。”
俊哥兒頭也不回,隻是隨意地回答:“等會吧,等我把這個加速器裝好。”長舌鬼也不多話,就這樣靜靜地在一旁等著。
不一會兒,一個長衣飄飄的老者也來到長舌鬼的身邊。他看了看忙碌的俊哥兒,又看了看一旁等待的長舌鬼,自覺地侯在一旁。
“秦老哥,你怎麼也來了?城隍有不用出外勤,應該沒什麼裝備要修吧?”長舌鬼詫異問道。
“唉,別提了,前兩個月,俊哥兒不是給我們升級了生死簿的客戶端麼,結果新來的一個鬼卒不知搞了什麼東西,將我們的記錄資料都刪掉了。老哥我一怒之下,將他扔到血池地獄呆幾年。但是這生死簿的資料,我可搞不回來。你知道,如果上報的話,我這十年的獎金就沒了,隻能來求求俊哥兒幫忙了。”等候是最無聊的,有個鬼說話也好,秦城隍一臉無奈地說。
“哼,現在這些新來的越來越不像樣了!”長舌鬼語氣很憤慨,依舊麵無表情,還好秦城隍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是,這幾百年的後輩淨是些倒黴孩子!也隻有我們俊哥兒不出三百年,就做到判官的位置,可算是一段傳奇了!”秦城隍輕撫長須,一臉的羨慕。
“那不能比的!俊哥兒天縱奇才,這三百年來,我們的日子過得舒坦多了。自從俊哥兒搗騰出了照妖鏡的簡化版,我們鬼卒的好日子就來了。以前一個月,才勾回來一個鬼魂,現在一天能搞定好幾個。你看,我現在都長膘了。”說完,長舌鬼得意地遞了遞自己瘦骨嶙峋的爪子說。
秦城隍如果能流汗的話,現在一定成了“成吉思汗”,長舌鬼,你這馬屁也拍得太離譜了吧。可是不等他回話,身後一群“就是、就是”的附和聲傳來。秦城隍回頭一看原來是一群鬼差夜叉,已經在後麵排了老長的隊伍。秦城隍隻能在心裏麵罵道:“一群馬屁精!”
不過,很快就有“鬼”喊出了秦城隍的心聲:“別拍馬屁了!你們這群二貨!”原來是俊哥兒已經完成了手上的工作。
俊哥兒“鬼”如其名,長得確實俊俏不凡。一眼看過去,模樣就跟一個英俊的少年人沒什麼區別,當然,先要無視他青湛湛的臉色和縈繞周身的黑氣。
“這是孽鏡台的加速器,我把170萬個符篆的程序簡化成75萬,運行速度應該是原來的四倍。你們先試運行一下。”俊哥兒罵了那些排隊的“鬼”們一句,然後又跟負責孽鏡台幾個鬼卒吩咐了一句。
幾名鬼卒領命而去,孽鏡台開始全負荷運行。
隻見,一隻麵目可怖的厲鬼被縛到台上,一道白光照耀下,孽鏡台上馬上出現了一行大字:“惡貫滿盈,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這速度比以往確實快了不少。
“呃……這個,好像有點……”幾個鬼卒有點遲疑地看著俊哥兒。
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惡鬼很少見,還要永世不得超生,這幾乎是百年都難得一見。這幾位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認為孽鏡台出故障了。不過礙於俊哥兒在地府的名聲,不敢直接說出來而已。
“好像什麼?有沒有問題你們不會先檢查一下麼?”俊哥兒倒是信心十足的樣子。
幾個鬼卒也不敢反駁,操作著孽鏡台將那厲鬼的生平演示了出來,這一下可把幾個鬼卒嚇了一跳。
這個惡鬼原是陽間一高官的兒子,平日裏好吃懶做,**擄掠之事也做了不少,死在其手中的無辜性命足以百人,可以說剝皮抽筋一百次也不夠。其父屢次為其脫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至少對這個不肖子算是極好了。
可這人渣竟然因為一次他父親罵了自己兩句粗言,就買凶將他父親殺害,而姐姐卻是因為不知情,為了救這個人渣“弟弟”也慘死當場。其父死後,無人庇佑,一些苦主仇家殺上門來,這人渣也隻能倉惶逃命,最後落草為寇。
也不得不說這人天生是殘忍惡毒,居然頗有頭腦,竟又給他逍遙了幾年。期間也是燒殺搶掠,犯下無數惡行。最後更是霸占了一座小城舉起造反,將城裏的男子拉了壯丁,婦女則逼良為娼,連小孩子也不放過。天怒人怨之後,官府派兵清剿。
兵臨城下,窮途末路之際,其人妄想成仙,命邪道血祭全城的百姓。最終邪氣入體,一命嗚呼,但其死後竟然還要化為厲鬼,肆虐人間。真可謂是惡事做盡,天地不容。這種人不下十八層地獄還真是沒天理了。
幾個鬼卒看了這情形也反應過來,一邊向俊哥兒道歉,一邊對著這個惡鬼拳腳招呼。一是為其令人發指的惡行;二卻是因為這死鬼害得他們哥幾個,差點得罪了俊哥兒這個地府一等一的清貴人物,即使人家不在意,但不狠狠收拾這個死鬼,又如何咽下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