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嬰兒在和南天經過短暫的交鋒之後,那個嬰兒對南天咧開嘴一笑。在這個剛剛才出生的嬰兒的身上,咧嘴一笑的這樣一個表情顯得萬分的詭異。
“我叫梵天,做夢的人。”
梵天?南天將這個名字暗暗記在了心中,這是和做夢的人的第一次的會麵,也是第一次知道做夢的人的名字。梵天。
“我記住了。”南天對著梵天淡漠的點頭,南天雖然表麵上淡漠,但是南天卻將梵天這個名字深深的刻在了心中。雖然,梵天的出場並沒有南天想象中那般,梵天會給他帶來多麼邪惡的感覺,相反,梵天非但沒有給南天帶來絲毫邪惡的感覺,而且讓南天覺得梵天的人還很不錯。但是,對於自己的敵人的任何錯誤的估計都有可能將自己推入萬劫不複之地。尤其是對於自己的敵人的性格的估計。如果對自己的敵人實力分析錯誤,或許依靠對自己的敵人的性格的正確估計還可挽回甚至直接避過些許的敗局,但是如果對自己的敵人性格估計錯誤的話,或許即使是用實力,也無法挽回對敵人的性格估計錯誤所帶來的嚴重後果,或許,真的是萬劫不複之境。“我叫南天。”
“南天,我也記住了。”
當然,梵天並不是記住了南天這個名字,也非記住了南天這個人。南天這個人,和南天這個名字早已經被梵天所知道並且記住,否則的話,梵天也不會專門為了南天而降臨。梵天所說的自己也記住了,不過是自己記住了南天的心中所想而已。其實,說實話,以前一直未能看透南天心中所想,雖然隱隱猜到南天想要做什麼,可是這一次直接的麵對麵,卻讓梵天徹底的了解了南天的心中所想。這是梵天,第一次接觸到,並且完整的把一個隻屬於自己的夢中的的人的內心世界完完整整的讀下來。梵天在讀完之後,隱隱的竟又一絲震撼,原來,在自己的夢中,有這麼多是自己不曾看到的,不曾體會到的。而自己,隻會關注著自己以前所關注的某個地方,甚至隻是某個人而已。盡管是自己的夢境,然而,依然,他們經曆過自己所不曾經曆過的生活。盡管每一個細節都那麼的平凡和微不足道,但是這對於梵天來說已然足夠他震撼了。
怪不得,怪不得南天三人會如此的舍不得原來這一切隻是一場夢,讓一切,包括他們自己都和這場夢一樣,隨著這場夢的出現而出現,隨著這場夢的消散而消散。他們不甘。他們並不像自己,每天隻能做著枯燥的夢,就算是降臨到自己的夢中亦是費了不少的腦筋和力氣終於做成。梵天想,如果自己能像南天三人那樣經曆過三人中任何一個人所經曆過的生活的十分之一的話,當自己和南天他們三人一樣得知所經曆的一切,所存在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的話,肯定也會不甘心,不管多麼的不可能,肯定也會做出各種的嚐試和努力。隻是,自己,終究改變不了一切,不管自己懂了多少,自己,終究改變不了這一切,改變不了這隻是一場夢,一場虛幻的夢,包括夢中的一切,都是虛幻。
就在這一刻,梵天的心中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甘。梵天此時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願望,如若,自己也是虛幻的夢境中的虛幻的一部分,該有多好。