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孩子(1 / 3)

南天自然不會想到梵天心中所想,南天不會想到自己一直想要脫離的夢境對梵天來說又是多麼的期待。其實想想也很正常,當很多人在為自己的某些不順心而希冀能夠脫離這樣的不順心的時候,卻恰恰是自己所羨慕的某些人也在羨慕著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這是一個每個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是,明白,並不代表什麼,因為,每個人,都同樣的也在為著這個自己早已明白的道理而心煩,卻絲毫沒有想到過這個道理。很多時候,人們都懂得很多道理,當把這些道理拿來勸說別人的時候,自己好像是無所不知,可是,當自己也真正遇上同樣的事的時候,那些所謂的道理早已被忘的一幹二淨。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得道者不知道,而知道者不得道吧。我們真正懂得的未必回去做,而那些會去做的卻又未必真正懂得。

其實,梵天身為做夢的人也確實很累。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場虛幻,若是這一切的虛幻也包括自己或許好點,可是,偏偏這一切的虛幻並不包括自己,而自己也隻能看著這所有的虛幻在自己的麵前產生,而後化為虛無。自己麵對這一切隻能是一個過客,一個局外人。或許,對於很多人來說,做一個局外人比做一個局內人,在局內掙紮要好的多,可是,又有誰,真正懂得,身為一名局外人的落寞?當你麵對著所有的喧囂,這些喧囂卻不融於你,這些喧囂分明在你的眼前卻又讓你覺得是那麼的遙遠,隻因為,再多的喧囂,也不屬於你自己,你隻是一個局外人。做這樣的一個局外人,久了,自然會感到落寞。這也是梵天明知要花很大的勁也一定要降臨到三界的理由之一。雖然,那個時候,關於南天他們對於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隻是一個虛幻的不甘梵天還尚未體會到,但是梵天已經有了這種讓自己不甘的落寞。梵天也想讓這一場虛幻的夢中有誰能夠以真實存在的方式脫離整個夢境,這樣便會有人陪著自己了,隻可惜,這一切,都不可能。

梵天一直在想,或許如果自己降臨到三界,即使三界的一切依然不可改變的隻是一個虛幻,而自己依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化為虛無而消散,可是,畢竟,自己再也不用做一個純粹的局外人,並以一個純粹的局外人的眼光來看著一切的生了。自己或許還可以像一個局內人那樣去感受這所有的喧囂,這所有的喧囂也不再不屬於自己,也不再讓自己覺得落寞。雖然,有一點是永遠不曾變的,那就是自己是不滅的永恒,而其他,隻是一場夢,自己的一場,虛幻的夢。不過,至少,自己在這場夢中來過,便有可能體會到夢裏的喧囂。隻可惜的是,如若自己來過之後再回去,恐怕更難忍受那長長的寂寞。

南天和梵天平靜的對視,一個做夢的人,一個夢中的人。梵天身為做夢的人要看透南天自然要容易很多,可是南天不管是不是夢中的人,即使南天擁有著再多的智慧,也比不過梵天這多少年來的落寞所換來的寂寞,所以,南天又豈能輕易的看透做夢的人?南天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越看梵天,便越覺得梵天並非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梵天眼中的滄桑,似已將自己都包容了進去,自己的一切,在梵天的眼中無所遁形。是否,梵天早就看透了自己心中的一切?南天心中猛然涼了半截,方才還在朝著另一個方向轉變的心思立馬又轉了回來。能讓自己產生這種被對方看的透徹的感覺,並且能讓自己的心思在不知不覺中轉變的對手,絕對不容輕視。南天,已將眼前的梵天當成了一個不容輕視的對手。梵天心中苦笑不已,為何,你總是把我想成另一個極端呢?是否,在所有人的眼中,統治者為了絕對的統治就會絕對做出邪惡的事,而自己對於這些夢中的人來說,自己,便就是這一場夢的統治者。

梵天能夠看出來南天在想什麼不代表別人能夠看出來南天在想什麼,此時梵天和南天兩個當事人倒是平靜,而司文宇以及桃夭仙帝和雲劍卻都是出於高度的戒備狀態。雲劍和桃夭仙帝是在等南天的一句話,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也摸不著底,隨時有可能生什麼,而他們,隻需等著南天的決定,這就夠了。或許僅僅是一個暗示,他們就會做出最快的反應,而其他的,他們卻是不會去費那個心力去想。的確,不知不覺中,桃夭仙帝和運價都開始唯南天是瞻,早已失卻了當初身為一方霸主時的那一份決策。而司文宇也絕不相信南天拉著桃夭仙帝和雲劍為了自己的孩子而來,真的僅隻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生,肯定會生一點什麼的,準確的說,南天他們三人肯定是要做一些什麼的,雖然自己的實力在南天三人麵前真的不算什麼,可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盡管自己的孩子已經是那麼的不同尋常,藏著什麼不為自己所知的秘密,但是,自己依然還是要盡自己最大的一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