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折夫人嚇了一跳,說:“您見陛下?”
審淑也不隱晦,說:“是的,我要救我的丈夫!我必須去見陛下!我要替我丈夫向陛下求情!”
南折夫人聽了更加驚訝了,但同時也很佩服審淑的勇氣,於是點點頭,說:“我丈夫有一枚特別通行戒指,可以讓您到達陛下所在的樓層,但是,能不能見到陛下,我可就保證不了啦!”說著讓仆人把通行戒指拿出來遞給審淑。
審淑點頭,說:“謝謝!剩下的事,由我來處理!”說著站起身,並非常幹脆地說:“能不能用一下您的梳妝台!”
南折夫人點頭,審淑走過去,利索地整理一下散亂的頭發,並整整衣服,然後轉回身走來抱過自己的孩子,向南折夫人點頭致謝。
“我會記住您的恩情的!”
“不客氣!祝您成功!”
“謝謝!”
審淑抱著孩子一路來到頂層,但剛到樓梯間就被禦前衛攔住了。
“請離開這裏夫人,您不可以到這個區域來!”
審淑跪下來說:“我是嫌疑犯雨漠的妻子,我有隱情需要向陛下稟報!非常重要!請您務必替我通報一聲!”
禦前衛們相互看看,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又不敢耽擱,於是一個衛士點點頭,走進宮殿。
過了一會,那名衛士走出來,說:“您跟我來吧!”
審淑聽了忙站起身,抱著孩子跟上去。
禦前衛把她帶到小客廳,然後輕輕敲敲門讓她走進去。
審淑見到王,立即跪在地上,然後低著頭躬著上身叫了一聲“陛下”。
王說:“您是雨漠的妻子?”
“是!”
“起來講話吧!”
“如塵土一般的仆人,實在不敢與您平視,還是跪著講話吧!”
王笑,沒有勉強,然後說:“您說您有隱情?”
審淑低著頭說:“塵仆有罪,其實塵仆並沒有什麼隱情,隻是為了要見您一麵才這樣說的!還請您寬恕。”
王攤攤手,說:“好吧,您有什麼事?”
審淑把懷裏的孩子往上一舉,說:“這孩子名叫似旋,是他祖父鍾石楠還在世的時候您給他取的。現在塵仆把他抱來,讓您看一看。”
王聽了,有所觸動,於是讓總侍長接過孩子來看了看,然後點頭,說:“的確是我給他起的名字!當時我看到天上的螺旋,便想到了這個名字,是希望他能像那個生命體一樣賦有力量,茁壯成長。”
審淑聽了哭起來,說:“可是,他已經失去了他的祖父,現在又要失自己的去父親了。一個缺少愛的孩子,還能像您希望的那樣成長嗎?”
王說:“您的丈夫已經觸犯法律了!”說著讓倒夜把孩子交還給審淑。
審淑說:“塵仆不懂法律,但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法律不外乎人情!塵仆可否問一句,如果這事是這孩子的祖父鍾石楠做的,您會不會看在他祖父曾為先王效力的份上饒他祖父一命?”
王說:“孩子的祖父鍾石楠,曾對先王有功,我當然不會殺,但我可能會判他五百年的監禁。”
“那麼,塵仆可否再大膽地問一句,假設現在這事是這孩子做的,您能不能饒這孩子不死?”
王說:“如果真是,我倒也不舍得殺他!”
“那麼,如果您能夠饒他們祖孫二人,難道就因為再多一個人就不肯饒恕嗎?”
王淺笑了一下,說:“好吧,看在這孩子的祖父曾為國家出過力的份上,我可以減免您丈夫的刑罰,我可以免他不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麼塵仆能否再問一句,盡管塵仆隻是一粒塵土,但塵仆還是大著膽子問,如果您看在這孩子的祖父對先王及國家有功的份上,您就願意減免我丈夫的刑罰,免除他的死刑,那麼,您能否再看在一個曾經為了您的孩子而獻出生命的人的份上,少關他的兒子幾年?”
王說:“好,就看在這孩子的祖父為我的兒子捕捉靈獸而獻出生命的份上,我可以減免您丈夫五十年的刑罰。”
“那麼塵仆還想問,您能否再看在塵仆我撫養孩子艱辛的份上,再減免他五十年?”
王說:“我可以再減免他五十年。”
“塵仆實在膽大包天,但是塵仆還想問,如果塵仆誓不改嫁,您能否看在塵仆忠貞的份上再減免他五十年?”
王說:“可以。”
“那麼,塵仆最後一次請求您,您能否看在曾給這孩子祝福的份上再減免孩子的父親五十年?”
王點頭,說:“您可真是個不知滿足的人啊!好吧,看在您懷裏孩子的份上,我就再減免您丈夫五十年。”
審淑哭著向王叩拜,說:“謝陛下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